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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昊面不改色反问:“不然呢,你要我看见她当没看见?” 吴笛不语,这话不管怎么接都会显得小家子气,其实她也知道此类问题不适合拿出来讨论,刚才实在是有点气不过。 祁昊掏出烟盒,在吴笛眼前一晃,“可以吗?” 他在家不抽烟,随身备烟是为应酬需要。吴笛看见桌子中央摆着烟缸,挥挥手,让他随意。 祁昊从烟盒里取出一支,又细又长,有点像女士抽的薄荷烟,但没有薄荷味,他曾跟吴笛解释,这种烟是专为不想上瘾的烟民定制的,吴笛觉得有点自欺欺人。 祁昊点上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仰着脸对吴笛说:“冬雪离婚后一直在帮他哥做事,我又一向和阿晖走得近,大家经常见面,怎么拉得下脸来?” 吴笛哼一声,“很完美的借口。”显然对这解释不满意。 祁昊也无所谓,一哂便转开了脸,不再说什么。 吴笛很想问问他,对冬雪应该也有怜惜愧疚之情吧?毕竟她那么爱你。不过她很快放弃了这样的追问,换位思考,实属人之常情,揪着不放没意思。 “我就是想不通,任冬雪到底看上你什么了?还是说你在我跟前和在她跟前完全是两个样子?” 祁昊来兴趣似的问:“我在你跟前什么样?” 吴笛白他一眼,“寡言少语,沉闷无趣。” 其实还有一条,“喜怒无常”,不过吴笛审时度势咽了回去,今晚还有要紧的事,不宜惹恼他。 祁昊笑了会儿方说:“我在谁跟前都差不多,人说我就听着……可能,冬雪比你稀罕我这双耳朵吧。” 吴笛默然,看他把烟灰弹进玻璃缸,那烟太瘦,经不住吸,一眨眼大半根没了。 “想想你的人生真充实啊!有事业有妻女,累了有任春晖为你提供各种舒心服务,还有个对你牵肠挂肚的青梅竹马……” 祁昊截住她说:“最关键还得有个会吃醋的老婆,就像寡淡的菜里放一点辣,立刻滋味十足。” 吴笛幽然叹息,“我觉得我是多余的。” “怎么会?没有你当观众,很多戏演起来就没劲了。” 两人经常这样互损,祁昊是不是走心很难说,不过吴笛即便当时生气,也会很快抛之脑后,这是她保持良好情绪的法宝。 祁昊脑袋略微歪向一边,很珍惜地抽着最后一小截烟,双眸微眯,眼神是朦胧的,脸上挂一丝淡笑,既像沉迷于烟的滋味,又仿佛很享受和吴笛斗嘴。 吴笛有些怀念二十几岁时的祁昊,笑容纯净温暖,远不像现在这样复杂——惬意中隐隐透出嘲讽的意味。 玻璃门突然被推开,有人走出来,伴随一阵笑声。吴笛扭头,看见春晖领着位男士朝他们走来。 “弟妹!我把老徐给你请来了!” 吴笛和祁昊忙起身相迎。 “徐先生,久仰大名,今天总算见上面了。”吴笛与徐枫握手,言辞恳切,端方热情,刚刚还荡漾在脸上的惆怅早已灰飞烟灭。 徐枫笑道:“我也是久仰祁太太美名,春晖一直夸你如何漂亮能干,他和我吹牛吹得太多,以至于我不怎么信他的话,不过今天见到祁太太真人,我才知道他偶尔也会说句实话!” 吴笛谦虚地笑着,“任先生、徐先生都过奖了。” 徐枫四十岁上下,相貌平常,戴一副眼镜,衣着品味有精英气,神色是松弛的,透着雍容自信,吴笛猜八成是经历比较顺遂的缘故。攀谈下来果然如此,徐枫 J 大毕业后一直在大公司浸yin,有根基有人脉,如今在某互联网巨头旗下的投资公司任总经理,专门挖掘有潜力的初创公司。 四个人重新落座,徐枫聊起来三江考察的几家公司的情况,吴笛对投资行业不熟,便不插嘴,只安静地旁听。 侍者托着酒盘出来,大家各自选饮料,谈话短暂中断。徐枫见祁昊喝果汁,很不满,执意要他陪酒。 祁昊推托说:“一会儿还要开车——我太太能喝,让她代我敬你。” 吴笛笑着向徐枫举杯,徐枫却不买账,“喝醉了找个代驾嘛!难得我回趟三江,祁总太不给面子了。” 祁昊只是笑,嘴上说着抱歉,手上依然不动。 春晖打圆场说:“老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阿昊这人老古董得很,连我爸都比他潮……” 徐枫说:“所以我要帮他改改脾气!” 春晖说:“改不了啦!我都骂了他十来年,你看他有一丝长进没有?我老怀疑他是机器人来的,输入一个程序后就万年不变地执行下去,比如一开始爱他太太,到现在还是只爱他太太。” 吴笛眼锋朝春晖淡淡一扫,春晖立刻赔笑,“我这话说错了,爱太太是做丈夫的本职,不该被声讨的。” 徐枫笑道:“祁太太这么出色的人物,搁谁身边都是爱不够的,如果让我先碰上祁太太,我准定比祁总还忠心耿耿,哈哈哈!” 几个男人纵声大笑,包括祁昊。吴笛也微笑着,低头啜一口酒。 这样无聊的玩笑她经常碰到,一开始很不舒服,好像女人是男人肩上的勋功章似的,后来看出不过是男人之间互相取乐的方式,虽然幼稚,男人们却津津乐道,祁昊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恭维。她心中不以为然,但不能不给祁昊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