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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即便之前他娘亲和附近的媒婆都提过这个事情,但时间久了他拒绝的多了,便也没有人再继续,以至于到如今他自己都要忘记了娶妻生子这回事。 或者更准确的来讲,是逃避! 昀吾不清楚任宇又想到了什么,看着他发呆,知道此刻他说什么人家也听不进去,十分自觉的跑到屋里搬了小竹凳,尤其乖巧的一屁股坐在了任宇面前。 “夕,你说像任宇这般优秀,为何偏偏身体如此之差呢。” 昀吾有些感叹的说着,可惜他也爱莫能助。 围着任宇转了一圈后,夕胆肥的直接盘在了昀吾的头上,虽然他不能给昀吾想要的答案,但有一点它倒是十分确定,昀吾这家伙对任宇的态度绝对不正常。 感受着头上的重量,昀吾却一直没有等到夕的答案,不用想,这货绝对又睡着了,“还真是每次有正经事的时候,都能靠睡觉蒙混过关,一次也指望不上。” “你说什么?”任宇方一回神便听到昀吾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心里免不了多想。 “没…” 任宇突然想到了什么,及时且精准的打断了昀吾的回应,这几日他一直避而不见,实则的确也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远在都城的便宜爹前几日来信,虽然话不多,但没有一句废话。 也正是因为如此,任宇才会格外的郁闷。 停妻另娶的人,新娶的妻子一直没有为他诞下子嗣,虽说他从不信所谓的天道轮回,可自从重活一次,任宇也明白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便宜爹不知是真的得到了报应还是别的原因,即便他夫人有孕,总也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缘由出事。 如今倒是想起了自己尚有一双儿女在此处,可那信中话里话外都是只要儿子,至于他娘亲和meimei再一次被负心人抛弃,试问这种事情即便再俗气,可落到谁身上谁不是犹如吃了虫子一般难受。 这几日便宜爹派过来的人就要到了,看那架势好像想要将他强行带走,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他懂,可若是让任宇放弃母亲和meimei,原谅他实在做不到。 而现在孤立无援,唯一能够帮他鬼主意超多的也就只有昀吾了,若此次事情完美解决,之前的一切他倒可以完全既往不咎。 昀吾此刻只感觉自己头有些大,奇事倒是听过不少,可像任宇他爹这样的他好像真的头一回碰见,虽然这种事并没有真正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如今就只是听任宇如此说着,他便觉得挺恶心的,摊上这种父亲,昀吾也不知道该说任宇生不逢时好还是别的。 “你先让我想想,只不过…若是需要你牺牲一下,你是不是也可以?”昀吾想到了一种情况,若是这个儿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完美,反而有可能会变成他的耻辱,那或许可行… 看着昀吾此刻的神情,任宇突然就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 计划开始的当天,任宇下定决心抛开脸面,而便宜父亲派来的人刚一进门便见到了一辈子难忘的场面。 任宇此刻全然没有了男子汉的气概,浓到老气横秋的妆容,一身并不太合身的女装,再加上身上刺鼻的花香,扭动着细腰,轻扫着手帕向着几个彪形大汉走来,那搔首弄姿的模样简直比楼中的姑娘还要来的熟练。 躲在一旁看着的昀吾脸上便一直是这副贱嗖嗖的怪笑,而任环和老母亲虽然一脸担忧,却也没有忍住笑意,几日的郁结在这一刻彻底的一扫而空。 院内的几个侍从看着任宇此刻的模样,心里有些纳闷是否是情报出了错,更甚至是他们的眼睛出了问题,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任宇表演,“老爷不是说公子应当是一位芝兰玉树学富五车的翩翩少年吗,可眼前这位哪里沾上半分。” 几个人互相对视,最终一言不发的出了任家,任宇和昀吾其实心里清楚,今日只是暂时躲过这一劫,之后那几个人想必会想方设法的将此处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知任老头。 “昀吾,若是这个法子行不通该如何。” 任宇突然有些没来由的担心,若是这其中只牵涉他自己倒也不难解决,可如今他却有些害怕了。 “放心吧,接下来的交给我,只要你不想没人能逼你,即便那个人是你爹,只要你不点头我便陪着你,闹他个天翻地覆。” 这话说的丝毫没有脸红,让任宇男扮女装只是为了混淆视听,让他们放松警惕罢了,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可昀吾此刻心里却有些打鼓,若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他不太确信任宇不会怨他恨他。 “谢谢你,昀吾。” 这次,任宇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当然所有的谢意和感动都要建立在自己未变成这副鬼样子之前。 昀吾将夕摇醒,让他随时随地盯着那几人的动向,而他便和女装的任宇静静的躲在屋里开始下一步计划的实施。 ~ “大哥,这都两日了,大人的信笺怎么还未到。”自幼跟着自家小姐的九三,虽然并不太想去管那个道貌岸然的姑爷的闲事,可是小姐之命他们几个不敢不从,可谁成想,好不容易到了这种破败的地方,那个所谓的公子竟然是这副德行。 虽然当初也想不管不顾的直接将人带走,可九三和其他几个兄弟都明白,若是被都城中其他的官员知晓府里有这样一位丢人现眼的公子,那脸丢的可是小姐的,全然不会有那个姓任的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