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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央流着泪听着他说,后来,毕庆堂又说了一些方雅的事,这里有谭央知道的,还有她不知道的。 那天他们在一起呆到很晚,快到午夜时,毕庆堂劝谭央回去休息,她却不肯,毕庆堂笑着说,傻姑娘,你怕我做傻事啊?不会的,我惜命的很,有了你和囡囡后我便是最胆小怕死的,不会去冒险,你放心。你先回去休息,方雅姐她无亲无故的,我再为她守一夜的灵!望着毕庆堂那坚定的目光,也不由得她不信,于是谭央从楼上找了个羊毛毯子,给毕庆堂搭在肩上后才转身离开。 她出门没多久,毕庆堂的一个手下便过来低声问,老板,差不多是他们回城的时间了,弟兄几个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毕庆堂点了点头,站起身往门外走去,临出门前,他下意识的回过头,正看到客厅上的楼梯。他记得,二十多年前,他第一次见方雅时,她就是站在这里 那是个清晨,毕庆堂刚从外面回来,一进大门就看见一个貌美窈窕的女子披着寝衣站在客厅的楼梯上,晚春的晨光照在她脸上,有着慵懒的憨顽,她倚着楼梯扶手,晃着脚上的拖鞋。 虽然宿醉后有些头晕,毕庆堂还是很快想到这个女人大抵是谁了,他收回目光,低头上了楼。在楼梯上擦肩而过时,那女人带着几分愉悦,欢快的问他,你就是庆堂吧?毕庆堂也不停步,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往前走,她却不识趣的一把将他拽住,咿呀,我叫方雅,前些日子刚救了你的父亲! 毕庆堂抽回自己的胳膊,板着脸孔说,我知道,谢谢你!方雅见他这么说便笑开了花,谢什么!都是一家人了,哦对了,你父亲年轻时是不是也像你现在这样英俊?毕庆堂眉头一跳,有些不耐烦了,绷着脸教训她,让你在毕公馆里呆一刻,你就要摆明白自己的位置! 方雅听他这话就有些恼了,杏眼一瞪,我怎么就摆不明白自己的位置了?老爷子说你这段时间总在长三堂子里混,他怕你心玩散了,以后没出息,我这才一大早的在这里堵你。那个,我有个关系好的小姊妹打算介绍你认识,我想你结了婚,有人管自然就好了!你说我这样的好心,怎么就被你当成了驴肝肺了! 毕庆堂一脸怒气的横了她一眼,正要发作,却又不怀好意的笑了,不劳方小姐cao心,别说我现在还不想结婚,就算是有朝一日想了,也要找个知书懂理干干净净的大家闺秀,我们男人啊,在外面怎么野怎么混都好,找太太时还是都要找个良家女子,找个好女人的!不信,你去楼上问问我家老爷子?方雅听他的话气得够呛,想了半天才咬牙切齿的说,知书懂理干干净净的大家闺秀?人家会看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性,杀人放火卖鸦片的还想找个仙女儿做太太,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毕庆堂冷哼一声,回身上楼,不屑的撇下一句,也不知道做春秋大梦的那个人是谁! 在毕庆堂刚上到二楼时,却听见方雅在后面伤心的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就不是个好女人?若是我爹不抽大烟抽死,我也能做个良家女子 想到这里,毕庆堂眼含泪水,穿上大衣,他取出怀表看看了上面的时间和照片,之后,毅然决然的向外走去。 谭央回家的路上,在车里正看见路边的舞厅关门,一旁的霓虹灯渐次熄灭,路灯的昏黄光芒下,三三两两的舞女下了班,裹着颜色艳丽的大衣、踩着高跟鞋走在路边摇曳生姿,她们嗑着瓜子,哼着歌儿,用柔媚的调子叽里呱啦的说着笑着,轻佻中还带着小女孩般的无忧无虑。谭央慢慢摇下车窗,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们,她不由得想起了方雅,二十年前的她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在妖娆轻浮的外表下深藏着一副罕有人知的侠义心肠。 即使是相识多年,即便是朝夕相处,又有多少人是你并不完全了解的?若是等人去了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你才发现那人身上有着你不知道的好,那才真是悲哀至极,更是妄为一场朋友,罔做一世夫妻了。 ☆、94.(92)汉jian 第二天上午,谭央在诊室里正在看病人,刘法祖破门而入,面色严肃的问,央央,你听说了吗?今天早上有八九个日本兵死在了偏僻的道边上,说到这里,他的神色愈发的焦急起来,在谭央耳边压低声音道,这个小队昨晚刚回城,他们在城外守的就是方雅去杭州的路口!一听他的话,谭央惊得笔都落了地。 开车往毕公馆走时,谭央的心一直是悬着的,出的虚汗沓在身上湿津津的。可是一踏进毕公馆的门,她便没来由的安定下来,房子里依然秩序井然,女佣拿鸡毛掸子掸着壁灯上的灰,女儿去上学了,画架子还放在落地窗前,她的猫衔着一个小布娃娃蜷在楼梯上打盹儿,沙发桌上有个打开的烟匣子,一支烟随意的丢在烟灰缸旁边。 她想她的从容大抵是来源于这个熟悉的环境,那个她曾经的家,还有里面那个她信赖惯了的男人。 陈叔看见谭央便很是欣慰的笑了,我就约莫着少夫人听到消息就会来,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快!他接过谭央手里的衣服,您上去吧,他在楼上呢,昨晚闹腾了一宿,这会儿正补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