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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笑了!”昀吾此刻真的没有心情与他聊天,或许是原身的影响太重了些,昀吾此刻除却离别的伤感外竟又多了一分激动。 毕竟之前查探到的消息无一不在提醒他,那个害了将军府的罪魁祸首就在他即将要生存的地方。 这次,自己一定要将他彻底整垮,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会留给那样一个贱人。 李琰在一旁看昀吾身上散出的气息变了又变,终于也是闭上了嘴巴,虽然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但按照李琰对他的了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回宫的路程和时间相较于来时快了不少,李琰方一回宫便直接被传旨太监带到了皇帝面前,而昀吾本身无官无职,即便挂着公府世子的名头,却也没有重要到不可替代的地位。 简单的在李琰的住处找了一处清净所在,便直接进入了梦乡,昀吾从没跟人说过,平日里他虽然做什么都十分懈怠,可骑马却是从无敌手,究其缘由便是因为幼时坐马车颠簸的直接丢了半条命,自那以后他便很少坐马车,这次长途跋涉,昀吾早就崩了。 毕竟就方才那一小会,他便已经吐的肠子都要出来了,整个人难受的紧,如今能休息那还不赶紧的~ 御书房 “父皇!”李琰被领着一路走进,心里着实有些小忐忑,平日里即便是太子有要事也很少直接进御书房,毕竟这地方除了父皇短暂休憩便是会见朝臣批阅奏折的,为了避免言官乱写,即便是最受宠的皇后平日也是敬而远之,如今这一出,想必明日他便会成为众矢之的,自己这父皇还真是爱子如命呢。 “不经通报,不留信笺,私自出宫,结交武将…有什么想说的吗?”皇帝看李琰那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问询着,自他出宫,龙案上弹劾的奏折少说也有二十几份,他倒是逍遥自在,可结果他竟是一点都不考虑,今日守门将领通传后,他便决定要解决此事,可难得的他倒是很好奇李琰会有怎样的解释。 “桩桩件件皆是事实,儿臣并无话说。”李琰看着上首父皇的眼神,心里默默的在打鼓,如今惩处倒是没办法逃过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这次究竟又会在床上躺个几日了,只不过,这种事情他不是应当早就习惯的吗。 皇帝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摸着自己的额角,“你既犯错那便不得不罚,三十板子禁足半月,皇子俸减半,去吧。” 李琰露出了一副果然的神情,随即便也淡淡的说道“儿臣领旨谢恩。” … 听着时不时传入自己耳中的声音,皇帝也是有些烦躁的将奏折尽数推到一侧,一直侍候在侧的大太监覃公公,看着皇帝这般的情况,对于这两父子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可他毕竟人微言轻,这种事确实不能牵扯太深,可有时他也总是忍不住念叨几句,可总也能够把握住基本的分寸。 “这脾气又臭又硬,真不知道随了谁。”皇帝听着动静消失,便也知道三十大板打完了,可直到如今他却也并未有听到琰儿那孩子喊一声。 旁边的覃公公默默的递了一盏茶,心里也是明镜一般,皇上明知道这个儿子因为当初他母妃的事情,对于这个父皇一直心存芥蒂,即便皇上为了这个儿子费尽心机,拼尽一切的保护,可最终却还是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两个人都是犟脾气,谁都不愿先服了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无能无为。 “皇上,奴才却觉得殿下终有一日会明白您的苦衷的。” “呵,但愿朕还能活着见到那天!” ~ “赶紧请太医,愣着干嘛!”李琰被送回住处时,早已在门口等着的六子看着主子后面全是血,着急的上前扶住,心里明镜似的,只是有些急切的让赶紧去请人。 “主子,您这又是何苦呢?”六子将李琰的衣服小心的脱掉,生怕碰到伤口,可见到那旧伤添新伤的背,六子终归也是气的,为什么都是皇上的儿子,自家主子为何每次都被排除在外,什么脏活累活受罚的都是主子的,他看着都心疼,可偏偏主子一句怨言都不曾说过,是以他们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六子,柳昀吾呢?”已然习惯了,李琰倒也没觉得背上的伤有多痛了,只是自己从进府开始便没有见到昀吾的影子,就他平日里爱凑热闹的性子,今日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没道理他躲在暗处。 “柳公子今日一下马车便吐个不停,整个人虚弱的仿佛下一刻便要直接断气了,如今正在客房里休息着,主子不必担忧,奴才派人守着呢。”六子知道柳公子是将军之子,庆幸主子终于交到了朋友,可没想到这个柳公子倒是比他想象中…身娇体弱了些! “那便好!” 李琰和昀吾刚回来便直接在床上休养了数日,而随着他们二人的合作,一向表面平和的都城或许将会在不远的将来,掀起不小的风浪。 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因为此刻已然恢复的两人,正在大快朵颐的补充着食物,“昀吾,你属猪吗,吃真快!” “哼,你还说我,堂堂皇子吃没吃相坐没坐相,丢死个人,说不定被你父皇见到又得赏你几板子。” 两人你来我往毫不客气,只是嘴上和手上的工夫倒也一刻没停,而方才还在一侧侍奉的也都很有眼力见的退居远处,此刻画面太美,他们实在不想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