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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出门,康熙与宜嫔还在说话,钮祜禄氏还是在发呆。 德嫔看了一眼万柳,笑着道:“外面凉快,咱们也在外面走动走动说说话。” 万柳想骂人,她是出来看俏侍卫加看试羌的,看到的俏侍卫没缘没分,还在路上耽误了这么长一段时间。 康熙在外面,哪来这么多话与宜嫔说,是不是回去之后就没有嘴了? 万柳满肚皮的烦躁,随着德嫔沿着河边慢慢走着,小风吹着,倒也凉爽舒适。 她见河水清澈,干脆蹲下来,掬了水泼在脸上,凉意袭来,让她的无名怒火消了不少。 德嫔见万柳用河水洗脸,忙说道:“meimei,河水冷着呢,别只顾着贪凉,对身子不好。” 万柳站起身,拿帕子擦干手脸上的水,笑着说道:“多谢jiejie,只见着河水凉快,便忍不住想玩玩水。估摸着皇上也说完了话,咱们回去吧,别让太皇太后等着。” 德嫔点点头,与万柳一起往回走,笑着道:“meimei可别仗着年轻就不注意身子,以前我也觉着年轻不大在意。 说句不怕meimei笑话的话,生了六阿哥之后,总是憋不住,连大笑都不敢了,生怕脏了身子。就算是这样,一天也得换好几次里衣,不然身上没法闻。” 万柳愣住,德嫔这是产后漏尿,女人可真不容易,她暗自叹了口气,沉吟片刻后说道:“jiejie,我进宫以前,听老人闲聊讲古的时候,偶尔听过一嘴,听她们说到过jiejie这样的情形。 她们还提及到一个偏方,只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不用吃药,也无需大张旗鼓请太医诊治,方便得很,就是现在做也可以,jiejie你可以试试看。” 德嫔神色一喜,忙说道:“meimei你且说来听听,哎哟要是真有用,meimei就是我的大恩人了。” 万柳笑着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jiejie言重了。这个法子也简单至极,jiejie只需像是在平时入厕时,憋慢一些那般收缩。 收缩一阵之后再放开,放开之后再憋,反复如此,只要空着就这般做,隔上一段时日,兴许有些用处。” 德嫔停下来,依着万柳说的方法,慢慢试了试,惊奇地道:“还真是方便,就算边照看六阿哥,也能边做,meimei真是太好,多谢meimei。” 万柳笑着谦虚了几句,两人又继续往回走。德嫔往康熙那边望了一眼,钮祜禄氏与宜嫔都散开了,正在往帐篷里走去。 她走到万柳身边,低声问道:“meimei,我先前听说,你与钮祜禄氏置气了?” 万柳呆了呆,她们这些人的消息也太灵通了,不过她不想多说,随口道:“我与她倒没有置气,只她到我的院子来说过几句话而已。” 德嫔斜了一眼万柳,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呀,还不是见着你肚皮没有动静,谁都能上前来踩你一脚。以后你得抓紧了,生个儿子抓在手里,看谁还敢小瞧你一眼。” 万柳讪笑,顺着她说道:“jiejie说得是,我一定努力生儿子。” 德嫔又谨慎地望了一眼身边跟着的下人,见她们离得有些距离,才小声道:“前些日子我生六阿哥的时候,额涅进宫来照看了我一个月,听额涅讲了些京中的事。 先前都以为钮祜禄氏不会留牌子,谁知道她还是进了宫。毕竟果毅公去得早,他家已经出了个孝昭仁皇后,不过这也是些没影的事,咱们就只是随便听听。” 万柳心里连叫我草,怪不得钮祜禄氏魂不守舍,只是不知道她看的是曹寅还是纳兰容若了。 她又仔细一想,曹寅比纳兰容若成亲得早,曹家虽然现在还算不错,但与纳兰容若的家世比起来,就不能看了。 依着钮祜禄氏的出身,肯定想的是选秀撂牌子后,能嫁给纳兰容若。 只是没想到,康熙插了一手,把瓜尔佳氏赐给了纳兰容若,她被留了牌子进了宫。 不过对比着康熙与纳兰容若,他长相才情自不提,再加上他前面对亡妻的深情,放着让女人自己选,肯定谁都会选择纳兰容若。 只可惜落花流水春去也,再多的少女旖旎情怀,都得埋葬在望不到尽头的深宫里。 万柳与得嫔回去帐篷之后,只坐了一会又继续启程,大约行驶了大半个时辰,便到了海子边。 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海子边就搭出了个小小的营地。万柳也分到了一顶小帐篷,进去帐篷歇息更衣,就到了用午饭的时间。 因太皇太后吃完午饭得歇息,得等她歇过之后,再一起观看康熙试枪。 万柳只觉得无聊透顶,走出帐篷去透气,见侍卫正在营地周围巡逻走动,她忙凝神,一一打量过去,只可惜,一个能看的都没有。 水边,纳兰容若与曹寅各牵着一匹白色与棕色的马,正在放马饮水,不时交谈说笑几句。 万柳失望一扫而空,顿时看得津津有味,只可惜在康熙面前,他们不能随意跑马,不然两人策马狂奔朝她跑来,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两人喂完马,牵着马往回走,万柳虽然没有不好意思,也觉得不宜多看,转身准备回帐篷。 他们似乎看到了她,愣了下之后,曹寅为了避嫌,忙低下了头。 纳兰容若则朝她微微颔首,然后转过头,与曹寅说起了话。 万柳虽然看得见吃不到,倒也觉得值了,心满意足回了帐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