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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柳御医说三日后他就要去岳家下聘的,所以这事你让人快些啊。 周敬愣了一下才答应下来。 他就说皇后娘娘看着压根就不是个好赌的人, 怎么一出宫就会到赌坊里来,原来是为柳御医打抱不平来了。 只是...... 他悄悄的觑了一眼李承宣,果然见后者一张脸已经阴沉的仿似要滴下水来一般。 嗐!前些个时候陛下才刚因为皇后同柳御医走的亲近些,让人找个由头让柳御医离开了御医院,没想到现在...... 罢了他还是赶紧躲吧,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忙做了要去吩咐侍卫做事的样子,转身抬脚就走了。 李承宣则沉着一张脸,握着宋瑾宁的手径直往外走。 宋瑾宁觉得挺尴尬的。 上次在宋太后的寿宴上李承宣是握过她的手腕,但等她察觉到的时候他就放开了,但是现在李承宣却是牢牢的握着她的手不放...... 就挣扎了一下,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 不想她的挣扎换来的却是李承宣干脆将她的一只手整个儿的都包裹进了他的手掌心里面。 宋瑾宁这个郁闷啊。 而且李承宣走的极快,她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了。 那个, 忍耐了片刻之后,宋瑾宁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您能走慢些吗? 她知道李承宣在不高兴,但也只以为是因为她私自出宫,又被他抓到在赌坊里面赌钱的缘故,丝毫没想到其他的上面去。 李承宣没说话,但脚步确实放慢了一些,宋瑾宁跟的没那么费力了。 偷眼见他一张俊脸阴翳如暴风雨来之前的天空,宋瑾宁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下。 毕竟她现在还坐着皇后的位置。一国之后,却跑到赌坊同人赌钱,确实是挺失身份的一件事。也怨不得李承宣不高兴了。 那个,我今日出宫,真不是特地为了出宫赌钱的。我就是想出宫逛逛。没想到逛着逛着就遇到了柳御医。 我见他一脸愁容,就问他怎么了,然后就知道他父亲好赌,几日前竟将他要拿给岳家的聘礼输掉了。他去赌坊讨要,还被人羞辱了。我一时气不过,这才来这赌坊了。 越说到后来她的声音越低。 现在想来,那时候她还是冲动了。 想帮柳兰溪讨还聘礼是很简单的一件事,随便找个侍卫过去走一趟就成了,实在没必要亲自过去。 好吧,她承认她其实还是有点儿贪玩了,想去赌坊看一看...... 刚刚在赌坊的时候李承宣听了宋瑾宁吩咐周敬的那番话,就已经猜想到她去赌坊的缘由,当时他就已经很生气了。这会儿听她亲口说出来,那就更加的气了。 哪怕明知道她的本意其实是想同他解释。但是没办法,他压根就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翻腾的醋波。 柳兰溪的事与你何干? 他猛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宋瑾宁,你对他的事就这样上心? 毕竟是做皇帝的人,怒(醋)气上涌的时候气势还是挺凌厉挺有威圧感的。 这若是在以往宋瑾宁压根就不怵他,甚至还会直接无视。但这不是她觉得今儿她做错事了么? 而且在知道李承宣对她的心意后,她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对着他的时候就再也做不到以前的从容淡定了。 我也没有对他的事很上心。 面对着李承宣近乎于咄咄逼人的眼神,她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这不是我同他相识么。而且他还曾为我讲解过医术,算得上是我的老师。 说到这里,宋瑾宁忽然想起一件事,就转回头问道,柳兰溪说他现在已经不是御医了?他做错了什么事,怎么御医院竟让他离开? 这还叫对他的事不上心? 李承宣气极反笑:你真想知道? 宋瑾宁的直觉告诉她,底下的话只怕不是她想听到的。 她想阻止李承宣接着往下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实话告诉你,是朕授意周文柏让柳兰溪离开御医院。 你可知道朕为何让柳兰溪离开御医院?因为你同他走的亲近,朕看着心里不舒服。 不单是他,你同任何一个男子走的亲近,朕看着心里都不舒服。刚刚在赌坊的时候也是。你竟然敢同一群男子同处一间屋内! 那我还同这世间千千万万的男子同处在这一片苍穹之下呢,您要不要连这个也跟着一块儿醋啊? 宋瑾宁觉得自己被李承宣给带偏了,不然听到他这番话之后她怎么下意识心里浮现的竟然会是这样的一句吐槽? 难道她现在关注的重点应该不是李承宣明明白白的在她面前表现了自己的醋意么? 四舍五入,李承宣这也算是对她表白了吧? 起先知道李承宣对自己的心意时宋瑾宁的心里其实是慌的,很担心李承宣会将这件事挑明。 那时候她就想着,只要李承宣一天没有挑明这件事,她就能一天装作不知道,想办法将在她看来已经完全跑偏的原书剧情给拉回到正轨上去。但是没想到这会儿真的面对李承宣挑明了这件事的时候,她反倒内心一片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