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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成衣怎么会不痛呢? 这时,石室里面似乎进来了人,有人走到了他们面前,“跟我们出来吧。” 二人站立起来看着来人,不是慕容冲,也不是段随韩延,更不是慕容永。 那些人将他们带出了石室,外面的空气一下子打在脸上,虽然有些萧瑟的秋风,可没有寒冷,倒是清爽舒适。 他们站在长廊下,对面是那株梧桐树,梧桐树下站着四个人。 中间的是慕容冲。 他的背后是段随和韩延,而在他身旁的就是比他微微高出一分的慕容永。 他看着慕容冲走了过来,他的身段很美很美,极尽风流,他站在长廊的下方,离自己不过五步之遥,“阳平公,多有得罪了。” “连太守,哦,不,如今你已经不是太守了,连公子,抱歉了。” 他说的是道歉的话,可萱城没有听出来他话中的歉意。 他从长廊下走了上来,走到了二人的身边,掠过萱城的身体,站在了连成衣的身边,连成衣往墙壁缩了一分,他微微低头,眼睛扫过连成衣的身体,继而擦着连成衣的脖颈嗅了一下,舒了一口气,“啊,真是美啊。”萱城转眼望去,只见他伸出湿滑的舌尖舔了上去,连成衣抖了一下,萱城捏住慕容冲的手臂,“你干什么。” 慕容冲回眸看他,“干什么,没看见么?他被我干过,是我的人。” “你。”萱城气的发抖。 这个疯子,萱城撒开他的手臂,将连成衣带进自己的怀里。 “呦,你也想尝尝他吗?味道的确美妙,是我干过的所有人中最鲜美的,最美的是他的腰,多细啊,哦,对了,还有他的头发,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漂亮的头发。” “够了,慕容冲,不要说了。”萱城朗声呵斥。 “你想报复谁,皇兄吗?可惜,永远没有那一日了,你永远不可能压过他,不要对无辜的人下手,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冲呲的一声抽出长剑,指在萱城的心口,“好,那我便看看,我能不能压过他。”话音落地,那柄剑就刺了进来。 “啊,阳平公,慕容冲,你住手。”连成衣要夺剑,慕容永上来挡住了他,连成衣惊愕的盯着他,“你,你…,慕容永,你…” 萱城咬牙忍痛,慕容冲心中有恨,他该向自己拔剑相刺,他恨苻坚,也恨苻坚的弟弟。 萱城用手握住了剑,“你再近一分,便能真的杀了他。”殷红的血顺着握剑的手滴了下来,萱城咬牙,他很怕疼,很怕血,可没办法,谁让他是苻坚的弟弟呢?慕容冲压不了苻坚,也杀不了苻坚,自己这位弟弟便能替他受过。 慕容永箍着连成衣的腰,连成衣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慕容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也一直沉默不出声。 慕容冲终于松开了剑柄,他后退了几步,身后的二人撑住他,因为他又开始气息不稳咳嗽不止了,萱城拔出了插在自己心口的长剑,血渗出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衣袍,他逼近慕容冲几分,慕容冲就后退几分,“太守大人,杀了他,杀了他。”他身后的两个人一直在怂恿。 第二百七十五章 原来他真的无药可救 慕容冲的眼里出现了几分不可思议。 萱城顿住。 这具身体是苻融的,苻融不是文弱的书生,他是将领,拥有一身的武功,怎么能受不住一剑呢? 可这具身体的原本主人,他与慕容冲本该两情相悦,他那么的温润,怎么会逼退慕容冲呢? 萱城捂住胸口出血的地方,盯着慕容冲,“你就算杀了他,你们还是不会在一起,你这一生,休想得到任何乱七八糟的情爱,终其一生,你还是压不过苻坚。” 段随恶狠狠的唾道,“看你张狂,老子砍了你。”他夺过那柄攥在萱城手里的剑,一下子剑身滑过手心,手上顿时血口大开,红艳艳的液体止不住的涌了出去。 “阳平公,…”连成衣挣扎着叫道,慕容永一掌狠狠的噼在他的颈间,顿时陷入沉睡。 段随手里的剑最后还是没能砍上来,因为不等他的出剑,萱城的身体已经滑了下去。 意识陷入深渊,身体堕入黑暗,梦境全无,心头只有空空。 ———萱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的房间很是空阔,身下的床榻很硬,就像铁一般,头顶的幔帐是绯色的,床头床尾的幔帐皆是绯色如血,屋内摆设简洁,只有一盆青竹,台阶上的烛火摇动了几下,将原本有些幽暗的屋内照亮了几分。 他起身下床,眼睛却在垂下去的那一刻瞥见了地上的字。 他惊呆了。 他的视线顺着这些清晰又模煳的字眼搜索而去,密密麻麻的写了整个屋内,竟然全是两个字,———苻坚。 这是慕容冲的房间。 他到底是对苻坚有多么的用心? 他的人生只有苻坚一个人吗? 从萱城见到他的那一日起,到如今,他所住的地方,地上只有苻坚两个字。 像是用血写成的,时间久了就会淡去会模煳,而新刻上去的还是这两个字。 萱城心口被堵的要窒息一般,慕容冲,他这么的日日夜夜念着苻坚,他这么想压过苻坚,不惜毁掉自己的一生,他的身体分明已经有了病症了,既然要压过苻坚,为何不爱惜自己让自己活的更长久一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