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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楠回头,气恼地跺脚:“闭嘴!大白天的,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哪里?哪里?”他手搭凉棚,四处观瞧,指着西边的太阳,“太阳都快落山了,只是这边天黑得晚,其实已经快亥时,是晚上了!” 楚南楠被他气笑,他蔫蔫甩着手缠上来,就要把她推在廊柱上蹭蹭亲亲,“我想,我真的好想……” 走廊尽头,传来丫鬟和仆从们的说话声,楚南楠顿时骇得魂飞魄散,忙推开埋在颈侧的脑袋,控住他胡为乱做的手,拉着人顺势坐在廊靠,强装淡定。 仆从们见他们手拉手坐在那,微笑着问好,楚南楠回以一笑,谢风遥噘着嘴,很不高兴。 等到人在拐角消失,她才松开那爱捣蛋的坏小子,拧他的耳朵,“叫你不要胡说八道!” 吃不到,只能干巴巴过嘴瘾,他恬不知耻凑上来,窝在她肩头,“想跟你,想弄,要亲……” “不行。”楚南楠坚定又温柔的拒绝:“再过两天就是婚礼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真的没有空……” “那什么时候有空,到底什么时候有空!你都拒绝我好多次了!”他疯狂晃她的肩膀。 楚南楠哭笑不得,“婚礼结束,等结束就好了,就给你,行不行?” “啊——”谢风遥掰着手指头算:“还有三天,三十六个时辰,二百八十八刻钟……” 楚南楠默默听他做算数,然后牵起他手,“你要是很急的话,晚上到我房里来,随便弄一弄吧。” 嗯?! 谢风遥顿时精神抖擞,“现在就是晚上了!”他即刻推着她肩膀回房,砰一声把门踢上,迫不及待把人抱到床上,兴奋得两眼放光,“怎么弄!” 楚南楠忍不住笑,“除了那里,别的随便都可以,就当是我笑话你这段时间的补偿吧。” “那现在就开始!”他一下把人扑倒,触碰到那柔软凉腻的肌肤,忍不住想到飞舟上的那一次,那前所未有的、极致的、酣畅的快.慰。 楚南楠却给他泼冷水,“一刻钟够了吧?我还得忙呢,我觉得一刻钟应该够了。” 谢风遥身体僵住,抬起头,直直望向她,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楚南楠故作惊讶,眨眨眼:“太多了吗,那半刻钟?” 他的脸,煞红又煞白,咬牙切齿:“楚南楠,你欺人太甚!” 竟敢直呼其名,显然气得不轻,楚南楠偷笑,见他起身,以为他是被气到,终于放弃。 气冲冲走到门口,谢风遥到底是不甘心,忍不住回头望,见她满脸得逞狡黠的笑,正弯腰勾着脚边的绣鞋,被揉乱的衣襟松松挂在肩头,半片雪光迷离。 “一刻钟就一刻钟!” 如被狂风席卷,楚南楠眼前一花,高大的阴影已经投下来。她膝盖被迫屈起,脚踝被握住挂在他腰间,少年音诡异的暗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只是单纯的抚.慰已经无法纾解,他实在是忍耐得太久了。在飞舟那次之前,不知道是何种滋味,都没有这样疯狂的渴望过。有过一次,虽然短暂,却已经足够回味无数。 可仅仅是回味怎么够呢,她身上的香气,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在诱.惑他。只要一有独处的时间,她只是站在那里,他的脑子便不受控制地想东想西…… “我一定是魔怔了。”谢风遥自言自语。 为了不再胡思乱想,不再渴望,次日,谢风遥迫使自己忙碌起来,开始和酒楼的老板娘一趟一趟往山上搬东西。 少年一身束袖黑衣衬得腰窄腿长,一肩扛两袋大米,分外轻松地往山上走。 老板娘直夸他厉害,同行的小丫鬟们也偷偷打量着俊俏的少年。中途休息,几个小姑娘推推搡搡来到他面前,给他递了一碗水。 “多谢。”少年斜坐在路边青石,为了方便行路,衣袍掖在腰间,长腿懒散抻着,黑靴黑裤裹得腿劲瘦修长。 接过水仰头一饮而尽,圆脸的小姑娘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出了神,小心地问询,“你还要吗?” “不要了。”他袖子胡乱擦了擦下颌的水,扛起两袋大米,健步如飞往山上窜,圆脸小姑娘被惊得往后退了一步,抱着一串炮仗奋力追赶他,“等等!” 谢风遥驻步,回头,瞥见她手里的一卷炮仗,还以为她拿不动,伸手一捞,长串炮仗被他挂在肩上,他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就不见了影子。 老板娘抱着酒坛笑盈盈走来,“力气真大啊这小伙子。” 圆脸的小姑娘呆呆看着消失在密林深处的长石阶,有些出神。有一次挂灯笼,她看见他把那个漂亮的jiejie,按在廊柱下亲嘴,还撩人家的裙子…… 真想不到,这么乖巧俊秀的少年,私底下也那般禽兽。 当日午饭后,山下来了第一位客人。 青年白衣白袍,戴玉冠,持玉骨扇,风度翩翩,温雅俊逸。 山脚下放了一张长桌,上方撑着稻伞,桌上有茶水瓜子,谢风遥双腿搭在长桌边缘,蒲扇盖着脸打盹。 感觉到有人靠近,他募地一收腿,站起身,直面那白衣青年。 青年笑吟吟持帖子上前,“照阳山东方家,东方熠。” 东方熠着急见楚南楠,没有先与父亲汇合,而是直接从扶风山启程。他一路风传、水遁又御器飞行,已经是最快的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