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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善回来那天晚上,梅彦婷正在做晚饭呢。那人提着东西就上门来,还给梅彦婷买了一件顶高级的名牌衣服。梅彦婷被哄得高高兴兴的,一起吃了晚饭。饭后还一起看了电影,被人半哄半qiáng来的,就这么滚到了g上去。 陈善从窗口进来,g上的两个人还浑然不知。他愕然呆住,然后大吼一声:梅彦婷! 这一吼,g上的两个人吓得停止了动作,吓坏了转过头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男人就被陈善冲过来就是一拳。 陈善这会是怒在心头,打人那都是用了死力的。那人虽然也学过拳脚,可是哪里经得起陈善这么一顿揍,顿时脸上就出血了。 梅彦婷原本吓坏了,但看到那人被打出血来,她猛然醒过来,这要是出了人命,那可是死罪!于是连滚带爬的过去,紧紧地抱着陈善的双手,让那人赶紧走。 那人衣服也来不及穿,连滚带爬的就跑了。 陈善狠狠的一个耳光,就这么甩在梅彦婷的脸上。他们特种兵从不打女人,至少他陈善是不打的!可是,被背叛的感觉挖心挖肺的疼,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梅彦婷被打翻在g上,嘴角马上流出血来。全身上下补着寸缕,就这么在g上玉体横陈。可惜她没玉体横陈的撩拨之心,而陈善更没欣赏之心。 陈善到底是受过铁一样的教育,很快冷静下来,纵然他心的火早已经燎原!为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 梅彦婷缩在g上发抖,有一会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她这样的人,有胆子做事,却是没胆子去承担结果的,所以只是抖着身体,半天说不话来。 你说啊!为什么?俺哪里亏欠你了,你要这样子对俺?陈善吼得撕心裂肺。妻子怎么闹怎么不讲理,那都是夫妻之间的事qíng,无关原则。可是背叛,那就是一把刀刺在他的心窝子里,他就是有再大的度量,也无法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老公,我梅彦婷很想解释,也很想把这一页翻过去,脑子却早已经混乱成一团。我了一会,她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伸手去拉陈善的手,却被陈善一把甩开了。老公,我、我是被bī的,是他qiángbī我的!我 梅彦婷到底不是那些常做坏事还能泰然自若的人,所以连想找一个借口,也不知道怎么去说。语无伦次的,着急得眼泪直流,却也无补于事。 陈善缓缓地闭上眼睛,一转身,就这么又从窗口消失了。他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怕自己一失手就杀了她!就这样,在花了几个小时从部队赶回来想给媳妇儿一个惊喜的陈善,又在到家不到半个小时之后,心痛yù碎的一路飞奔回到了部队。 那一夜,他一整夜在训练场上打沙包,连眼睛都没合过。脸上横流的,是汗水还是男子汉的眼泪,谁也不知道。 鹰长空听到报告赶过来,陈善的双手早已经鲜血淋漓。他却浑然未觉,依旧一拳一拳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全然没有章法的乱打一通。 鹰长空看着他像是快要疯了的样子,后悔得肠子都绿了。当初他就知道这两个人走不远,他应该阻止的!就算生米煮成熟饭,也不该由着悲剧发生! 被自己的妻子背叛,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还要屈rǔ。所以身为队长身为兄长的鹰长空也不知道怎么来劝说陈善,如果他不发泄出来,只怕结果会更加糟糕。最后,鹰长空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在旁边找了个地坐下来,看着他一拳一拳地打,仿佛眼前的不是沙袋而是那个与他妻子苟且的男人。 其他的人都被鹰长空赶回去了,只要他一个人在一旁守着。这是他的兵,他不能眼看着他就这么子毁了。 陈善打到后来,终于停了下来,就这么躺在冬天冰凉的地上,默默地看着天空。脸上留下来的许是汗水,更可能是男儿不轻弹的眼泪。 他为祖国奉献着自己的热血、青甚至生命,他对自己的妻子奉献了所有的爱与关心,最终却被妻子背叛了。这个打击于他而言,无异于天塌了一角。他们这些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他们比一般的男人更渴望一个家,渴望一个女人温暖的怀抱和默默的守候。他们深知道一个女人嫁给自己这样的人就放弃了许多,因此加倍的疼爱她们,只恨不得把心给挖出来,然而 鹰长空觉得胸口压着一块石头似的,他缓缓地走过来,在陈善身边蹲下来。默默地看着,他的这个兵。他知道,他脸上流的不是汗水,而是男人的泪。男人的泪不轻易流,正是因为如此,才更显qíng深更加珍贵。 队长即便心像是挖空了一样的疼,可是作为一个男人,这个屈rǔ对他来说太过难以启齿。而眼前这个人,是他的首长,也是他在战场上可以将后背jiāo付的兄弟,他到底说了。俺老婆她,跟别的男人好上了。 这话一出,陈善只觉得连气都喘不过来。那白花花的全是ròu的画面就这么在他的面前晃着,如一把刀,一刀一刀的仍在他的心口剜着,疼得人痛不yù生。 他们这样的人,在训练场上,在战场上,什么样的疼痛没有经受过。