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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鹤对上摊主的眼神后,还礼貌的笑了笑,笑的摊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似乎还有些愤怒。 不一会儿,马东来打过电话回来了。 一会儿钱应该就会到账。马东来瞧着子鹤,叹口气道:你这年轻人,可真是厉害。叫钱绅啊,这姓也姓的好,姓钱。 他记住了子鹤的电话号码,想着以后说不定还要跟这年轻人往来做生意,便道:这是我的名片,你留着,要是再有好东西,你还找我啊。 子鹤低头看了一眼那名片,原来也是个古董行老板,这是闲着没事过来遛弯儿加考察散户市场呢。 他接过名片往兜里揣时,手里发来银行账户变动短信,确认22w人民币已到账。 抬头见马东来仿佛担心他跑了一样盯着他手里的匕首,他笑着将匕首递到了老头儿手里。 一边将手机和钱包都揣回兜里,他一边对着低头反复打量匕首的马东来道:眉散耳破,有破财兆,最近做生意要多加谨慎,免得才赚的钱,又都散了。 说罢,也不等马东来回答什么,他转身迈开大步便朝着大路走,准备打个车,好去约了房东,拿钥匙了。 马东来却抬起头,有些愕然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耳朵。 这这叫钱绅的年轻人莫非还是个风水相术大师? 他最近正在做一个几百万的买卖,难不成 下午的谭山市突然起了风,又有乌云三三两两的涌回天穹。 天一阴了,夏末的燥热一扫而空,反而还有了几分凉意。 古董街上。 在子鹤看来,已经是个行走中的储备粮的马东来,买了个布兜,将匕首好好地揣起来,匆匆离开小巷,返回了自己的街头古朴别致的门店。 而那200块钱卖了把匕首的摊主,则一下午都有些坐立难安,时不时摆弄一下自己摊位上的玩意儿,面色愁苦不堪。 人生中错过几十万这种事儿,也不是天天发生。 但凡经历一次的,都得上火好一阵子。 这会儿工夫里,摊主已经开始觉得口苦舌燥,眼干鼻子喷火了。 至于子鹤,交付一年租金、两个月押金、物业费水电费燃气费等等一应费用,拿到钥匙后,手里还剩12万人民币。 他心里盘算着剩下的钱能买多少黄表纸,再买个上等的罗盘,最好能买到降魔杵嗯这个东西估计在现代社会不好弄了至少得有桃木剑、盐、蜡烛、回魂香 在他念叨着这些东西,迈开步子开始在城市间寻找猎物时,属于他的夜晚,才刚要开始。 说好了是寻找猎物的呢,结果铩羽而归。 烦烦。 子鹤站在蓝湾小区外600米处的所谓观海酒店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他溜达了一大个晚上,把整个这一片儿区域都逛遍了,连哪里有银行,哪里有医院,哪里有警察局,哪里有便利店他都一清二楚了,可是他一个大恶之人都没遇到! 一个都没有! 这城市就这么和谐吗? 全是好市民? 还是这个点儿还不是大恶之人出来溜达的时候? 他运气真是太差了,这都晚上11点30分,谭山市马路上几乎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了,他只好回来。 因为房东床还没买,wifi还没通,他也没来得及买些床上用品啦、牙刷手巾啦之类的日常用品所以,今晚他得住酒店。 夏末,坐落在海边的谭山市正是旅游旺季,望海酒店居然只剩最后一个大床房了,还是一层无海景的房间。 子鹤倒没所谓啦,他正捉摸着晚上是睡一觉呢,还是跑出去再转转,又或者是去蓝湾小区再偷窥一下自己未来的rou身长腿美少年? 办好了手续,他在三个选项间徘徊曾经每天只能呆在酒壶里,被逼着听老牛鼻子传经讲道。 现如今恢复自由,也终于体会了一把做选择的苦恼,真是奢侈的烦恼。 几近半夜时分,酒店大堂安静的落针可闻,大堂玻璃门外是黑沉的夜色和无边的神秘,门内却是无数盏璀璨大灯照耀出来如昼般明朗的人间。 子鹤拿着房卡才要顺着工作人员指示方向去找自己的房间,便有电梯停下开门时叮的一声,打破了大堂里的安宁。 随即又是一阵惶急喘息和失措的低叫,从电梯间那边争先恐后的传出。 乒乒乓乓不知是什么的碰撞声,啪嗒啪啦是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这些声音传达出令人发慌发躁的情绪,使大堂里凉爽开阔的气氛,突然变得窒息和压抑。 他回头疑惑朝着那些声音来源出望去,便见两个小姑娘拎着拖箱,穿着睡衣,蓬头垢面慌里慌张的就跑了出来。 俩妹子大概都二十出头的样子,此刻皆面色煞白,眼神涣散,踉踉跄跄的从电梯间跑出,直冲到前台大堂,手里的拖箱被拽的歪歪斜斜叮叮咣咣。 她们跑的很急,像身后有一群饥渴的恶鬼在追逐。 到了大厅,两人站在大吊灯照耀下最明亮的地方,看见了其他人,才终于摇摇晃晃的停住脚,但仍然像是随时会晕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