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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天后,也正是谭央的生日,二十八岁的生日。 这日大清早,谭央一睁开眼睛,女儿就在她脸颊上甜甜一吻,笑眯眯的说,mama,生日快乐!几乎在女儿话音刚落的时候,还不待谭央反应,另一侧脸颊也被重重的亲了一下,这一吻叫谭央屏住了呼吸,她回过头去看,毕庆堂就在近前,笑望着她,寻常又亲昵的说,小妹呀,生日快乐。 毕庆堂眼睁睁的看着被他吻了后的谭央紧张得红了脸,怯怯的拉起被子。她那羞红了的慌乱混着晨起时的慵懒,别样的娇媚动人,叫毕庆堂的心也跟着一荡,绮念顿生。他的手从被子下面悄无声息的伸进去,轻轻覆在她的臂弯上,继而,他用指肚在她肘尖柔缓的划了个圈,谭央禁不住的打了个战,脸更红了,手忙脚乱的爬起来问言覃,囡囡啊,早上起来吃粥好不好?mama去煮。怎么能叫寿星大早上起来做饭呢?饭都做好了,换好衣服咱们就吃饭,毕庆堂紧盯着她的脸,笑着说。 谭央也不敢看他,含混的应了一声便下地去了盥洗间。关了盥洗间的门打算换睡衣时才想起,衣服还在外间的凳子上,她空着手进来,忘记拿了。她有些负气的把水龙头开得很大,在稀里哗啦的水声里洗漱起来,洗漱毕便要打开门去拿衣服。 门一打开,就看见毕庆堂倚在门边,意态闲闲的把手里的衣服递过去,谭央接过衣服正要关门,毕庆堂却伸手进来挡住门缝,不怀好意的笑问,刚才想什么呢?空着手进去换衣服?谭央狠狠的将他的手推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从她推的力度毕庆堂就清楚,她是真的窘了,因此,他就更加的飘飘然起来。她若是起了遐思被他识破,她便会这样的窘,结婚以来一向如此,到现在都没变! 谭央从盥洗间出来时,桌子上便摆了碗长寿面,热气腾腾的。毕庆堂笑着将筷子递给她,半开玩笑的说,去年的今天我只吃了一顿饭,就是早上叫人下了一碗面放在桌上,到了下午,面都凉得回生了,我就自己把它吃了!说到这里,他再也强笑不起来,酸溜溜的感慨,那时候我已不敢奢望,这辈子还有机会能为你亲手煮碗长寿面,看着你吃。 这一整天他们都呆在一起,在安乐知足的气氛里,他们偶尔聊几句天,她教女儿画画时,他就安静的陪在一边,他去厨房做饭时一定要拉她去打下手。 美好安逸的时光过得总很快,等到晚上女儿睡熟后,毕庆堂拎进来一个食盒,将蜡烛点着后插在银烛台上,从食盒里取出了牛排。 谭央看着盘子里精致的牛排笑问,该不会也是你做的吧?哪里就有这个本事,买的,在邻街的西餐厅里买的!既然外面能买得来,你还顿顿下厨自己做?毕庆堂将红酒打开倒进高脚杯里递给谭央,稀松平常的说,偏喜欢做饭,做给你们吃!以前就没想过,一家人住个小房间,自己做着粗茶淡饭,会这样快活。 毕庆堂的这番话倒叫谭央有些百感交集,她喉咙一紧,哽咽道,你若能早知道,该多好。毕庆堂一滞,直望着谭央激动的问,那现在呢?现在晚吗?谭央一时无言以对。看着烛光下谭央眼角泛起的泪花,毕庆堂连忙将杯子递给她,柔声哄着,好好好,不哭了,咱们不说这个,今天是小妹你的生日,咱们都要开开心心的。 毕庆堂一声不吭的连喝了三杯酒后放下了酒杯。你这是干什么?说给我过生日,自己先喝开了。自罚三杯,因为你今年这个生日,大哥什么礼物都没给你买!礼物不礼物的不重要。听见谭央这么说,毕庆堂笃定的接口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不想出去买什么礼物,因为这些天,我一刻也不想离开这里。因我觉得什么奇珍异宝都没有咱们一家子分秒不缺的守在一起好,而且我觉得,你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真挚深沉的爱,不需要任何凡俗的花俏来修饰烘托,相守,便是最大的浪漫。这样的情,不经历生活的磨砺和岁月的沉淀,是无法体会的。 谭央微闭着眼,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慌忙举起杯去喝杯中的酒,借着酒杯来掩饰自己的感动与泪水,毕庆堂却又笑着揶揄她,你看,收不到礼物就掉金豆,再不然,明年大哥再送你双份的寿礼,好不好? 他们就这样笑着说着,温暖亲昵,谁都不敢提明天,谁都不愿想将来。 吃完饭后,谭央便在盥洗间洗起了衣服,因怕吵到孩子睡觉所以水流很小、动作很轻。毕庆堂就坐在外间的沙上,看着她,看她将孩子的外衣拧干,看她把他的衬衣拉平挂在衣架上,最后是手帕,女儿和他的手帕,洗净后一块块紧挨着,贴在盥洗室白瓷砖墙面上,仿佛意识流派的西式画,有种眼花缭乱眩晕的美。然而,作这幅画的人,更美些,酒后酡红的脸庞异常娇艳,表情却又是那般的专注认真,眼神里偏又有微醺后的迷离,毕庆堂下意识的坐直了身,眼里的光芒渐渐热切起来。 谭央贴完最后一块手帕后就进屋拿起了睡衣,走回盥洗间后关上门。因酒喝得有些晕,她偏着头倚在墙上,一粒粒,慢悠悠的解着旗袍上盘扣。她并不知道,此时的她这副样子若是落在旁人眼中,会是怎样一种魅惑人心的风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