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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臣弟胆以性命保证,调回嫡系之将,有利无害。”萱城肯定的说。 他当然这样肯定无疑,前秦之乱不在这十年几年,真正的前秦对手始终是南渡的**正统司马氏,五胡乱华,在文化上终究没有激起多大的浪花,不过数众莽夫逞勇罢了,短短几十年,都被苻坚一一灭国,北方大一统,第一个统一北方的少数民族正是萱城如今这位身体的亲哥哥啊。 苻坚依旧在犹豫,他那种仁慈爱人的儒家情怀总是乱用在降服之人的身上。 “陛下,臣等奏请陛下恩准阳平公之请。”这时候,殿内站出了数人,原来是氐系梁熙,朱彤,权翼等人。 吕婆楼也拱手奏请附议。 太尉和氐系众人都这么附议,苻坚沉吟一刻,道,“好,既然诸位都这么说了,那便准了,就把皇弟请示的这边疆十郡各调回一位嫡系将领。” “陛下圣明。” 苻坚朗然一笑,“圣明的是皇弟,好,就这样吧。” 众臣退散,萱城望着苻坚偷投过来的目光,四目交汇,各有意味。 苻晖过来行礼,萱城说,“晖儿,你先去邓羌那里,我一会儿过去。” “好。” 苻晖最后一个退出去,苻坚却从高殿上走下来,未央宫的台阶十二阶,这是汉朝时期的宫廷建筑典范,苻坚入了长安之后,对长安的一草一木一物都未擅自改动。 他黑服冠冕站在萱城面前审视,萱城却从他的目光里读出了别样,尤其是他一寸一寸的凝视自己的时候。 “你没见过吗?还这么看。”萱城出言总是带着些不逊。 “皇弟你长得好啊。”苻坚反唇相讥。 萱城冷哼一声,甩个臭脸就走,苻坚却撕住他的衣袖,“皇弟且慢。” “我们去看看晖儿。” 萱城夺过自己的衣袖,提起衣摆快步奔出。 “走就走啊,你愣着干什么。” 长安城郊,新军军营。 这里是萱城专门设立的一个用来训练招募来的新兵的营所,足足占地上万亩。 负责训练新军的是镇军将军邓羌,后将军万人敌张蚝,二人合力,萱城心无一忧。 二人轻声轻地的,生怕被人发觉一般,悄悄的来到了军营侧方偷偷观摩。 一顶一顶的军帐拔地而起,一声一声的cao练声响彻大地。 天色晴朗,正好适合练兵。 “你瞧,邓羌这人,练兵倒是无人可与他一较上下,士兵们都传他执法严苛,人人见了他都瑟瑟发抖,朕看不假,你把晖儿教给他带,皇弟啊,你这是要害惨晖儿啊。” 苻坚手指前方那个站在众军面前的威武大将背影,悄悄的在萱城耳边说。 “皇兄,你口是心非啊,明明你也想让邓羌带晖儿的。” “谁说的,皇弟,你能猜到朕的心思?” “还用猜?皇兄,帝王之心若都像你这样,那就没有古来帝王之心难测这话了,你把丕儿交给邓羌带,现在你的意思不是很明确吗?我只不过做了该作的,哎,就是怕其他几个皇子有意见,你说,皇兄,你生这几个儿子干嘛。”萱城前半句说的无比正经,可后一句却是荒唐至极,他自己都忍不住偷笑了,自己这是什么口吻。 苻坚一把夺过他的手揣在怀里,“你这是不满?” “切。”萱城嘴上始终不承认。 “皇弟,我看你才是口是心非嘛。”苻坚掰过他的脸来,脸色由晴转阴,“皇弟,快说吧,你是不满。” “你这人,无聊。” 苻坚却不依不饶了,强行按住萱城的肩膀使得他想动都动不了,萱城气急了,“苻坚,你好变态啊。” 无奈,这一声怒喊出去了,却惹来了前方正在专心训练士兵的人。 “谁,谁在哪儿。” “来人,快去看看。” “是,将军。” 萱城奋力挣脱,正要逃开,那些个士兵却刷刷涌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将人抓过来,我看谁这么大胆,敢擅闯军营。”邓羌雄健有力的嗓音传过来。 “啊,阳平公。”士兵们大惊出声。 “您,您怎么在这里。” 萱城揪住那个罪魁祸首,苻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们好啊,是朕。” ————————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出声。 军帐内,共有数人围坐在一起。 苻坚在上,萱城和众位将领分别在下面辅将位置。 邓羌一面正义,目视前方,张蚝亦如此,二人眼珠子都不眨一下,姚苌他们就更不敢出声了。 苻晖坐在萱城的侧面,一副恭敬温顺的模样。 “咳咳,哎,大家别愣着了,说说话,啊,哈哈。”苻坚断断续续的开了个话头,又陪着笑,又望望众人一脸严肃。 “那个,镇军将军,后将军,朕跟皇弟本来是想来看看你们训练士兵搞的怎么样?顺便也看看朕的好儿子。” “陛下进军营,用得上偷偷摸摸吗?”邓羌一语正气将苻坚的话打了回去。 苻坚求救的眼神望向萱城,似乎在示意,“皇弟,快说话快说话,他们都听你的。”可萱城却视而不见。 “阳平公,您说吧,以往您是立下规矩的,闲杂人等不可擅闯军营,入营前需得事先禀报,不等主帅同意,不可进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