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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就听到喽。 阿珣把晏鹭词的下巴咔吧按回去。 反正他以后也只能一辈子待在画里,不能出来打我了。 见两人都吃下了丹药,阿桃松了口气,不再跟阿珣分辩,而是开始检查两人的伤。 这些伤不处理不行。 一段时间后,阿桃放下了手里的明珠,神色凝重,我手头的药都不合适,白天在附近,我倒是看到有几种得用的药,天一亮,我就去采。 在被阿珣一顿折腾后,吸收了丹药的晏鹭词也慢慢恢复了意识。 他的手指先动了动,发现自己没有在抓着陆秧秧,随即倏地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便要去找陆秧秧在哪! 不要动!不要动! 看到他本就严重的伤势又加剧了,阿桃十分发愁,她就在旁边,很安全! 晏鹭词在看到阿桃面容的瞬间一怔,整个人都绷紧了。 直到陆秧秧把手放回了他的手心里,他才慢慢松弛了回去,扭头跟陆秧秧对望。 受伤了吗? 他轻声问陆秧秧。 陆秧秧:有一点。 少年的眉眼顿时耷了下去: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 陆秧秧用手指蹭了蹭他的手心:你保护我了呀。 这时,少年河川也将阵法设好了。 听到了有人走来的动静,晏鹭词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他的视线。 看着晏鹭词的眼睛,少年河川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用发光的明珠凑近了晏鹭词,仔细又看了看他的样貌:你是郑允? 晏鹭词没有说话。 陆秧秧便出了声:他是郑允。您认得他? 这倒是巧。 少年河川笑着同几人说,他是我过世姨母的儿子,两家多年没有往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我娘活着时经常念叨,我们这些小辈,只有姨母家的郑允长了双她们家的眼睛,我一直记着,故而今日一下就将人认出来了。 他又看了看晏鹭词,这双眼睛的确很像。 晏鹭词看着他,忽然出声:河川? 少年河川笑:是我。你也记得我? 晏鹭词没有回答,而是毫无缘由地握住了陆秧秧的手,对着眼前几人说道:她叫陆秧秧,是我心爱之人。 那一瞬间,陆秧秧忘了手臂抽痛,震惊地猝然转头,看向晏鹭词。 少年的神色沉静又正经,仿佛做着一件无比重大的宣告。 她的名字是她父亲为她取的,意为稻苗茂密貌。他曾言:人这一生,追求到底,不过顿顿吃饱,能拥有一片茂密的稻田,就是最幸运的事情。 他说这段话时,是看着面前三人,但说到最后,他的目光却独独定在了阿珣的黑金面具上。 河川和阿桃冷不丁地听了这么一串话,都有些茫然。 哦 半晌后,阿桃试着接话,这个名字很好听呀。 阿珣听完后倒是耸耸肩,不仅不尴尬,还能认真地点评两句。 好听是好听,不过也是人各有志。要是换我说,人这一生,追求到底,那就是要活得潇洒肆意,只要能仗剑天下、斩尽恶鬼,就算饿着肚子,也没什么大不了。 说完后,他自觉有些失言地啊了一声,蹲到陆秧秧面前,帮她把肩头的落叶摘掉,语气仍旧跟哼歌似的,你叫秧秧对吧,我刚才那番话,并不是说你父亲的志向不好哦 你! 晏鹭词眼看着阿珣靠近陆秧秧,顿时不高兴地垮下了脸,明明动不了,一点气势都没有,也硬是凶恶得像是要咬人:离她远一点! 阿珣却完全没有被他吓到,嗤地笑了一声,晃着一头小辫子,潇潇洒洒走开了。 阿桃见状,马上打了圆场,嘱咐他们好好休息,等明天一早,她就会为他们草药治伤。 等几人稍稍走开后,晏鹭词盯着阿珣的背影,低声问陆秧秧:那个面具男人的声音,你在现实中听过吗? 现实中? 陆秧秧如实回答,没有。 无论是少年河川,还是阿桃、阿珣,她都只是在几次幻境中见过,现实中从未遇见。 晏鹭词皱了皱眉头,似有疑惑,但没再问。 没一会儿,河川和阿桃在一处忙着处理带回来的古藤尸体,阿珣却又晃悠回到了树前。 他拿着个盛水的葫芦回来,放到陆秧秧手边:喝点水,嘴都干得出血了。 陆秧秧动了动手,想拿起水葫芦,不料藏在怀里的果子掉了出来,顺着沟坡滚落而下。 阿珣本能地跟着追了几步,见那果子都挤得瘪烂了,便懒得往回捡,用水冲洗了一遍,极快地掀开了黑金面具,把果子丢到了嘴巴里。 回来后,他甩着手问陆秧秧:这果子挺甜的,还有吗? 陆秧秧: 那是她阿娘给她的果子 她一直没舍得吃 阿珣看懂了陆秧秧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