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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皇兄他说笑的,怎么能算是套你的话呢?再说了,你叔父部署的京口兵,你又不甚了解,我们秦晋之间是不会有战事的,我们这么友好的关系,是吧?哎,快点出牌,你要不要,我要啦。” “王炸。”萱城尾音刚一落地,谢朗一把甩出,苻坚与萱城面面相觑,无声叹息。 “还是少年英才啊,学什么就是快,还学的这般透彻,皇弟,朕看,我们还是认输吧,这么玩下去,你府上值钱的东西都要被他们谢家的人搬走了。” 谢朗连忙谦逊笑道,“天王说笑了,我怎么能拿阳平公府上的东西呢,再说了,此行我独自一人,就是我赢了二位,也无法带走战利品啊。” “谢朗,你倒是会说话啊,那你就看在我们大秦又穷又酸的份上,高抬贵手,放我们兄弟一马,让我们也赢一把嘛。”苻坚毫无羞耻的开始讨饶了。 萱城鄙夷道,“皇兄这么没骨气,看我出招吧,不打得他落花流水,我就不是苻氏好儿郎。” 结果,这一局,依旧谢朗胜出,苻氏好儿郎遇见谢氏好儿郎,还真不得不服输。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众人一直玩到子时,夜空中源源不断升起了烟花,五彩斑斓,华光熠熠,将这片北国之地照成了朗朗明日。 苻坚领着萱城来到明楼许愿,苻坚说,“愿我大秦平和百年,苻氏江山长治久安,国富民丰。” 萱城希望他许下的愿望能成真,他抬高了脖颈,望着高悬的夜空,“惟愿皇兄之理想,早日实现。” 苻晖在明楼下的不远处望着,雾气氤氲的青堂瓦舍里,二人对着夜空互拜,楼榭中朦胧缥缈,仿若置身幻境仙山,这一幕让他内心震撼不已,很奇妙的感觉,他觉得那是对的,很美好的时刻,他的父皇和他的皇叔,他们那么呕心沥血的为了这个大秦,为了百姓,即使偶尔苻晖会迷煳煳的以为他们是一个人,对,他们似乎就像一个人似的,所以,他希望,以后的每个日子里,他的父皇和皇叔都要守在一起。 苻宏是太子,他做了一个储君该作之事,子时过了,赏完烟花,他便亲自带领谢朗入了官舍,苻睿带着自己弟弟苻琳回宫了,苻晖最后是一个人走回去的。 到了丑时,夜里的寒露渐渐加重了,苻坚才和萱城从明楼上走下来。 “你回宫去吧。”这是第六年了,严格来说,已经进入了第七年,萱城依旧对自己的兄长下着逐客令。 “好,朕回去。”苻坚道,他转身就走。 这时,一条手臂却牵住了他的手腕,苻坚回头,一张他从未见过的妩媚笑眼凑了上来。 紧接着,那人眼含秋水,姿态柔若无骨,还不能苻坚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软绵绵的身子便滑了下去,苻坚一把接住,长臂搂紧。 他轻轻吐气如兰,湿热的气息灼在身上人的颈项,“哥哥,你想要的。” 可惜,他的话说的对,身体却荒唐的很,仿佛被谁灌了酒一样,这么一介妖妖娆娆的勾引可不庄重。 苻坚喘着粗气,手都游走在全身上下了,“我不想你后悔。” 随即拦腰将人一把托起,任由怀里人怎么胡言乱语怎么动手动脚,步履缓缓走向了暖阁。 一夜无梦。 好眠。 萱城在暖阁闹起了别扭,因为明月卯时一刻过来伺候他起床的时候,萱城说什么都不愿意睁开眼,拽着明月的胳膊枕在头上,一脸舒服的睡眼。 “这是怎么了,拿我当谁了,我不过一介下人,怎地也能上台面,都疯狂了吗?”明月小声嘀咕。 “明月?” 萱城勐然打开眼,见明月一脸怨气十足的模样在床边喃喃自语,“怎么是你?” “主子以为是谁?” “皇兄呢?”萱城脱口而出。 “阳平公怕是做梦了吧,陛下昨夜就已离开,此刻怕是早已起身准备朝会了。” “皇兄离开了。” “看来阳平公果然在白日做梦,昨夜陛下抱你入了暖阁,不一会儿就回宫去了,听说是出了大事,主子,你快起身吧,去看看吧。” 大事?这新年的第一天也能有大事。 “我不起。”萱城抱紧了被衾,死死掩着。 “阳平公这是作甚,起床气有了不是,谁能像你这样一晚睡个四五时辰的,知足吧。” 不管明月说什么,萱城就是不起。 “让皇兄过来,我有话问他。”主仆在暖阁里僵了一会儿,萱城提出条件。 “阳平公想问陛下什么?” “昨晚他跟我睡了吗?” 此语一出,明月捂嘴瞪眼,僵硬如铁。 缓了半响,明月才正经答道,“我可以明确告诉您,没有,陛下从未留宿别处。” 萱城扶额,这到底是怎么了?做梦了吗? 脸颊登时如火烫起,萱城愈发扯住被衾把自己捂的更紧了。 “我不起床,你去告诉皇兄,让他过来。” 一直闹到辰时时分,约莫着巳时一刻左右,苻坚从宫中赶来,他掀开暖阁的帐帘,轻轻走到床榻前,俯视着床上赖床之人,最后抿嘴笑了,“皇弟还不想起吗?” 萱城在被子里搭话,“你昨晚跟我睡了没有,如实回答。”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待你之心如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