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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被捆着的一个药剂师受不了了,“呜呜呜”的示意刘队过去,刘队过去摘下他嘴里的臭袜子时,他干呕了两声后,赶忙说道:“我愿意带你们去找他们的基地,我知道的,我去过,我每次都为他们往返送东西。” 显然,在久等不到援军的情况下,这群药剂师已经急了,决定主动背刺他们的好队友。 刘队捏着袜子,犹豫着是塞回去呢,还是听他再说两句。 他们只有五个人,潜入敌方基地听起来就不太安全,但是一个加薪的好机会摆在面前,让刘队放弃吧,他又实在舍不得。 搞不好又是二十年房贷呢。 正在这时,远处炸出了一片信号烟花,蓝色的烟花弹飞上天空,在半空中炸开,按照烟花距离他们的距离,他们应该有几十公里远。 他们一共携带了三种烟花信号弹,绿的蓝的红的,绿的只是提醒位置,蓝色的是请求支援,示意他们遇到了危机,红的是十分危险,马上撤退,不要靠近的意思。 也就是说,二队他们在正赶来的路上遇到了危机。 刘队立刻放弃了他的二十年房贷,让单兵把每头猪、呸,把每个人从树上放下来,背到身后,一路狂奔去几十公里外支援汇合。 时瑾身上是空的,所以反倒是最灵巧,跑的最快的那个,他抱着树树在前头领路,几十公里远的距离让时瑾有些吃不消,本来是最前面的,跑着跑着,又落到了后头。 茂密的树林、及膝的草丛极大地遮挡了他们的视线,高速奔跑之下,他们顾不得仔细搜查,草丛里还有很多看不见的动物,兔子之类的都算好的,就怕一脚下去踩中什么蛇虫。 其中陈山跑起来最费力,因为他背的那个药剂师是个大胖子,一个人比两个人胖,路上还一直在挣扎。 跑在最前面的刘队要时刻提醒他们注意脚下,一群人硬是跑了七分钟才跑到烟花附近,刘队脸不红气不喘,回头还骂了陈山:“废物玩意儿,每天给你安排的训练都白做了,一SS的体质能让你跑成这样。” 陈山委委屈屈的不说话,倒是树树窜起来,泄愤似得挠了那药剂师的屁股,最后又嗷一口咬了上去。 药剂师咬着臭袜子,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他哭了,他没装。 “所有单兵,放下药剂师,医疗兵留守,其余人潜伏前进。”刘队长扔下手里的药剂师后,给了时瑾一个药剂。 “带毒的,就一个,自己省着点用。”他们现在手上连一把光刃都没有,唯一能拿得出来的就是刘队长手里的这些药剂。 一会儿要打起来的话,他们手里面也只有一些冷兵器。 时瑾怕封咎受伤,因为在地下隧道里的时候封咎的工兵铲都不知道丢到那里去了,他就把自己贴身的匕首悄咪咪的塞给了封咎。 封咎拿着匕首,一定比他拿着有用。 单兵起身离开的时候,封咎是最后一个,他从时瑾的手里接过匕首,用小尾指轻轻地摁了一下时瑾的手心。 时瑾反手勾住了他的手指。 这一系列动作也就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封咎很快就跟刘队长一起冲出去了,等时瑾回过头来,面对着的还是四个被捆的像是粽子一样的药剂师。 这四位药剂师也是受了不少的苦,他们的腿被捆着向后弯,和自己的手腕被捆到一起,只能侧躺着,坐都坐不起来,更别提挣扎了,他们的精神体也都是一些小型动物,就算是弄出来了也没什么大用。 唯一一个有点用的是一只小仓鼠——那位女研究员的精神体,这位小仓鼠勤勤恳恳的在女研究员背后啃了大半天,试图把绳子啃开,被时瑾的小鹿一蹄子踹开,滚到地上吱吱乱叫。 “别搞什么花样了。”时瑾站在树旁,盯着地上这四个人,随意捡了根比较尖锐的树枝,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语气淡淡的轻声说道:“谁都不想有个万一,对吧?” 那四个人躺在地上,彼此互相对视了几秒,都安静了些。 但时瑾知道,他们肯定不甘心,几位单兵都走了,只剩下了他一个医疗兵,如果换做是他的话,他也会拼命逃跑。 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时瑾思索间,在前方百米远的地方已经爆发出了一阵战斗的声音,巨狼的怒吼和野马嘶鸣混在一起,吸引了一些时瑾的注意力。 那头应该是打到了白热化了。 这头也不消停。 时瑾回过头来,一脚踢飞一个小白兔的精神体,其中一个男药剂师闷哼一声,又被时瑾踹了一脚。 草丛里一时间有些安静,直到某一刻,一个药剂师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为了吸引时瑾的注意力,还用头撞地。 这种挣扎和刚才不一样,刚才的药剂师挣的小心翼翼,往后挪也挪的很慢,现在却疯了一样扭起来了,时瑾下意识环顾四周,没碰见危险,再观察药剂师,确定手脚都被捆住,他才走过去,摘掉了对方嘴里的臭袜子。 “有实验体来了,我切割过的实验体来了!”这位药剂师的脸都紫了:“我闻到它的味道了,它是来杀我的,快,快走,快带我走!” 最后几个声调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声嘶力竭。 时瑾都没来得及思考这个药剂师说的是真是假,他就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很多肢节动物攀爬起来的声音,以及他身旁的几个药剂师瞬间安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