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玄幻小说 - 维多与利亚的秘密在线阅读 - 第2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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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沈表情难以描述:

    “我当时就觉得,变态的思维真是难以理解啊。”

    “……什么变态的思维,那是小时候我爸爸给我写的诗。”

    李维多躺在后背椅上,长发铺散,脚趾抵着他的手指,夜色里微微一笑:

    “也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条线索——”

    “什么线索?”

    “圣人,他骑在三轮车上。”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到结局你们会发现,这是我写的第一个和男主势均力敌的女主

    势均力敌不是看谁气场强弱,势均力敌是看最后谁输谁赢

    第116章

    到目前为止,四个死者已经各就各位。

    第一个,冒牌何双平。尸体从楼上被人用冰块封住绳索坠在屋顶,时间一到,冰块融化,尸体落下大楼,半空爆炸。

    第二个,张纯。她死前,诗句以快件形式被凶手寄到张纯同事手中,又被同事转交给张纯,鉴于当前快递系统实名制实在做的太烂,他们无法追溯谁是最早的发件人。

    只知道,快件最终收信人是李维多。

    第三个,何壬羡。依然是快递方式。快递从英国送出,辗转到昆山,被递交到LCC秘书长秦宋柯手上,那段时间李维多拒绝了许尽忱求婚,离职在家,秦宋柯找不到李维多,这才联系了何壬羡,让何壬羡把快递递转交给李维多。

    而快件最终收信人,依然是李维多。

    同一天,何壬羡受到攻击,被前男友张纯掐住脖颈。最终王元谋杀未遂。

    第四个,郑阿二。死于爆炸。死时手上牢牢抓着一个防火皮质电脑包,里面夹着写着第四首诗句的纸条。

    ……

    白色纸张铺了一桌,陈利亚坐在椅子上,朴浦泽和曹品分别立桌子两侧,其它几个警察也围拢过来。

    这个屋子是陈利亚少年时期住过的地方,没有电子光屏这样的高科技,陈利亚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曹品立刻会意,和几个仆人到杂物间,拖出一个灰尘仆仆的老式黑板。

    黑板看上去至少是十几年前的东西了。曹品用羊毛掸子把灰尘扑掉,才露出原貌。

    陈利亚随手拿了一只炭笔,椅子向后一滑,抵住墙壁,慢慢把整首诗抄在黑板上。他的字很漂亮,一笔一划,窗外雨水淅沥,配着窗外成片的墓碑,更显得阴森森。

    采石场的敲击声哐哐哐哐,

    六个木钉走在路上,

    一道篱笆横在前方,

    篱笆说,嘿,勇士们,我只有门,没有窗,

    你如果妄想经过,

    我的两条皮鞭会将你灼伤,

    还会把你扔到采石场哐哐哐哐。

    *

    采石场的敲击声哐哐哐哐,

    猴子的尾巴被我截断,

    它的牙齿是我的勋章,

    牛王的权杖挂在我的门廊,

    它去年抓捕的小鱼,

    如今已成为我的新娘,

    每天还要被我扔到采石场哐哐哐哐。

    *

    木钉回答道:

    可我的标记还留在墙上,

    这道墙曾是我的家乡,

    你封上了我的门,

    霸占了我的窗,

    我用手指赎清了罪孽,

    雅各的妻子却不把我原谅,

    她用洪水漫过我脖子上的绳索,

    让我手指凋零,头颅晃荡。

    *

    “我的爱人,诽谤使我心伤;

    我是最少的;

    也是最多的;

    请打开我的窗吧,我的爱人,我已经没有力气,就要死于黑暗。”

    ……

    陈利亚写下最后一个字,椅子向后滑了一段。他抬起头,看向黑板上的整首诗,好像看到一张铺盖了十几年的巨网。

    一环一环,严丝合缝,从李鹤年死的那刻起,这张网就已经存在,甚至连李鹤年的死,都是其中一环。

    她到底想要什么?

    到底是谁坐在这张网中央,像一只静静蛰伏的蜘蛛。又到底谁是谁的棋子,谁是谁的爪牙?若报仇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命偿命……到现在为止,当年参与谋杀李鹤年的人,已经死了十之八九,剩下的不过是残羹冷炙,幕后黑手若再继续,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那这种几乎自尽般的挑衅,又是为了什么?

    凶手,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山里潮湿,四面墙角暗生青苔,有黑色鼠妇在墙沿簌簌爬动,纤细足肢像划水的细桨。

    陈利亚看着黑板,灯影僮僮里,他手指撑着下巴,倏忽一笑。

    身后曹品还在和朴浦泽确定案件细节。

    “我们现在真的就这样干坐在这里吗?”

    一边朴浦泽忍不住说:

    “刚才坐开车离开的人里,有何双平,有李维多,这两个一个是板上钉钉的杀人犯,一个是重大嫌疑人,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去包围他们,至少抓几个人来审讯,这才是合理的吧。”

    “不用包围,这两个人,都不是能被审讯撬开嘴的人。”

    陈利亚捡起粉笔,在整首诗句中几个词汇上画了一个圈,侧脸在光晕中淡漠又模糊:

    “我们只需要,等。”

    “等?”

    “他们做了这么多,不可能全无所求,而只要她有所求,我们就可以瓮中捉鳖。”

    “瓮在哪里?”

    “这首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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