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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殿下吉言!” 既然要拉拢两人,秦时也不心疼银子了,看宋零榆的穿着,布衣,寒门学子,“零榆尝尝迷迭香的茶,虽没有醉海棠种类多,但胜在清润解腻,也还不错。” “团茶?”宋零榆喝了一口,“确实不错。” 秦时笑着点点头,放下茶盏,“清和选的好。” 沈清和闻言摇摇头,“哎”了一声,“这可不是我选的,父亲爱好广泛,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都有涉猎,说不上样样精通,但也总有几个是通透的,茶可以算的上一个,这团茶就是父亲准备的。不过要本公子讲,父亲就是闲的,每天养花逗鸟,抚琴品茶,也就母亲愿意纵容着父亲。” “令尊令堂伉俪情深。”宋零榆叹道。 沈清和笑了笑,垂下眼眸,眼里有些怀念,“是啊,父亲母亲感情很好。” 秦时也笑,“令尊风雅。”忽然想起他让底下去查沈清和,得到的消息竟只有出自金陵这一个消息,别的竟然全都查无所获,秦时目光沉沉看着沈清和。 “殿下,团茶也是贡茶吧!”宋零榆问道。 秦时果然再没有注意沈清和,“是贡茶,金瓜贡茶,本王那里有些,零榆要是喜欢可以送你些。” “说起来清和这里的都是好茶,贡茶也有好几种,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本王也想寻些送给外祖父,外祖父爱茶,寻了好久竟无处可寻。” 秦时说的外祖父就是谢荣,谢荣为官四十余载,什么好茶没见过,这就是明目张胆的试探了。 沈清和也不惧,既然他敢放贡茶,自然有它的来处。他也不怕秦时几次三番的查探,只要能查出什么也是秦时的本事。 “殿下说笑了,丞相大人什么茶没见过,清和这些只是最上不得台面的,实在是说不出口。要是丞相喜欢,送他一些也无所谓。至于来处,都是这些年认识的散商送的,我看茶叶不错,就拿来迷迭香使用了。” 沈清和眨眨眼,一副狡黠的模样,“这不占了贡茶的名声,来迷迭香的人更多了嘛!物以稀为贵,谁都想尝尝皇家喝的茶。”沈清和手指虚虚握着杯盏,“本公子也是另辟蹊径,殿下这会儿道穿了我的目的,要是以后没人来了,我可得找殿下了。” “哈哈哈,清和好算盘。”秦时果然忘了要继续试探沈清和。 宋零榆也笑,“沈兄你真是个赚钱天才。” “清和你要是将赚钱的心思放到科举上,光耀门楣哪里是问题。”秦时笑道。 沈清和:…… 沈清和郁闷,“殿下不说我都快忘了,唉,本公子命苦,定会被父亲打断腿。” 秦时笑的更热烈了。 “零榆出自哪里?”秦时问道。 “青州。” “天下九州之一,好地方。”秦时赞道。 宋零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殿下说笑了,在下来自青州的一个穷乡僻壤。” “哎,零榆品貌非凡,能培养出零榆的地方也定是人杰地灵的好去处,不必自谦。” 与沈清和相处了一个月,宋零榆也学会了写演戏的法子,“唉,沈兄说会被父亲打断腿,在下也怕。” 沈清和挑了挑眉,“哦~令尊也会。” “不是父亲,是母亲。父亲早亡,母亲含辛茹苦将我养大,本想着能谋个一官半职,但此次不顺利,母亲知道后定会失望。”宋零榆忧愁。 “原来宋兄与我同是天涯沦落人。”两人都长长叹了口气。 秦时敷衍着道,“是该让他们知晓。” “在理。”沈清和点点头,“既如此,我与宋兄先行离开,也好给父母写个书信,免得到时候发榜父亲气血上头打死本公子。” 宋零榆也点头。 “也好。”秦时干巴巴道。 两人就这么走了,到最后秦时被两人忽悠的也没说出来什么。 出了雅阁,宋零榆憋不住的笑,“清和演戏越来越厉害了。” 沈清和挑眉,“零榆也不差。” “清和,你说殿下这会儿会不会等的不耐烦了。”宋零榆笑道。 “我们辛苦了两天,叫他等会儿怎么了?”沈清和摇了摇扇子,“再说这也怪不了我们。”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从秦时的雅阁里出来,沈清和与宋零榆又迎面碰上了秦牧与一名着布衣,相貌清秀的男子,沈清和隐隐记得是与他在一个殿里一同考试的考生,好像叫赵临奚。 秦牧道,“沈清和,喝一杯?” 沈清和:…… 宋零榆:…… 两人又进了秦牧的雅阁,聊的也是些琐碎事情。沈清和原以为秦牧也是为了拉拢他,结果秦牧叫沈清和好像也真的只是喝一杯,没有提其他的,赵临奚倒是与两人聊了几句考试的题目。 两人离开时已经是戌时了。 ☆、京华春(2) 刚出雅阁,沈清和与宋零榆对视一眼,“糟了。”他们把秦筠放在迷迭香两个时辰。 宋零榆借机给母亲写信,遁了。沈清和又给没人写信,只好苦着脸心虚的进了天字一号房。 秦筠正在喝茶,听到声音后翻起眼皮瞥了沈清和一眼,似笑非笑,“清和,你可让本王好等。” 沈清和神色可怜兮兮的,“淮之我错了。” “整整两个时辰,清和是吃了饭后又睡了一觉吗?还是说你忘了你还约了本王?哦,不对,那该是本王忘了,忘记清和在梦中约了本王,还傻乎乎的跑来赴宴,甚至带了父皇赐给本王的一卷兵书。清和,你说是不是本王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