却从没有一种疼痛,如此刻的这般痛彻心扉。 鹰长空无法安慰,安慰对陈善也没有意义。他只是沉痛地吸一口气,道:陈善,不是你不好,是你不不够幸运碰到了一个坏女人!如果陈善一直在反思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才导致这样的背叛,他恐怕还要更加痛苦。 陈善缓缓地闭上眼睛,没有说话。从发现那一幕到现在,他一直在想:俺到底做错了什么?俺到底哪里做不好? 如今,这个是他铁血兄弟的人告诉他:他没错,他只是不够幸运! 陈善终于嘶吼着,在牙fèng里发出了痛苦的哭泣声音。从当兵的那天起,再苦再累,他也不曾哭过。如果,这眼泪像是自己有意识似的。 天快亮的时候,陈善突然说:队长,俺想回一趟老家! 好!我准你一个星期的假!但是等假期一结束,你必须穿着训练服到训练场报道! 是! 鹰长空伸手拍拍他的肩头。心里也希望一个星期之后,他又是以前那个陈善! 幸若水夜里起来喂奶的时候,发现丈夫不在身边。而且奇怪的是,她也没听到紧急集合的哨声。以往丈夫也试过半夜突然就不见了,结果是出任务去了。因为知道古天策还活着而其成了雇佣兵,所以她一想到他去出任务心里就不踏实。这后半夜,辗转了许久也没睡着。 朦朦胧胧中,便感觉到他回来了。她马上坐了起来,喊:长空? 鹰长空两下子扒掉了身上的衣服,扑过来一把地抱住自己的媳妇儿。也不说话,撕扯开媳妇儿身上的衣服就开始啃。 幸若水是最了解他的,知道他必是遇到了难事。虽然他的动作很是粗鲁,她也没有拒绝,反而主动地迎合上去。 鹰长空狠狠地折腾了一番,直把自己的媳妇儿折腾得奄奄一息,才停了下来。伏倒在媳妇儿的身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吸着她身上的幽香。媳妇儿,对不起! 幸若水浅浅地笑,夫妻本是一体。他心里不舒服,她自然是愿意跟他分担的。如果这样子就能让他的不舒服过度一部分到她身上,她很是乐意。抬手,抚摸着丈夫那一头短发,柔声道:发生什么事qíng了吗? 鹰长空沉默了一会,才说:陈善发现了梅彦婷背叛他的事qíng。 幸若水身体一僵,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陈善还好吗?虽然早知道这事qíng,虽然早做了心理准备。可是有些事qíng,你花再多时间来做心理准备也是无补于事的。 在训练场上打了一夜的沙包,直把手打得快废了。刚刚跟我要了一个星期的假,回老家去了。鹰长空从她身上翻开,手一揽就把她带过来,换她趴在自己的胸口。 幸若水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这说明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她最担心陈善太冲动会做啥事。 鹰长空用下巴轻轻地蹭着她的额头,摄取她身上的温暖,和让人平和的气息。他何其幸运,得到了这样的好女人!这一次,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抱着她的动作充满了珍惜。 你别想太多。况且事qíng已经存在了,他早些发现也好,也好过一直蒙在鼓里。陈善是你带出来的兵,你要相信他,会好的。纵然知晓安慰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却仍忍不住说。 鹰长空更加用力地搂紧她。我不是不相信陈善,我只是替我的兵不值,替我的兵难过!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幸若水微微抬起上身,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 鹰长空脸贴着她柔软的胸口,默默地待了一会,心qíng就平静多了。怕冷到媳妇儿,急忙把她落下来,用被子紧紧地包裹起来。媳妇儿,谢谢你! 幸若水仰头,亲亲他的下巴。这世间还是幸福的夫妻多,所以咱们过多失望。况且陈善还年轻,经历这么一遭,或许也不是坏事。好了,你也一夜没睡,睡一觉吧。还是说,你现在去训练? 我去训练!鹰长空亲亲她,就下g来。你也没睡好。趁臭小子还没醒,赶紧睡一会吧。 幸若水微微一笑,就躺了回去。好。 鹰长空去训练之后,幸若水躺在g上,闭着眼睛却了无睡意。辗转反侧,脑子里都是陈善和梅彦婷的事qíng。没多久,孩子就醒了,也没法再睡了。 连着几天,鹰长空的心qíng都不太好,连跟儿子的抢夺战都停止了。弄得小平安还不习惯,爸爸不跟他抢奶喝,他就觉得奶不那么好喝了。 梅彦婷试过打电话来,幸若水都没有接。她不是陈善,没有资格质问梅彦婷,那么gān脆不理会罢了,否则只会自己添堵。 这天,幸若水接到佩诗的电话。她说:梅彦婷在我旁边,说有话要跟你说。 幸若水怔了一下,不知道梅彦婷怎么就找上佩诗了。对于梅彦婷,她现在压根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但既然她要解释,那么就姑且听听吧,也好让她死心。 昔梦姐!梅彦婷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她这几天也哭得伤心yù绝。陈善那天走了之后就没有联系她,她也不知道陈善到底怎么想的。有时候,最痛苦的事qíng不是一个坏的结果,而是等待结果的这个煎熬的过程。 梅彦婷等了几天,熬不住了,这才想到找幸若水。她心里是认定,这事qíng一定是幸若水告诉陈善的!她一方面是来求助的,另一方面也是来质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