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浓情小夜曲在线阅读 - 第18页

第18页

    “你懂钢琴?”

    “你看过几场名家演奏会?”

    “你知道我姐喜欢什么样的男性?”

    对面霍行薄的眼越来越沉。

    林子扬继续插刀:“温余白见过吧?”

    “也不是说我姐喜欢温哥,而是喜欢他那种款式。那种懂音乐的,能聊得来,有共同话题,你说莫扎特与海顿,她知道应该跟你聊维也纳古典乐派,聊《费加罗的婚礼》。”

    “什么?你不会这些都不知道?”

    林子扬将霍行薄瞳孔里的深邃与薄怒收进眼底,继续一本正经说:“那种音乐人士的儒雅跟气质你能懂吗,斯文俊美类的,戴着一副精致的眼镜,时刻都是温文尔雅的。”

    小舅子的课上了很久。

    霍行薄等他说完话做完题,起身去了阳台。

    青年长腿交叠,看似懒漫地靠在沙发椅中,实则眸光狠戾沉冷。

    他取出一支烟,划火柴时正好有风经过,火光熄灭,他眼底戾气更重一分,重新拢上手掌划出火花。

    …

    林似早一个小时回到家,她想提议回林家吃晚饭,借送林子扬一起回去。

    但她才这样开了半句口时,霍行薄没有什么表示。

    林似知道他是聪明的,既然不表态便是拒绝。

    她没有再提,总回娘家也不好。

    等吃过晚饭后,林似安排了张叔送林子扬。

    林子扬单肩挎着书包,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望着霍行薄说:“姐夫,我还有个问题想跟你请教。”

    他拉着霍行薄进了客厅,让林似在门口等一下。

    没有问题要请教,林子扬是怕霍行薄因为刚才那些话而为难林似,虽然他一时逞了快。

    “这两天多谢姐夫的款待,我姐经常说你帮助我们家太多,要好好对你,那些话都是我个人的看法。”

    霍行薄比他高太多,微垂的眼让人琢磨不透,他淡淡点了头。

    …

    林子扬走后,林似一直练琴到九点半。

    她去盥洗室洗漱出来,穿着那条长到脚踝的棉质睡裙,歪着头给刚吹干的头发抹护发精油。

    霍行薄已经从他的书房上来了,也刚洗过澡,穿着一件灰色睡袍,目光平缓从她身上经过。

    气氛在微妙之间变得紧张,是林似自己的紧张,她还是很怕霍行薄。

    “去影厅看个剧?”

    他这样说,她也不敢拒绝,点了点头。

    二楼有独立的巨屏影厅,林似一直没打开过。

    霍行薄要看的竟然是歌剧《费加罗的婚礼》。

    林似之前看的是跟许佳和室友们在寝室看的网络版,画质不算清晰。霍行薄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最清晰的剧场原版,他看得很专注。

    她已经看过,今天弹琴又有些累了,便渐渐有些打瞌睡,眼皮打架前还很诧异霍行薄竟然会喜欢看歌剧。

    凯鲁比诺从窗口跳下去时,苏珊娜的一声尖叫将林似从昏昏欲睡里叫醒。

    她睁开眼,伯爵正气势汹汹地回来。而室内昏暗,屏幕光影照亮霍行薄在暗处的轮廓,她才发现她正靠在霍行薄怀里。

    她连忙要坐起身,才发现腰上的手臂。

    他什么时候伸进来的……

    “不喜欢看?”

    “不,不是。我之前看过一点,我,有点困了。”

    霍行薄忽然之间抱起了她,她坐在了他腿上,他们呈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姿势,林似心脏狂跳。

    “困了?”

    霍行薄的嗓音低沉,在这种黑暗的封闭空间里带着磁性的蛊惑,他说,那就睡觉。

    林似浑身僵硬,他咬着她耳垂问她姨妈走没走,但没等她回答,他已经在这张沙发里宣示着丈夫的主权。

    “别——”林似喘着气。

    苏珊娜的出现让伯爵与夫人都意外,木管乐器的节奏激烈。林似的手搭在霍行薄肩膀上,不知道该怎么放,抓紧了他睡袍。

    霍行薄停了下来。

    他的脸有些似笑非笑,但声音不容置喙:“下次别穿这条睡裙,我不喜欢这种款式。”

    林似僵硬着应了声。

    歌剧放到了剧终,霍行薄才以这样的姿势抱着她回卧室,竟然真的没有再碰她。

    ……

    周一的上午有课,林似从衣帽间换完衣服下楼时,霍行薄正在餐厅里接一个工作电话。

    他在看清她这身打扮时眼神有清晰的停顿,等挂了电话后才问她:“今天穿这样?”

    林似有些无奈,心情也有些不好了。限制她穿睡衣也就算了,穿正常衣服也要管?

    但她的性格在七岁到今天已经养成,她习惯把情绪压下去。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去换掉。”说完这句,她低头喝粥,也不再看他。

    霍行薄嗤笑:“跟我发脾气?”

    她穿着一条很素很素的苎麻上衣,清汤寡水的深米色,长度到大腿,里面是同色系的苎麻长裙。这种衣服版型宽阔,慵懒的文艺风,她又纤细,倒也很适合,给人感觉耐看又舒服。

    林似终究还是说:“没有,衣帽间你让人买来的那些衣服我也会穿的。”

    霍行薄饶有兴致地看她把小情绪升起来又压下去:“我在法国看画展时,欣赏名家的作品里那种灵魂。你不需要当个花瓶,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也可以说什么。要是对我不满,你可以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