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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攸宁的语气越发森然:“我就该拉着你一起入魔,永生永世把你捆在身边才是。” “而现在……师傅你灵力受困,你说这算不算是天赐良机呢?” 感觉到周围的信香再次起了变化,曲云清脸上露出谨慎的神情,身体不自觉的微微向后躲避。 只见李攸宁眼中的红色越加浓郁,眼看着又要上演一场香艳好戏,曲云清心中腾起一股异样,说不清是想要抗拒还是隐含期待。 可还没等自己作出反应,却见对方狠狠向后一退,莽撞又忐忑,一下子用力过猛,整个人差点滚落在地上。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看见李攸宁额前渗出冷汗,自顾自的狠狠的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强迫自己清醒。 “你且先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她喘着粗气慌忙转身,连连后退,“以你现在的状况和在道门中摇摇欲坠的地位,你自己应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曲云清:“你若愿意,可以留下,我说过,玄霄的山门永远向你而开。” 李攸宁回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道门仙山竟然向魔族修士门户大开?我且没有听错吧。” 曲云清:“静室的禁制对你无效,玄霄的护山阵法毫无应警,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李攸宁愣了愣,忽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似是讥诮,又似是自嘲:“师傅的心意讳莫难猜,攸宁自以为猜中了一次,已经让我心念具灰,又哪里敢猜第二次呢。” 话音方落,还不等曲云清再开口说些什么李攸宁化作一阵青烟消失在他面前。 见对方毫无征兆突然消失,正如她消无声息的出现。曲云清神色黯然,呆坐原地。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双手,指尖亮起一点灵光,周身气韵rou眼可见的发生变化,身体中遭受禁锢,如同死水的灵力渐渐流转开来。于此同时,数道青色的斑纹如同水蛇扭曲蔓延,在他胸前的皮肤隐隐浮现。 随着灵力沿着经脉运转周天,皮肤上的越发明显。他脸上的表情微微扭曲,忽然吐出一大口淤血。 “阿宁,你回来了……” 他闭上双眼,试图平复体内灵力的波动,直到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身体内□□的灵力才渐渐平息下来。 虽然眼下还不是解除封禁的最佳时机,可李攸宁回来了,曲云清便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等下去了。 曲云清将周身整理妥当,随手燃起传信符,素问和灵枢师姐弟闻讯而来。 两人见曲云清周身灵气萦绕,脸色却十分苍白,不约而同的关心起他的身体来。 “师傅,之前您以同心契为凭,为师妹受下一半雷劫和冥火试炼的威力,而后以伤病之身强行度过真仙之劫,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为何要提前打开封禁?当初您以仙体受魔火之劫导致灵力混乱,此时尚未将九幽冥火的余威耗尽,贸然动用灵力怕是会受到冥火焚心之苦!” 曲云清神色淡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灵力之事无妨。如今阿宁的情况已经稳定,有些事情便不该再拖了。” 两位徒弟的眼中满是担忧,却碍于师傅说一不二的态度,只能点头称是。 “绿竹最近如何了。” 曲素问:“一直待在幽篁别苑足不出户,终日谁也不理,只有孙玄能与她说上两句话。如今修为上得到孙玄的指导,已经正式步入灵窍。” 原来当初她想要留在望乡,却因为仍是凡体不能长久耐受淅川魔气的侵蚀,被孙玄敲晕了带了回来。 “她当初说的那些话并非是受人指使有意挑拨,而是出于阿宁暗中授意,不过是意在撇清与玄霄派的关系。” 灵枢与素问不禁有些意外,两人连连点头。 曲素问:“她还是个孩子,自然不会有人为难她。况且她是攸宁的弟子,也算是玄霄门徒,我们自然会善待她。” 曲云清将目光落在曲灵枢的身上:“你与楚寒舟是旧识。” 曲灵枢:“的确如此,早在二十多年前李攸宁盗……取走承影石离开门派之后,我也紧跟着外出探寻她的下落,在途中与楚寒舟结识。” 曲云清:“你觉得此人品性如何。” 曲灵枢“他心性坚韧,毅力拔群,心思也十分缜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曲云清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语气有些反常:“你倒是将此人看的透彻。” 曲灵枢鲜少见自己的师傅对谁展现出如此在意的态度,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师傅可是觉得他身上有什么异样之处。” 曲云清:“过去你可与他说过玄霄门内之事。” 曲灵枢:“却是谈起过一些两派间的生活往事。但并不曾涉及各家内门核心机密。” 曲云清:“可有过失去神志的时候。” 曲灵枢刚想回答没有,转而一想,自己与楚寒舟相交以来却是有过两次醉酒的经历。一次就在一年之前,还有一次是在二十多年前。 他迟疑开口:“似乎醉酒过两次。” 曲云清面沉如水:“何时。” 曲灵枢老实作答:“一次是在初识不久,当时我心绪低落一下子控制不住,便多喝了两杯。还有一次正是在一年前,恰逢他来这里通知东海之行后续之事。” 曲云清面无表情道:“你可知道这世间有一种术法,能趁人不备cao控心神,事过之后毫无痕迹,当事人根本无从查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