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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析被她这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弄得很是郁闷。 毕竟, 他跟白宴从小玩在一起, 作为“差生联盟”的一员, 向来把白宴作为自己这群人里的门面, 如今, 门面好不容易开了张, 成功投入生产,还没一炮而红, 就被无良少女半路无情抛弃,简直闻者伤心, 听者落泪,嘴巴往下一撇, 语气便带上了些许悲痛:“傅娉婷, 你怎么回事啊, 成天帮着年晓泉说话,老白是你亲人,还是年晓泉是你亲人。” 傅娉婷瞅他一眼,眼神很是不屑:“这跟亲不亲人有什么关系。就准你们男人共情,挨个去犯全天下男人都犯的错误,就不准我们女生互相体谅一下,恭喜恭喜人家逃离悲惨的替身人生?” 顾析向来在口舌上争不过傅娉婷,此时被她回得一时语塞, 干脆没好气地念叨:“你说的好听,我平时怎么就不见你也帮柳梦莹说一说话?” 傅娉婷倒是知道顾析对柳梦莹有那么点意思,但北城那群公子哥对柳梦莹有意思的多了去了,不缺他这一个二傻子,于是柳梦莹脑袋往旁边一歪,便无比坦诚地给出了答案:“她不配。” 顾析于是更加不乐意了,张嘴和她分辨,“人怎么就不配了,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从小得了心脏病,不过是娇弱点,我看着就挺好。” 傅娉婷听罢一脸触动,翘着手指头,无比赞同地开口道:“是好是好,我也觉得你两挺般配,真的,纯洁似砒/霜,甜蜜如二婚,你赶紧找个日子把人拿下,千万不要让她再来祸害我哥了。” 顾析见自己的心思被人拆穿,脸上倒也不显得尴尬,只是皱着眉头告诉她:“你年纪还小,不懂,对于男人来说,一个对你有恩情又长得漂亮柔弱的女人,在他心里肯定是不一样的。” 傅娉婷耸了耸肩膀,显得不为所动,“是不一样,但再大的恩情,总有消磨完的时候,现在跟我哥谈恋爱的人是年晓泉,让我哥开了荤的人也是年晓泉。她柳梦莹对着一个无辜的女人这么没完没了地磋磨,是不是也有点儿不人道?你们就不想想,这次年晓泉吃下去的药,国内明令禁止,它是从哪儿来的?还有上次,胡定那些人接二连三的过来围观年晓泉,你觉得,又是因为谁?” 她这话说完,顾析坐在座位上,喝了口水,不说话了,眉头皱得紧紧的,显然还是冥顽不灵,不愿意相信的样子。 白宴此时打开门,从外面脱了鞋进来,手上拿着手机,神情疲惫。 顾析于是用视线示意了傅娉婷一眼,让她千万别在这时候说些不着五六的话。 傅娉婷无有不听,她虽然平时嚣张了点,但在白宴面前倒是一向不敢造次,加上白宴此时看上去的确是一副受了情伤的倒霉模样,即便她心里头再是想笑,也得偷偷憋着,不能光明正大地笑。 两人于是挨着沙发,一人一端地坐在沙发上望向白宴。 白宴兴许是有些受不了这两人过于炙热的眼神,各自扫了一眼,问他们:“你们就没点别的事可做,非得在这里等着看我的热闹?” 傅娉婷压下嘴上的笑意,率先开口说话,做出一副知心meimei的模样,掏心挖肺道:“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这不是担心你嘛。其实,我个人觉得吧,年jiejie平时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她会离家出走,应该是你做了什么让她接受不了的事儿,不然,她这么传统一人,也不至于跟你稀里糊涂地睡了之后,拍屁股走人呐。” 白宴走到旁边的沙发中间坐下来,喝了一口手里的矿泉水,没有说话。 顾析“哼”上一声,看法显然不一样,“她那是被人下了药,拿我老白当棒槌使呢。” 说完,他见白宴眼神沉沉地看过来,立马使劲咳嗽两下,眼睛四处乱瞟,“更何况,她心里有天大的委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坐下来说的,非得搞这么个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你哥在北城的时候,为了早一天回来,跟你舅舅面前装了多久的大尾巴狼?噢,不是,是装了多久的乖儿子。” 傅娉婷眼睛往上一翻,显然对他的话不大相信。 顾析见自己被怀疑,一时脸上也有些愤懑,索性望向白宴,继续给他出谋划策,“老白啊,这事儿你别太着急,反正呢,这年晓泉总归是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但这次的事情也得给你一个警告,那就是这女人呐,她千万不能惯着,你看我身边的女人,就没谁敢这么造次。” 傅娉婷扭过头来,“呸”了一声,嘲笑道:“你跟你身边那些女人都属于财物交易,跟我年jiejie是一回事儿吗? 顾析见傅娉婷张嘴抨击自己真挚伟大的爱情,一时有些忍不了了,开口信誓旦旦道:“哼,年晓泉要不是被咱老白帮了这么多次,她能这么顺顺当当地喜欢上?女人的感情本来就大多建立在物质基础上,自然界的雌雄相配那都是优胜劣汰,这又没什么毛病。不过老白啊,这事儿,你可一定得听我的。甭管这年晓泉什么时候回来,你呢,都不能再给她好脸色。你就是平时待她太好了,这大半年了都,身边来来回回还只有她一个雌性生物,这不就把人的胆儿给养肥了么。” 说完,他想到什么,“嘶”了一声,又一打响指,继续说到:“对了,正好这次你爹不是给你弄过来俩女秘书吗?等年晓泉回来的时候,你就把胸最大的那个带上,让她心慌,让她自惭形秽,那女秘书跟在你屁股后头,也不用干事儿,只要年晓泉一过来,你就让她喊你小白总,声音得娇俏,脸上表情得丰富有层次感。这样!那年晓泉才会有局促感,才会知道,你白宴的女朋友,也得是竞争上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