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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亲王,也就是叶子苓的祖父应了,“是。” …… 下了朝,沈清和与秦筠赶往了柳华先前提起的地方,也就是五年前盐被劫了的地方,镐京三十里外盐舍附近。 很巧的是,那个地方与这次被劫的地方距离很近。 槐花黄,桂香飘,断肠始娇。桂花的香气漫了一地,氤氤氲氲,如蜜糖般,伴着湿漉漉的地面,细雨蒙蒙。 他们直奔盐舍,盐舍被将士把守,里面叶子苓,宋零榆询问着盐官。 马车停在官道一侧,沈清和掀起幕帘看了一眼,懒懒道,“叶子苓先我们一步了。” 秦筠翻起眼皮瞥了一眼,果真是叶子苓与宋零榆,“我们等等。” 沈清和颔首,他们实在不便在刑部与大理寺面前露面,这事不归他们,强行碰面实在不妥,若是传到皇帝耳朵里,又免不了一番事端。 约莫过了一刻钟,叶子苓总算是松了口气,出了盐舍,就见了秦筠的马车。 叶子苓看了宋零榆一眼,在宋零榆了然的颔首中走了过去。 “众位辛苦了,对了,王大人,本官忽然想起来还有些本官尚不清楚,这……劳烦王大人了。”宋零榆笑道。 上了马车,叶子苓翻了个白眼,大喇喇坐了下来,丝毫不顾及形象,“累死我了。” 沈清和失笑,“子苓注意些形象,好歹都是大理寺卿了。” 秦筠冷哼了一声。 叶子苓朝着秦筠翻了个白眼,“本公子忙前忙后也不知为了谁,连个好脸色都不给,本公子是上辈子欠了你,这辈子才被你糟践。” 秦筠蹙眉,十分嫌弃,“停,叶子苓,本王跟你可没有上辈子,别胡说。” 叶子苓被气了个半死,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沈清和撑着下巴看着秦筠笑,眸色温柔。 秦筠红了耳尖。 叶子苓叹了口气,“自从接手了这个破大理寺卿,本公子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还顾及什么形象?” 好好的一个大理寺卿被叶子苓说的有些不堪,沈清和忍不住笑,秦筠也眸色柔和了几分。 “子苓慎言。” 叶子苓哼了声不言语了。 秦筠神色看着有些嫌弃叶子苓,眸里却是温和的,“怎么不见赵临奚?” “他呀?带人去官盐被劫的地方查探了。”叶子苓道。 “是这样?”沈清和喃喃道。“这边查的如何?” 叶子苓道,“有了些思绪,我发现像是山匪所为,但奇怪的是……” “奇怪的是西蜀经过陛下几年前的严厉打击,山匪几乎已经不见了踪影,但现在给出的线索是盐是被山匪劫的。”沈清和接过了叶子苓的话。 叶子苓点点头,“不错,那些人手法利索,像是经过训练的,一现身就打倒了押送的官员。” 秦筠若有所思,山匪?他可以肯定的是在镐京附近绝没有山匪,那这些是打哪儿来的? “两次的位置相接近,若是几年前,山上正好有山匪,完全有理由怀疑是山匪,如今几乎是不可能。”沈清和道。 “所以,要不就是人为假扮的,要不就是真的在悄无声息间聚结了一批山匪。” 秦筠“嗯”了一声,对叶子苓道,“你自己好好注意。”看起来很是放心叶子苓,一点也没有怀疑叶子苓的能力。 “除了查到山匪,可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秦筠冷淡道。 叶子苓闻言正了神色,“是有些,我发现那些盐的去向依旧是不知所踪,像是有人刻意掩盖了痕迹。” “我与宋零榆查到盐像是流向了镐京内,但查到镐京就不见了踪影,直接无踪迹了。” “他们在镐京一定有点,那么多担盐,没有地方根本无处存放。” 运往了镐京?沈清和若有所思。 “再查。”秦筠道,“本王也会注意。” 叶子苓颔首。 与叶子苓别过后,两人去了五年前官盐被劫的地方。 天色阴沉了下来,细雨停了,但是弥了雾,整个前路隐隐约约的,几乎都有些看不清。 两人下了马车,南星苏木跟在身后。 这里地势不怎么好,临着一面山,身后又是林子。如今漫了雾,更是看不清路。 当时柳闲押送的盐就是经过了这里被劫了。据柳闲说,当时是有贼人从山顶滚落了石块,堵了前路,还砸死了不少押送的侍卫。 突然窜出的黑衣人又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当时死伤惨重,故此丢了盐。 沈清和眯了眯眸子,山匪?柳闲?范启闻?还有户部尚书,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殿下,你觉得山匪与范启闻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秦筠闻言若有所思,看范启闻在紫宸殿上的胆子也不像是可以做出劫盐举动的人。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说不准。 “有没有联系当面问了就知。” 也是,他们这里猜测还不如问问当事人。 两人继续往前走,沈清和道,“总觉着叶子苓查出的山匪有些古怪,最重要的是五年前的盐呢?直接杳无音信。” “清和,你有没有想过会被运往了别处?”秦筠道。 这确实是个疑点,虽说结案的是柳闲监守自盗,但在柳闲府里并没有查出有多少盐。柳华也全然不知她父亲藏了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