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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我不是你弟弟。” “我不是你弟弟……” 身上人却紧紧的箍住自己的双臂,发狠的双眼里顿时情欲充斥,“你是朕的弟弟,你谁都不是,你是朕的弟弟……” 萱城心底蓦地一凉,自始至终,在苻坚的眼里,这具身体只是他的弟弟。 罢了,既然是他弟弟的,那便还给他罢。 他的弟弟,本来就与他血缘同胞,他拿回去也是理所当然。 念及此处,萱城异常的平静下来,从未有过的淡然,“苻坚,你想要你的弟弟,好啊,我将他给你。” 说罢,他便摩挲着苻坚的手,缓缓揣入心口,肌肤触及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这双手的颤抖,还有这具身体的火烫,他只是淡淡笑了笑,随即便强拽着那人的手缓缓向上抚摸…… “够了。”苻坚夺回自己的手,神色一片黯然,他起身坐了起来,整理了些许散乱的衣袍。 萱城盯着他的眼睛发笑,“苻坚,你后悔了,你这时候知道后悔了?” 他亦从床榻上缓缓拾起身子,手臂攀上苻坚的肩膀,擦着他热乎乎的身体,“慕容冲说对了,你真是变态,你的趣味真是令人恶心,你在床上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令人发指,你的弟弟,他永远不会答应你。” “至死都不会答应你,苻坚,哈哈,你妄想得到你弟弟的身体。” “你说什么?” 萱城一字一句,“我说,你真是个变态,性变态,你的弟弟他永远不会屈服你。”话音刚落,一双guntang的手就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冷气逼仄,寒光袭来,那双曾经温若春水的眸子化作一道凌冽寒星,“你想死吗?” 萱城难受的咳了出来,眼里席卷着几分的狷狂,“求之不得。” 然而,下一刻,死亡的气息却没有如期而至,只是身上一空,空气中多了几分痛苦的味道,萱城闭上眼,不知何时暖阁的门已被再一次的合上。 可这房间太大,屋内太空,孤身一人,萱城还是被冻得颤抖,眉头微锁,心口乱颤,纵然这般,脸上却带着几分的笑意,有些柔媚绝艳。 这一年的生辰是萱城过的最冷清的一次。 苻坚走了。 那些个皇子也没来。 宫中更是没有一个人来。 也许,他本来就与这一大家人无血缘关系,除了他是苻坚的弟弟这个身份之外,他什么都算不上了。 何况苻坚没来,谁还敢来。 俯身在明楼的高栏上远望,目光遥及之处,他似乎望见了骊山上的望梅亭被大雪覆盖白茫茫一片的情景。 这是他向往的千里冰封雪景,天地万物,都只有一片纯白无垠,多么美好的景象啊,多么干净的景象啊。 第二百三十六章 只宠不爱 明月说,苻坚当晚出了宫,一夜未归,南岸也找不到人,宫中的皇子们都急着去给拜新年,最后在甘泉宫外空等了半夜,落寞的离开了。 萱城似笑非笑,“慕容冲离开已经五年了,这五年来他从未宠幸过任何男子,他是人,并非圣人,这样最好,养着一群男宠当奴隶总比专宠一人谈情说爱的好,去找吧,找越多的男宠越好。” 公元379年正月,距离襄阳之战开始已经快一年了,朝中越来越多的人对长乐公不满,弹劾的奏疏都堆积成山了,萱城看了,默默无言,他让明月把这些奏疏都送到宫中去,过了几日,百官都没有收到回应,一些重臣便开始上书指责苻坚之过失,惯例,这些奏疏还是先送到了萱城这里,他一本一本认认真真的看了,最后他决定进宫一趟。 苻坚却不在宣室,殿外把守的卫士亦是摇头,一脸茫然,可见苻坚多日未来这里处理政事了。 他沿着宣室殿的小径一路西行,目光落在了山水萦绕的甘泉宫,梧桐茂盛,青竹翠绿,耳边却隐隐约约响起了一阵靡靡之音,柔柔弱弱的曲调,像是秋日里枯黄下落的树叶一般,让人听得伤怀。 萱城心里一颤,不禁有些悲凉之意泛上心头,也许他真的苛责苻坚了。 他那么宠爱自己的弟弟,就算做错了一件事又能如何,就算他的弟弟不屈从又如何,反正他都已经死了,这世间的所有事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可萱城不同啊,他本来敬佩这位前秦宣昭皇帝,他为其哀叹惋惜千年,他不应该把苻融的反抗强加到自己的意识中,他不应该为苻融痛惜怜悯。 念及此处,心里蓦地有些豁然,他步履匆匆,抬腿迈进了甘泉宫外的台阶,里面的音乐歌声未停,他忽地僵住,这么些天苻坚不理国事,难道就沉溺在这些萎靡之音中了么? 胸中有些愤恨,他一脚踢开宫门,刚想责备出声,却未料到,眼前的一幕让他一时脑中眩晕,理智不清。 殿内只有缠在一起的二人,一人为上,一人为下,上坐着眉目如画,媚眼如丝,身上衣袍散乱,露出了白皙的玉腿,双腿跨坐于身下之人身上,下方被压着的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身上之人的眼睛,手还停留在身上之人的胸口,抚摸中带着些许yin靡之味。 身体轰的一下子像是被点着了一样,有些热烫,这一幕烧的萱城心底那根紧绷着的弦都松了,原来他真的与别人…他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这是苻坚的寝宫,帝王寝宫岂是说闯就能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