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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盛哥吹,等媛媛到了,他刚才的话就等到是个屁。” 纨绔乙连忙附合:“那肯定的。盛哥,忘了告诉你,姜汐潮去接媛媛了,她一会儿就到。本来是说和我们一起来的,可是我们一合计,这多不合适啊。盛哥你放心,媛媛一到,我们就撤,绝对不耽误你和媛媛倾诉衷肠,趁机上位。” 纨绔丁:“是啊盛哥,机会难得,你要好好把握。你这次受了这么大委屈,可不得把媛媛心疼死。” 盛时笑,指着门边:“要滚快滚,圆圆还是方方关你们屁事。” 大家哄笑。 李松柏暗中在心里思忖了几秒,跟着笑了一回,说:“要不我们听盛哥的先撤了?盛哥刚好一点,的确应该多休息,呆会儿媛媛还要来,给他留一点精力。” 纨绔丙:“盛哥现在有精力也没法使啊。” 一帮人又笑了。 盛时也跟着笑,神情十分愉快。他的脑中,却是在反复思考“咸鱼”两个字。 到底有什么,让他听到这两个字时,觉得关联了什么东西? 笑归笑,这帮人还指望盛时早日康复继续带着他们浪,跟盛时打了个招呼,这帮人撤退得十分迅速。 李松柏走在最后,见其他人都已经出了病房,他又凑回盛时床边。 “盛哥,我拿你当兄弟,想听你一句实话,你跟江沅是真分了?”不等盛时变脸色,他指天发誓,“我不敢打她主意。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我那晚差点被你打死了。盛哥,你放不下江沅对吧?叔叔阿姨瞧不上她?你放心,这事我从来没跟其他人吐过半个字。” 盛时脸上挂着笑,一只手还捂着胃:“你这是想……” “你要是觉得有需要,我可以帮你照顾一下江沅。”李松柏拍了下胸脯,“我虽爱玩女人,可是‘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我懂。纯照顾,免得你牵肠挂肚,也免得江沅……被其他男人拐走。” 他这一番话里,有一个字眼极大取悦了盛时。他嘴角挂着笑沉思了一会儿,拍了拍李松柏的肩。“照顾就不用了,分都分了。就是你帮我盯着一点,嗯,你懂的。我睡过的,怎么也不能随便叫人再睡了,多没面子啊,是吧?” 李松柏立即像得到了巨大的赏识和重用,兴奋又感激。 “懂,绝对懂。哪个男人不长眼,我揍得他妈不认。”末了,又加了一句,“放心,绝对不让人知道是盛哥你的意思。” -- 已经进了六月,天气热了起来。江沅出了地铁回到家,鼻尖微微冒汗。顾不得饥肠辘辘,她立即坐到书桌前开始写计划。 “一……” 刚刚傅衍行没有一口答应她。因为这是他答应mama的,不想违约。 江沅咬着笔帽,发了下呆。 mama在世时,爸爸总是逼她,mama刚去世那会儿,江沅曾经恨过傅衍行,直到葬礼结束那晚,她看到黑暗中独坐的傅衍行的眼泪。那一段时间,他曾经rou眼可见的衰老过。 江沅在纸上重重写上一行:一,说服爸爸。 第二点,是刚才跟上就已经想好的:同韩晏修分手。想了想,江沅又把“分手”两个字涂掉,改成“说清楚”。 她得和韩晏修说清楚,不能耽误他。再说她心中另有所爱,继续和他在一起,对韩晏修也不公平。 第三点,是……要特别会开车。 这是江沅从看过的影视剧中得到的结论。以后盛时如果遇到危险,她就可以像影视剧里面那样,开着车从天而降,带着他逃离危险。 但是,车呢? 为了不让她的身份暴露,很多东西还暂存在傅衍行那里,要等她满二十岁才能拥有。 所以又回到第一点,要尽快说服傅衍行,一定要在暑假之前。这样她可以利用暑假的时间把车练好。 是不是要找几个爱飙车的同好?这样可能学得快一点,而且可以对比出自己的水平。江沅瞬间想到了乔若。可是她那么忙……那就请若姐帮忙介绍几个同好吧。 这样的话,她手中其他的事都要暂时先放到一边。或许也该和时姐解释一下。 肚子咕噜咕噜抗议起来,江沅懒得动,想到保温桶里还剩了一点鸡汤,就着刚刚盛时用过的碗,她给自己倒了一碗。 难喝。真的好难喝。 江沅喝着自己亲手熬的难喝的鸡汤,越喝情绪越低落。要帮助盛时的豪情壮志一点点消褪,盛时不喜欢她的事实慢慢占据了她的意识。 盛时喜欢…… 江沅一个字一个字写到纸上。 精明--她大概一时之间学不会。 成熟--这个也需要时间,人很难一夕之间脱胎换骨。 风sao…… 江沅盯着最后两个字,陷入了沉思。 或许……她可以在这方面下下功夫。 -- 李松柏也离开后,盛时躺回床上闭着眼睛养了一会儿神。他的胃还是不舒服,刚才那帮人吵得他头疼,伤口还没好透,几重夹击,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直挺挺地躺了一会儿,盛时试着给自己换一个姿势。 咸鱼也该翻翻身了。 咸鱼? 电光火石间,有个场景从盛时的脑中冒出来,他一点点拧紧眉头。 何伟,何伟mama亲手做的,臭咸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