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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见自己瞒不住,索性也摊了牌道:“是啊,要是它不这么复杂,还配不上我这么花心思对付呢。” 年晓泉一时间被他气地站了起来:“你还挺骄傲的!?” “骄傲啊。怎么不骄傲。我这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们要护着乔静,我就只能把他们一锅端了。” “你怎么就听不进劝呢?政府那边都还在迂回,你当什么出头鸟!” “政府那边是政府的事,我跟乔静那纯粹属于私人恩怨。只要她还在,你跟孩子的安全就不可能得到保证。” “但你这是拿着整个白家在赌。” “赌又怎么了,现在白家反正是我说了算。你放心,财产我已经写好了,都是留给你和孩子的,这事儿老头儿也同意。” 年晓泉抓起身边的水杯,一下就往墙边扔去,开口骂了起来:“你,你是不是疯了!” 白宴勾嘴笑了一声,觉得年晓泉这模样还挺有意思,“你第一天知道我疯啊?” 年晓泉因为白宴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终于妥协下来,她重新坐在一旁的座位里,平复了一会儿心神,开口轻声安抚道:“白宴,我们慢慢来,有些事情,我们慢慢来,好不好。我和孩子现在很安全,你不要为了一时的气性就把自己放在一个很危险的位置上,你这样做,我也会很担心的。” 白宴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年晓泉这样温柔的安抚了。 此时,他把头扬起来,靠在身下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的灯,抿了抿嘴唇,开口问到:“那你这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孩子的爸?” 年晓泉其实并不觉得这两种有和区别,但她知道,白宴在乎,他比任何人都在乎。 所以她沉默了一会儿,只能叹着气,回答了一声:“我…是在担心你。” 白宴于是闭上眼睛,忽的一下就笑了出来,他的语气中好似带着些格外的雀跃,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他说:“行,有你这句话,我就很满足了。我会注意安全的,你在外面,也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等你们再回来的时候,那些虫子,就不会再出来碍你的眼了。” 年晓泉听见白宴这样的话,心中难免有些五味杂陈,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只能很是无奈地问到:“你就不能…不能安安分分地待着吗。” 白宴歪着脑袋笑了笑,竟然开始有了商量的余地,“你想让我安安分分待着?也行,但你…得喊我一声晏晏哥哥。” 年晓泉没想到白宴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垂着脑袋“啧”上一声,冷了他几秒,到底还是轻声嘟囔了一句“晏晏哥哥。” 白宴得寸进尺,倒是浑然不要脸皮,“再喊一声。” 年晓泉觉得脸上发红,再次喊了一声,教育道:“你差不得可以了啊。” 白宴点点头答应,对着她道:“嗯嗯好,你再哼哼两声。” “哼哼两声?” 年晓泉这下才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起来,她听见那头白宴拉动拉链的声音,一时间忍不住大骂了一声“臭流氓”,而后立即将电话挂断了。 白宴见年晓泉生气,心中好不容易升起的兴致也只能作罢,老老实实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晃了晃自己的两条腿,哀叹一声,面无表情的往浴室里走。 他想着刚才年晓泉那一句“含羞带怯”的“臭流氓”,勾着嘴角,心情还挺好,毕竟,他这一辈子,在年晓泉面前,怕是永远也跟正人君子扯不上什么关系了。 年晓泉因为白宴的一通话,整张脸还是忍不住泛着红 直到容媛下来喊她吃饭,她才重新收拾好心情,带着她下楼,吃完了午饭,去了市中心的少儿提琴俱乐部里。 容媛如今五岁半,语言和小提琴的学习天赋已经变现的很是出众。 吕教授得知了她这个特点,通过自己同事介绍,便将容媛带去了当地一家很有名的少儿提琴俱乐部,让她开始在那里得到系统的小提琴启蒙学习。 今天,年晓泉跟吕教授一起送着容媛过来。路过一旁的家长等候区,看见迎面走来的闵姜,脸上神情一时很是诧异,像是有些不敢认,等那头闵姜主动跟自己打招呼,她才感叹一声道:“呀,原来真的是你啊。” 闵姜当年被白宴“包养”,在会所“月色”里见到年晓泉的时候,她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女明星,如今十几年过去,她成了视后,再见到年晓泉,也露出些唏嘘的笑意来:“天哪,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年晓泉指着那头小教室里的方向,轻声问:“里面那个华人小男孩儿是你的儿子?” 闵姜点点头,回答:“是。我自己生的。” 年晓泉听她这样说,笑了笑,没有问起孩子的父亲,眨了眨眼,轻声说到:“前几年,你在广艾电视节上面得了视后,我那时候还在后台见到你了呢。” 闵姜见状,一拍她的胳膊,埋怨起来:“那你当时怎么不过来跟我说话啊?我那会儿被那些工作人员围着,别提有多心烦了。” 年晓泉被她逗得一笑,歪头告诉她:“我以为那种场合,你不想见到我呢,毕竟,你以前不是说,觉得自己被公子哥儿包养的经历,让你觉得…挺抬不起头的么。” 闵姜摇头“嗐”了一声,整个人显得已经淡然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