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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曲云清语气波澜不惊。 “……”李攸宁欲言又止,最后咬住嘴唇什么也没有去问。 突然间她像是一只寻求安慰的幼兽,钻进曲云清的怀里。曲云清侧过身,伸出手臂拦住她,低下头嘴唇贴住她的发顶。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在微微颤栗。 “又疼了么……”他眼中露出一丝疼痛,手臂将她揽的更紧。 李攸宁温顺的摇了摇头,嘤咛一声:“身上不疼,疼的是这里……”她拉过曲云清的手按在那里。 这是曲云清第一次用手触碰到李攸宁最□□裸的欲望。 从前因为担心自己身体的与众不同,会让他心生不喜,李攸宁一直有意无意的不让对方直接看见自己特异之处。 曲云清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手掌本能的缩了缩。 他下意识的反应让李攸宁眸色一暗,原本有些迟疑的手变得越发用力,将对方的手掌牢牢压下,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味道。 “师傅不喜欢?”她眸中似有一道血光闪过,虽是转眼即消,却被曲云清尽数看在眼里。 曲云清沉声道:“你需要休息,今日不可继续胡闹。” 李攸宁支起上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方,眼神中迸发出异样的锐利:“看来师傅还是不懂。阿宁不是妖怪,却也不是常人。” 她的眼神变得危险又富有侵略性。 她低下头,凑近曲云清的面前,两人四目相对,鼻息交闻。 只见她嘴角向上一扯,露出森白虎齿:“师傅你可知道,在阿宁的故乡,坤泽每逢汛期,短则一两日,长则七日或是一旬,期间情潮不息,难以自止,帮他们平复汛期是每一个乾元天赋本能。”李攸宁嫣然一笑,笑意却并未深及眼底,“师傅你说仅仅是一夜,阿宁怎么会累呢。 看来师傅当真是一点也不了解阿宁呵。” 李攸宁身上那如竹似茶的香气越发浓烈,已然带上了一丝甜腻。曲云清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突直跳,明知道自己此时不该顺着她,却又仿佛被她彻底震慑压制住,喉头轻轻颤动着,却根本说不出半个拒绝的词句。 李攸宁将对方的手掌压制在柔软顺滑的丝被上,与对方十指交握,闭上眼睛吻了下去。在她的缠吻之下,原本有些抗拒的曲云清也缓缓闭上了上双眼。 罢了……只要是你,甘愿就此沉沦,在所不悔。 等曲云清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已经为空无一人。他伸手摸了摸已经彻底没有温度的床褥,心中一凉,他连忙坐起身,却感觉到腰身一阵酸软。 万万没想到,李攸宁就算是灵力受到压制,看上去还是一副神态萎靡,精神不振的模样,即便如此她在某件事情上的能力,依旧是力压群雄的存在。 看来她昨天说的并非是吓自己,乾元坤泽什么的,简直太可怕了,若不是因为自己是个修行有成身体强健的男人,估计根本承受不住对方如此高涨的热情。 只是她究竟去了哪里?曲云清感到一阵慌乱,连忙七手八脚的穿上衣物,急冲冲的就要往外奔。 “师傅。” 李攸宁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只见她衣发齐整,推门走了进来。 “你去了哪里?”曲云清语气中难掩不安,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镇定。 李攸宁莞尔一笑:“不过是出去走走,师傅何故如此担心。” 曲云清:“你的身体可曾有异样?” 李攸宁神色如常:“确实有些不舒服,尚且能够忍受。只待师傅解决了与望乡城主约定之事,离开淅川,自然就不碍事了。” 曲云清避开她的目光:“如今你会受到魔气影响,你可会怪我。” 李攸宁认真道:“这怎么能怪师傅呢,谁能保证将来我一辈子不来这里,这既然将会成为我自己无法改变的弱点,还不如早些适应为好。 不过……攸宁总觉得不仅仅是与魔气有关。”她语气略有波折,若有似无的看了曲云清一眼。 说到这里,她略作停顿,复而继续说道,“好在一切尚在可控范围之内,如今只要尽快完成约定,早日回到玄霄派,便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曲云清迟疑道:“天魔之气,可会对你的神魂有所牵引?影响到你的思绪?” 李攸宁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看向曲云清,一字一顿道:“不曾,还请师傅放心。” 见对方像是误会了什么,曲云清心中一闷,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李攸宁朝他笑了笑: “我们出去找一找瘟疫的源头吧,看看究竟是因何而起,争取早日达成所托。” 曲云清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曲云清带着李攸宁一起去见敖真,李攸宁见敖真外形殊异,似乎十分好奇,一双眸子总是不自觉的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曲云清见状,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快。 于是向她传音道:阿宁,莫要失了礼数。 李攸宁玩笑道:这便是望乡城主吗?他看起来好生奇怪。为什么他的头发是红色的?看上去和后山的寿带鸟好像,是用了幻形之术吗? 曲云清神色稍缓:不可妄议他人,敖城主是罗刹罗魔族,生来便是如此。 李攸宁:哦。 敖真带着两人先去查验昨日新死之魔的尸身,试图在尸体上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