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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听是晏岁时,也就不足为奇了,还命人补上了库房,晏岁时要多少给多少。 这些年晏岁时用他的药材用的还少吗?他觉着都快被晏岁时搬空了,时不时拿来做个试验,他都要习惯了。 若不是晏岁时是自己好友,他一定卖了晏岁时抵债。 晏岁时也是债多不压身,轻声道,“你也不知被我出诊过多少次,本公子出诊费很贵的。” 沈清和气笑,还能比这些年晏岁时用过的药材贵了? 那就相互欠着。 沈清和面无表情,“晏枝白你信不信本公子将你打包送去南燕,叫你父王看看他这个好儿子。” 晏岁时:…… 总觉着有些头疼。 晏岁时也有些无奈,只是他实在不知晓该如何反驳沈清和,索性道,“伸手。” 沈清和:…… 这会儿换他头疼了。 这就是要把脉了,沈清和只得伸出了手。 晏岁时从袖中取出一块软帕,放到了沈清和手腕上,才将手指搭了上去。 沈清和神色如常,他身上有暗疾,是那次被追杀落下的,晏岁时这些年一直在替他调理。 他也不觉着晏岁时的动作有什么异常,这些年晏岁时一直是如此,因为他不喜别人亲近,晏岁时也就保持着这个习惯了。 许久,晏岁时取下了帕子,“好的差不多了,我再给你开几副药。” 沈清和苦了脸收回了手,轻轻点头。晏岁时的药每次也太苦了。 沈清和见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对着晏岁时道,“药也开了,你也舟车劳顿,好好歇会儿。我这些日子要准备招待使臣,大兴善寺梅花开的正好,叫南星带你去大兴善寺赏赏梅花,有需要的知会南星。” 晏岁时颔首。 沈清和走了出去,忽然想起些什么,“对了,枝白,南燕也会有使臣前来。” 晏岁时一怔,微微点头,“我知晓了。” ☆、泼茶香(9) 这次的晚宴也不过就是庆功宴,用来招待林书泽,依旧是与平常同样的程序,赏赐,嘉奖…… 值得一提的就是皇帝从一开始就知晓了百姓们自发迎接林书泽的消息,沉着脸不发一言。 但是到了正宴上,皇帝似乎像是不知晓一般,含着笑。 直至到了除岁前一日,沈清和才有了些时间。 晏岁时也是一直待在府中,这几日尽祸害他的药材了,哪里也没去。 大兴善寺梅花开得好,正好他也找一树长老有些事,索性沈清和询问了晏岁时,带他去大兴善寺了。 今日日头正好,晒得暖洋洋的。 沈清和坐于客堂内,晏岁时还未到,倒是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是秦筠与林修竹。沈清和心中暗叹,听消息倒是灵敏的很。 “你们两个跟我去做甚?”沈清和无奈道。 他这些日子也算是与林修竹熟悉了几分,原因无他,在于林修竹日日都来他这里寻晏岁时,准时的很,都赶着饭点来。 秦筠也是,不知是不是因为怕晏岁时与沈清和接触,来的比林修竹还勤快,叫沈清和颇为无奈。 林修竹面上端着温润的笑,“本公子陪枝白。” 沈清和:…… “林小将军你可够了,不带这样子的,晏岁时有本公子带着,丢不了。”沈清和翻了个白眼,晏岁时还不是他家的,也不知收敛些。 就林修竹在他们面前不加掩饰的姿态,他再看不出来自己好友被林修竹拐骗了,他也就不用做这个国子监祭酒了。 林修竹也不理会沈清和的嘲讽,依旧笑的温润,反正他跟定了。 沈清和看向秦筠,眼神询问,那你呢? “我去寻皇叔。”秦筠神色如常,一本正经道。 沈清和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这兄弟俩就一个样,说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 林修竹挑眉,倒是笑了,“殿下你就不怕一树长老将你打出去?” 他这些日子也算是知晓了他这位表弟做的壮举,将一树长老的一树桃花搬到沈清和这里,也亏得秦筠想的出来。 他可不知晓秦筠还有这闲情雅致,还是为了眼前这位祭酒大人。秦筠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你都不怕晏公子说你,本王怕什么?”像是为了炫耀,秦筠故意道,“易安不会让本王被打的。” 林修竹:……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林修竹有些一言难尽。 他还真幻想了一下若是他被打时晏岁时的反应,一定是后退几步,面上冷冷清清的。 想到此,林修竹觉着自己被刺激到了。 沈清和失笑,就冲秦筠说的话,他都不想阻拦一树长老了。一树长老要打秦筠他还能阻拦了? 秦筠对着林修竹得意的笑笑。 林修竹失笑。 就在这时,晏岁时姗姗来迟。 林修竹眼中含笑,打量了几眼晏岁时。 晏岁时只觉着浑身都有些僵硬,他没告诉他今日与他们一起啊? 沈清和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既然来了我们就走了。” 秦筠颔首,只是出了沈清和的府邸,抢先上了沈清和的马车,他才不要让晏岁时跟清和一块呢! 沈清和一怔,眸里含了些笑意,看向晏岁时。 晏岁时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