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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羡龄许久未解除到这样热闹的街市,一开始甚至有些不习惯,觉得声音太过嘈杂喧闹。 她意识到这一点,不觉苦笑了一下,心想在广寒宫住久了的嫦娥若是忽然跑到人间来,估计也会被这人声鼎沸给吓一跳罢? 置身于街市之中,张羡龄渐渐适应了,开始四处张望。不似后世的各大仿古建筑,即使是帝都,脚底下踩得仍旧是黄土,而不是青石板转。不过黄土全给行人踩得严严实实,只要不是艳阳天或者许久没下雨,一般也不会四处扬尘惹人烦。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里,几乎一大半全是男子,夹杂着零星几个梳头的仆妇,几乎没见到年轻女子。幸亏张羡龄如今作男装打扮,不然她一身袄裙出宫,那效果估计和番臣进贡狮子、老虎差不多,回头率会极高。 除了人,还有不少牲畜,马和驴之类的比较常见,令张羡龄觉得惊奇的大街上竟然还有骆驼!那骆驼脖子上还挂着驼铃,走到起来叮叮当当,隔老远都能听得见。 他们在大街上闲逛,还有报童争着来推销报纸的,张羡龄一样买了一张,让李广拿着,打算回屋去看。 街上卖的货物又多又杂,绸缎、皮毛、雨伞、佛像、草药、布鞋,南北风物皆备,无所不有。 她看什么都新鲜,走到年画摊子前,买几张;路过给货郎摊位,买几个玩具;看到有卖竹篮竹篓的,挑两个……到最后,李广两只手全是满的,连掏钱袋子都不方便。 张羡龄买冰糖葫芦摊时,是朱祐樘掏的钱。 不像话本里那种不通世务、一出手给一锭银子的皇子王爷,朱祐樘掏出的铜板正正好是这个数。张羡龄想要买腊rou的时候,朱祐樘甚至和那个屠夫讨价还价,与张羡龄相比,他显然对于宫外的物价熟悉一些。 张羡龄问:“你也没在大街上买过东西罢?怎么对物价这般熟悉。” 朱祐樘解释道:“锦衣卫的职责之一便是统计民间的米价、布价、油价之类的,每个月会上报我一次,看得多了,虽然未真的买过,但心里多少有些分寸。像方才那个屠夫,喊得价就比前几天锦衣卫报上来的rou钱跪了一倍,一定是看你我像是有油水可捞的,所以狮子大开口。” 原来锦衣卫还干这事呢?张羡龄原以为他们就是四处听墙角抓人,这般算是长见识了。 “那……报上来的民间物价,能不能给我也看看。” “可以。” 朱祐樘答应下来,让李广记着这件事。 漫无目的的闲逛了一上午,无事发生。 时近正午,两人挑了一家卖烤鸭的酒楼坐下吃饭。吃完了,朱祐樘道:“可要回去休息一会儿?” 张羡龄头摇得像拨浪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必须争分夺秒,睡什么睡。 朱祐樘见她这模样,笑了:“那我领你去个地方,想来你应当会喜欢。” 第94章 大街上人们来来往往, 走走停停,张羡龄与朱祐樘也是其中的两个。 今日天公作美,出了太阳, 冬日的太阳比起夏日的更受人欢迎, 没人躲开, 反倒要特意迎上去, 让阳光晒一晒半旧不新的棉袄。 路过一棵槐树,底下卧着一只黄狗, 很安静的晒太阳。 张羡龄从槐树旁走过,回头看着那只黄狗, 一颗心也跟蓝天上柔软的白云一般,变得很轻很轻。 “你喜欢狗?”朱祐樘问。 “喜欢。”张羡龄回过身道。 “那等我们回宫,也抱一只来养。” “等一等吧, 等无灾和无难大一点, 不然皇祖母要念叨的。” “好。” 他们边走边闲聊。朱祐樘因要带路,稍稍领先一步, 张羡龄跟在后头, 瞧见他的影子照在地上, 玩心大起, 去踩他的影子。 朱祐樘瞥见她的动作,轻轻一笑,特意放慢了脚步。 霎时好像连时光都慢下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等着他们去做,她只是专心致志的, 陪他走一段路。 他也愿意让她跟着。 不知走了多久,渐渐远了人声喧嚣,拐进一条胡同, 朱祐樘驻足,望着一处小院。 “就是这里。” 张羡龄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很朴素的黑瓦白墙,挂着一块牌匾,写着“安济院”这几个字。 牌匾下的木门打开着,几个人坐在竹椅上晒太阳,还有慢悠悠下棋的。 张羡龄听说过这个地方,安济院同慈幼局一般,也是官办的慈善之所,专门收容年幼、乞丐、残疾之人。似乎是在她提议设立慈幼局后,朱祐樘下旨又设了安济院。 她打量着安济院的外观,多少有些惊讶。原本她以为,朱祐樘是要带她去慈幼局呢!谁知竟然到了安济院。 不过稍加思考,张羡龄便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慈幼局与她干系太大,一些女官多半是认识她的,所以不能去。反倒是安济院,因是朝廷官办,其中办事之人几乎与宫中无联系,也没有品级高到可以进宫上朝面见万岁爷的官员。因此他俩被认出身份的可能性很小。 安济院门口还有十来个读书人模样的青少年,张羡龄和朱祐樘列在这些人之中,一点不起眼。 朱祐樘轻声向张羡龄道:“今日是去探望独居的老人之类的,参照慈幼局的规章,每半个月招一些学子来帮忙。” 张羡龄四处张望,看见来的学子都很年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