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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却急切地问:“可你……不是想娶我吗,你想娶我,还作数吗?” 她仿佛瞬间改变了心意,这时候巴不得能攀附住极有可能成为未来天子的太子殿下。 比起她憎恶自己的模样,他其实更不喜她现在这幅虚伪的模样。 他两指托住她的下巴,低下头去看她的眼睛。 乔乔眸光微颤,却堪堪止住了回避的念头。 “这么说,你亦是愿意睡在孤的榻侧?” 只字不提“娶”字,显然是已经没有了这个念头。 但要一个女人睡在他的榻上,左不过是为了那些yin/荡的事情。 她不想困在这笼中,就要踏入东宫。 要踏入东宫,就要做他的女人。 乔乔翕动着唇,苍白的脸颊微颤着。 对于她来说,无名无份总好过有名有份。 真等着他来提亲,对于他而言,更是有了理直气壮的理由将她永远都囚禁在身边。 乔乔不要那样的结局。 每一夜的噩梦都是森寒的铁链,与漆黑的屋子。 书里的她那样的折腾,会寻死觅活撞伤自己,会上吊跳河威胁他,还会找准机会在朝臣面前辱骂他。 而他由始至终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人,最终一点一点收缩着她的活动范围,让她几乎再也没有了自由。 这次一定会不一样的。 她慢慢掐紧手指,听见自己语气虚软地道了个“愿意”。 他蓦地止住了要走脚步,侧过脸来,目光幽沉地打量着她。 “我……我可以喜欢……” 宛若禁忌的两个字戛然而止,她呼吸颤了一息,才继续道:“喜欢、殿下所喜欢的东西,让自己更快的适应在殿下身边的日子。” 乔旧望着她,却慢慢摊开她湿濡的掌心。 面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心湖中却落入了一颗细微的碎石般,激荡不堪。 又是在撒谎。 原来她一直都这么会撒谎,却每每都连一点点敷衍他的耐心都没有。 乔乔在瞥见自己掌心冷汗时,下意识缩回了手。 他冷冷地收回目光,抬脚往外走去。 乔乔近乎绝望地看着他离开,泪雾渐渐酝满眼眶。 一只脚跨出门槛时陡然顿住。 他垂眸抚了抚食指上的齿痕,头也不回地道:“还不跟上。” 乔乔愣了愣,便见他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她赶忙反手擦干净眼泪,抬脚追了过去。 戌时,浓云遮蔽暗月。 室内灯火通明。 乔乔一群宫婢拥入浴池,揉洗干净。 身上被覆了层薄纱,若隐若现的效果竟还不如不穿。 她被送回寝殿。 乔旧坐在榻旁可有可无地抿着冷酒,似等候她许久。 他目光凝到她身上那件纱衣,让她略有些羞耻地抬起了手臂。 “过来。” 乔乔却像一只临上战场的懦夫。 要去时,大言不惭。 可真到了午时斩首的前一刻,她却开始两股战战。 目光瞟过那酒杯,她迟疑道:“可要我为殿下再添一杯?” 他目光幽沉地望着她,没有回答。 乔乔迟疑着,便试图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酒杯,没能扯动。 下一刻他却将手里的酒杯丢在了一旁,反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怀中。 柔软的少女撞到他的怀里,她的手指堪堪扶住他精壮的腰身。 “可知孤最喜欢兔子哪里?” 乔乔眸光颤抖,想起他当日的话。 他喜欢吃兔子的耳朵,眼睛,和嘴巴。 他垂眸掠过她白玉耳垂,颤抖眼睫,以及鲜润的红唇…… 帐内光线暗沉。 细白湿濡的手指扶着床栏,几乎都扶不住。 “你可曾想过孤的一分好?” 乔乔半阖着眸,被折腾得狠了,呜咽一声,知晓自己那些把戏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她的顺从是假的,被他看破,她的心中反而生出了一股反骨的念头。 “我生来……便有许多人对我好,哪怕是继母,是假的,至少表面上也对我好……” “所以,我从来都不缺别人的好。” “殿下的一分好,在我眼里根本就是砂石一般,不值一提……” 她抽抽噎噎地将话说完,他却停了停磋磨的动作。 “你说的是,所以孤早就应该对你残忍一些,这样,便是恨,也该是你最恨的人了。” 他英挺的鼻梁抵着她汗透的面颊,慢慢说道:“还需牢记我的身份……” “是你的男人。” 金钩禁不住摇荡坠了一只掉在地上。 帐帘如水波纹般荡漾,低低的呜咽被吞没、碾碎在暧昧的水声中。 下人送了几次水进来,丢在铜盆里用过的巾帕凌乱地叠成了一摞。 宫人在廊下低垂着头,室内的动静几乎令人耳廓酥麻。 天一亮,太子便衣冠楚楚地离开了寝殿。 直到巳时,乔乔才醒来。 她腰酸得几乎难起,宫人伺候她沐浴时,却发现她隐秘之处甚至都有些许吻痕。 宫人恭贺着她,羞涩地望着她,揣测着她未来的身份。 乔乔始终一言不发,却在她们为她穿好衣服那一瞬间,连发也不梳,便突然冲出了东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