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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曼文听到这已经吓出了几身冷汗。 午夜十二点,一辆红色的马六穿过寂静的街道,融入夜色。 因为我们都是一堆俗人所以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花样。就点兵点将吧,不过要先说明一下,我对女人不敢兴趣,如果你点到了我算你倒霉,我喜欢走后门。开始吧。涂远说完,靠回沙发上。眼前的何曼文泪眼婆娑地坐在地板上,抖着身子求饶:远哥,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饶了你?第一,你骂我妈,不能因为你是个女的就放过你,坏了我的规矩。第二,你爸害我死了那么多王八,还要跟我死磕。第三,我现在不想要钱。你能怎么赔我?还不开始,忘记了,啧啧,你小时候是怎么过的,点兵点将都不会。阿奇,你来教她。 我教你一个,听好了,我只说一遍:点兵点将,点到哪个是我的大兵大将,小兵小将,萝卜丝炒rou酱,热饭冷饭,吃了就滚蛋。 涂远忍不住笑了出来,蛮好! 何曼文看着面前的几个男人,一副讨论天气的轻松模样,好像完全不把她当个人看,心抖着,惶惶地,平时再jīng明厉害,到底还是个学生,现在这种情况,早吓得六神无主。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身上软得伏倒在地上。 涂远坐了一会,看了一会,何曼文倒在地上哭得一趟糊涂,觉得甚是无趣,阿奇,拿个相机来,拍两张了事吧。吓唬吓唬算了。我也累了,大四呢? 四哥去替人办点事。 哦,什么人能使动他了? 呵呵,说起来还有意思呢,好像是去替人看着一个小少爷。 涂远当时一笑,也没在意。 派人将何曼文送回到原地,搁下话:远哥说了,第一,以后要孝顺父母。 第二,女孩子要淑女一些,不要张嘴就是脏话,骂到不能骂的人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第三,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能做的事不要做,总之乖一点就对了。该吃吃,该喝喝。有的事该翻篇就要翻篇。别尽想些有的没的。 何曼文茫茫然坐在车里,手绞握在一起,犹自抖着。 把时间从上面往前调,姚青在医院遇到张照原和孟嘉乐小朋友的那天,下午一点,和父亲刚下公jiāo车,过条马路就是医院的急诊部。 医院的急诊部和门诊部大门都在一条马路上,隔得不是太远,因此只有门诊部那边有一个红灯,急诊部这边的jiāo通便稍显混乱。巧了,这边大门又正对着路对面的公jiāo站台,因此经常有行人横穿马路。 明明看着前面是红灯的,姚青扶着父亲过马路,让过两台车,刚到中间的huáng线,车流便涌过来了,本身姚东风又走得慢些,因此只得在路中间站着。 车子川流不息地,有很多都是贴着身子开过去,姚青站久了便有些着急,瞅一个大空子便搀着姚东风往前走,可也只是想想罢了。但是身边一起站着的一位有些年纪的老太太却有些等不及了,往对面刚走到一半,一辆车忽然开至面前,速度真是快得可以,刹车也踩得gān净利索,真的就是戛然而止。只不过老太太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姚青连忙跑上去将人扶起来,赶紧回头看父亲,还好好地站在huáng线上。 远哥,看到那个人了吗?就是那天劳烦四哥的那个少爷。车流里一个huáng头发的年轻司机跟后座的人说话。 哦?涂远有了点兴趣,微微欠起身,姚青正好扶着老太太从车前过。眉清目秀的,穿着黑色的连帽羽绒服,更显得白几分,头发不是时下年轻人的五颜六色像大锅盖一样的刘海,短短的神清气慡。 长得倒真不错! 44、最新章节 现在像这样的年轻人少了。涂远这句感叹说得一本正经。 远哥您这话什么意思?huáng毛司机向后座问一句。 现如今像这样年纪这么大的老人家倒在地上的,谁敢去扶。被反咬一口也说不定。你看看这两边站了那么多人,如果他不去扶,你以为还会有人去管这个老太太么。这个社会不但病态,而且畸形。 huáng毛知道涂远本身就是有些愤世嫉俗的,又在里面呆过很长时间,对社会上很多人事都不满意,因此也没敢随便接话。 姚青将老太太扶到急诊部门前的花台坐好,才回去接父亲。车来车往的一切都很正常,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已经被某人惦记上了。 大年初几,一帮人聚在涂远的别墅里搓麻。 客厅里烟笼雾罩的,老爷们在一块打麻将,没有不讲粗口的,但是只要涂远在桌上,一帮人都很注意,都知道涂远不爱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