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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沈清和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从院落中翻了出去。 ☆、浮云别(15) 沈清和出了书房抵了僻静的青石路上,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一地的寂静。 走至墙边,沈清和忽然听到有侍卫大喊“抓贼啊!” 沈清和看过去,是方才见着的那对巡视的人,眸里滑过一丝懊悔,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发现了。 此时可耽搁不得,就在侍卫们大喊后,丞相府处处亮起了烛火,一时嘈杂了起来。 他没有带面纱,那些人很容易见着他的样貌。许是他们没有见过沈清和,这会儿竟没有认出他们喊的要抓的毛贼就是镐京百姓皆知的刑部尚书。 那些人团团围住了沈清和。 沈清和眸里冷淡,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把暗纹匕首。在那人冲上来时一闪躲,抹了他的脖子,鲜血汩汩从脖颈流下,打湿了衣袍,血腥味蔓延在了整个院落。 由于是黑夜,沈清和看不着血迹,也不会有晕眩的感觉。只是血腥味太大了,他觉得有些恶心。 远处隐约有脚步声。 沈清和神色一凛,看来是有其余的侍卫到了,他可不能在这儿浪费时间。 能巡夜的也不是什么高手,拳脚功夫只能说是能看得过去。自然不是沈清和的对手,沈清和寒着脸快速抹了几人的脖子。在侍卫到时翻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带上黑色的面纱。 谢寒带着人来时只见着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墙上翻了出去。谢寒当即追了过去。 到底是没有其余地方熟悉,沈清和被谢寒追上了。 谢寒立于墙边挡住了沈清和的去路。 沈清和眸色一暗,当即攻了上去,他没想到谢寒武力也不算弱,只是他手中握着长剑,一时叫沈清和近不了身。 长剑与匕首两两相争,自然是长剑有利。虽说一寸短一寸险,但近不了身自然也没这个话了。 谢寒渐渐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这个小毛贼不光胆子大,敢偷到丞相府,这武力值也不弱,他竟然招架不住。 他回忆着镐京能打得过他的人,身上却是避不可免的挂了彩。 沈清和只想快速甩掉谢寒,手下越发狠厉。 就在谢寒支撑不住时,援兵来了。团团围住了沈清和,足足有十几人。 沈清和扫了眼周围,朝谢寒攻去。 十几人再加上一个谢寒,滋味并不好受。谢寒趁着沈清和被围时提剑刺中了沈清和的肩膀。“噗嗤”一声,在夜里可闻,周围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 沈清和闷哼一声,猛的后退一步,让剑从肩膀拔出,不知是不是剑勾住了皮rou,沈清和踉跄了一下。 沈清和最狠的事就是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不留余地。 “留活口。”谢寒斥道。 沈清和向后看了眼,墙近在眼前。沈清和猛然向后一冲,将离墙最近的一人抹了脖子,足尖一点,翻了出去。 谢寒睚眦欲裂,“废物,这都能让逃了?追。” “是。” 而沈清和翻过墙后落入了一个怀抱,身上隐隐传来兰麝香味,沈清和放任自己跌入怀抱。 秦筠取下了沈清和脸上的黑布,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眸色暗的似黑夜般,几乎快要压抑不住内心的狠戾。 因着沈清和动作剧烈又失血过多,沈清和晕了过去。 秦筠抱着沈清和,抬眸看了眼谢丞相府。快速离开了这里,不一会儿巷子里只剩下浅淡的血腥味,待谢寒找来时湮灭在了风中。 上了马车秦筠才看到自己浅色的衣袍早就被沈清和肩膀处的血迹染红了一片。 秦筠压抑着心中的暴虐,替沈清和小心翼翼脱下了衣袍,露出了被剑刺伤后狰狞的伤口,伤口很深,鲜血汩汩流出,红的扎眼。 沈清和很白,在烛火下更显得冷白,狰狞可怖的伤口平白破坏了这幅完美的躯体。 秦筠眸色一暗,心尖似是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眸光却是紧紧盯着沈清和,似乎是要将伤口记在心里,也将刺伤沈清和的人记在心里。 寻个时机生啖其rou,叫他尝尝比清和百倍千倍的疼痛。 秦筠取出暗格中备用的干净衣袍,快速扯下一长条,布匹撕坏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秦筠寒着脸替沈清和小心翼翼处理了伤口,扶起沈清和将布匹一圈圈缠到肩膀处。 秦筠平日里灵活的双手此时发着颤,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他无暇顾及。秦筠眸里只剩下沈清和苍白着脸紧闭双眼的模样。 脆弱的叫秦筠想杀.人,最好将伤害过清和的全部杀了。 遮住了狰狞可怖的伤口,秦筠才松了口气,似卸了力气一般放下了沈清和。 他只是一时没有看见沈清和,却没想到沈清和就受了伤,还是在谢丞相府,他想不到如若他不来,清和会如何? 只是想到这些,秦筠心口似有几千几万只蚂蚁在撕咬,他快要喘不上气来。 沈清和白着脸,连唇瓣都是白的,没有血色,眉头蹙着,似是疼得厉害。 秦筠弯下身亲了亲沈清和的额头,“乖,我们马上就到了。” 抵至沈清和的府邸,秦筠将沈清和打横抱起抱进了七皇子府,对着苏木低声道,“你去告诉白芷南星清和在七皇子府,叫他们不必来寻。”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