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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苻坚又来怜惜的抱住他,“谁都不走,你们都不走。” 这一刻,萱城忽然觉得苻坚好可怜。 身为帝王,他在追求一个自己怎么都企及不到的人。 瑶湖双的雪似乎融化了一些,萱城投过去目光,发现湖面上一面波光粼粼,傍晚晚霞照耀在上面,给这瑶湖雪白无垠的广阔湖面渡上了一层金子。 多么金贵的时刻啊! “皇兄,晖儿的事我安排好了,我把他交给了邓羌,你知道的,邓羌多么厉害啊,他带出来了那么多厉害的人物,你看丕儿现在好厉害啊,一人守住了我大秦的东北门户,晖儿这孩子早都该出来见见世面了,整日在宫中读书,一点武功都不会。”他似乎在抱怨,可仔细听着语气又不是抱怨。 两个人并排坐在地上,肩膀靠在一起,后背触在柱子上,有苻坚一点一点传送过来的温度,萱城一点都不觉得冷,尽管他是寒性体质,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可苻坚暖和啊,他能温暖所有人。本来这具身体是苻融的,可不知怎地,五年了,萱城的举手投足之间竟然完全没了北方人的习性,苻融是临渭人,书中记载他姿容美丽,身材修长,然而萱城是南京人,身材娇小,柔弱怕冷,可穿越到这具身体上,似乎他自己把这具身体给南方化了,举手投足间处处有种女性化的姿态。 “你做事我放心,就这样吧。”苻坚有气无力的说。 “苻坚,你怎么了,你生我气了?” “没有。” 可苻坚对他从来不会这么说话的,他像是一个无赖一样会黏在他的身上。 “苻坚,我不该对你冲撞,你对苻融那么好,要是他听了我刚才的话,一定会拿剑杀了我,怎么会任由我言语上冒犯你。” 苻坚轻声说,“你不要多想,他不会。”这一刻,苻坚把他当成了萱城。 萱城把头一倾斜,顺势靠在了苻坚的肩上,果然是一个坚实的依靠啊。 “苻坚,你能告诉我,苻融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苻坚沉默。 “我们都这么明白的说,不好么?是你和王嘉做的事,我们都摊开了说,你告诉我,苻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告诉你一些我的事好不好?” 可苻坚依旧沉默。 萱城偏头去瞧,苻坚竟然闭上眼睛了。 他不愿意! 这是一个巨大的隐情,萱城再次肯定。 过了片刻,身边人的唿吸声竟然一下一下的响起,萱城再贴上去,苻坚竟然睡着了。 在这瑶湖上,他竟然能睡着。 萱城想,建元十年的第一天,他遇到发疯了的苻坚,差一点他被苻坚当做苻融。 这一年,这具身体终于三十五岁了,这是苻坚口里说的三十五年了。 新年第一天,苻坚对这具身体再一次的发起了攻击,确切的说,是性sao扰。 以后这样的日子还有多少年,他该怎样去克制住自己。 鬼才知道他拒绝苻坚克制自己的欲望用了多大的勇气。 他在前世那么的崇拜前秦王苻坚,一朝穿越,梦想实现,他却一次一次的把自己推出这段历史中。 王嘉啊,你帮助苻坚做了些什么啊。苻坚啊,你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萱城只能一点一滴的猜测,可每次当他拒绝苻坚之后,他又把自己的猜测打破。 心和身体都渐渐的远离自己的控制,这具身体的主人似乎在抗拒着什么,萱城那么强烈的感觉到了。 在他睡去的那一刻,他的心死了。 可他的身体意识还未完全失去,他的心一直在跟身体做斗争,最后他的身体战胜了他的心。 他的心死了,他的身体活了下来。 只是,没了心的身体只是一个躯壳。 萱城不愿意再去想。 那一傍晚,他就靠在苻坚的肩膀上,苻坚背靠在柱子上,不知过了多久,南岸才过来,看到他们这一副情景脸上乍然一惊。 “阳平公,陛下对你没…?” 萱城打断他,“你这人,你八卦什么,好好的,来,跟我把他搀回去。” 苻坚或许是真的太累了,竟然一直没醒,萱城极力否定这个不切合实际的想法,苻坚一定能是在装睡。 ———————— 苻晖干脆搬出了皇宫,他去拜别了荀皇后,又拜别了太子。 苻宏说,“晖弟,你真要去皇叔府上学习?” 苻晖点头道,“嗯,皇叔已经让我拜了邓羌为师,我要去邓羌那里学习兵法,在皇叔府上学习政务。” “你学习兵法可以,可你跟着皇叔学习政务做什么,晖弟,我是太子,我要帮助父皇处理国事的,你还是别去了,皇叔我总觉得他不对劲,没什么好心思。” “太子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皇叔一心为了国事,你不要乱说。” 苻宏斥他,“你才乱说,我告诉你,皇叔从洛阳回来我就觉得他变了,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可苻晖坚持要搬出去,“太子哥哥,等我在皇叔身边学习期满了,我再搬回宫住,你是不是想我啊,才不想让我出去住。” “切。”苻宏摆手,“哎,算了,你去吧,每日你记得进宫来问安,皇叔总是不守礼,我怕他带坏你,快走吧。” 苻晖抿嘴笑了。 萱城看着苻晖搬进府中初时也是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