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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耳根子到脖颈都是红的。” 薛北望手指急忙寻着耳根摸去,发觉烫的厉害,看着白承珏脸上的笑容都不免有些尴尬。 “真好看。” “昂?” 白承珏轻笑:“我也想不出什么文绉绉的词语夸奖,可公子是我生而至今,见过最好看的人。” 被小花魁夸得,薛北望坐在床边不知所措。 小花魁温柔好听的语调久久的萦绕耳边。 本想跑出去,又怕白承珏追出来,薛北望避开白承珏的目光,将药碗往旁边一放。 药碗落在地上摔个稀巴烂。 薛北望盯着地上的碎片,鞋底急忙将碎片往旁边碾了碾的。 一副情窦初开,既紧张又害羞的少年模样,看的白承珏差点没笑出来。 他从小到大见过许多人,却从没见过薛北望这样的。 虽然所有好都来源于这张脸,但薛北望又偏偏同那些人又不一样。 “脚冷。” “我帮你捂。”薛北望搓了搓双手后,将白承珏的脚包裹在暖烘烘的手心,“你闭上眼睛,等脚热乎了,很快就能睡着。” “薛公子有没有想过日后回乡,把我养在府外做个外室。” 薛北望一愣,抬起头看着白承珏道:“你说什么?” “我看得出公子最少也应当是商贾人家的公子,我也感觉得到,我对公子的心思和对旁人不一样,且不论我是不是青楼女子,单我是男子这件事便入不了大户人家的眼。” 薛北望没有说话,双手仍不由自主的暖着白承珏的双脚。 “我看得出来公子是喜欢绝玉的。” 那双捂着他的手僵住,没多久又恢复了动作道:“男子汉大丈夫,你不娶妻生子了吗?” “我这种人谈什么娶妻生子。” 薛北望笑了笑,双眸陈恳的看向白承珏道:“哥帮你找,你别看轻自己,等哥这里的事情结束带你回去,一定给你好身份,到时候让你风风光光的做新郎官。” 白承珏陷入了沉吟。 之前他觉得薛北望多半是不好意思,现在忍不住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想有个弟弟,想疯了? “闭上眼睛睡吧,你身体养好了,娶个漂亮媳妇再生个大胖小子!” 白承珏强颜欢笑道:“恩。” …… 待白承珏睡下,薛北望将白承珏的脚盖好,慌忙的跑回屋子里倒了壶热茶。 小木子看着薛北望奇怪的举动,拉开椅子在薛北望身边坐下。 “爷,怎么了?” “绝玉说要给我做外室。” 小木子轻笑道:“看吧,他总算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多半就是看上爷的钱财,所以才三番四次的……” “他太好看了,做外室太委屈了!我觉得他应该成亲!” 小木子眨巴着眼,看着自己傻不拉几的皇子,端起薛北望刚刚倒好的茶水一口饮下压惊。 薛北望抿了抿双唇:“我怕日后多番施压下,我对不起他,再者那些好感,我说不清是因为绝玉生的好看,还是我本身就会喜欢那样的人。” 之后他拿起已经空了的茶杯,喝了个寂寞,“而且我不可能喜欢男子,要那日清醒过来,负了他,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好受。” “爷,我们找个道士看看吧?” “为什么?” 小木子咽了口吐沫道:“我捉摸着绝玉公子八成是个妖怪。” “妖怪?真的吗?” “我觉得还该找个大夫。” 薛北望眨巴着眼:“为什么?” “我捉摸着你还该看看脑袋。” 第16章 扮柔弱装业户 新宅的事,当天下午便安排好。 宅子不大,地处偏僻,除了堂厅外,一个主院一个偏院有厨房茅厕,靠主院处还有一个清澈的小荷塘,旁边立着的亭子,倒适合平日里歇息乘凉。 因为价谈的急,接手时卖家多宰了四十多两银子。 小木子从钱袋里往外掏钱的时候,嘴里埋怨着薛北望败家,手捂着胸口,像是被人狠狠割了一刀…… 薛北望在客栈陪白承珏休养的三日,极有耐心。 平日怕白承珏因为绑架的事情难以入眠,几乎都在白承珏床边守着。 为此,为此他还专门装作夜半被噩梦惊醒的模样,让薛北望守夜守得物超所值。 瘦弱的身躯扑入薛北望怀中,惊魂未定,瑟瑟发抖。 戏班子里的角都得竖起大拇哥直呼戏好的演技! 第四日,见他能下床,午后薛北望便招来马车送他去新宅。 接他的马车里特意垫了好几层软垫,怀中揣着个铜质手炉,外面包裹着的一圈兔毛抱在怀里柔软舒服。 他道:“要回公子的家乡吗?” 薛北望从怀中掏出布条递到他跟前: “你蒙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看着眼前的绸缎,他微愣,终还是点头应下,接过薛北望递来的白色布条遮住双眸,侧身道:“公子帮我把它系上。” “好。” 薛北望接过布条的两端,手指触碰过白承珏的青丝,温柔的系上活结,那手不安分的向后触碰,微凉的指端扶上薛北望的手背。 薛北望捏着活结的手一僵,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便想碰碰你。”白承珏缓缓收回手,“不能说去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