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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慢慢松开她的脖子,她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指间居然还夹着那支烟,此刻又放到嘴边。 袅袅的蓝色的烟丝从她唇边溢出,女人以为她死了,拽着她的裙子,把她拖了十来米远。 女人拿出打火机,点燃壁炉,等那火烧旺得足够旺,她拿起酒瓶喝了一口,“砰”地摔碎在一边。她脸上露出玉石俱焚的冷意,拎起她脖颈后的衣服,把她扔到了火里。 冬天的衣服比较厚,李维多一开始只觉得热,后来便感觉到了灼痛。火焰舔舐着她的肩膀,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又被女人用脚按了回去。 女人在火焰外神情淡漠地抽着烟,眼角的眼线慢慢溢开。 “——你在干什么!!” 此时忽然有人踢门进来,“啪”地把女人扇到一边,从火里捞起她小小的身子。她半边肩膀已经被火焰灼烧得血rou模糊,男人抱着她流泪,朝女人说: “张秋,你疯了吗!” 他用衣服裹住她,抱着她往外冲,一手还放在她头上不让她吹风:“我们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不好……可可还记得我吗?可可别睡过去,我是你的爸爸。” ——爸爸。 她咬着这两个字,记忆涌向她,她想起饿极时那杯牛奶的气味,和冻僵时那具身体的温度。 爸爸。 爸爸。 下一秒,抱着她的男人却忽然僵住。 他低下头,看见一只指尖涂着嫣红蔻丹的手,握着一把小刀,洞穿了他的胸膛。 李维多又开始睡觉。 这一回她似乎睡了格外漫长的时间,等她醒来时,她又在一个新的地方。 她已经快习惯这种模式了,只是这次格外不同,以往醒来时总有人在她身边,可这次她身边空无一人。 她站在一个花园里。 花园里弥漫着雾气,应当是秋天,因为空气中传来了雨后桂花的香味。她腹内空空,还是觉得饿——那饿意似乎已经埋进了她的灵魂里,以至于她的灵魂一直在寻找最初拯救她的味道和体温。 李维多子桂花树下坐下。 她不知坐了多久,细小的桂花簌簌在她身边落了一圈,一只小鸟蹦跶着细长的腿,跳到她的膝盖上。 她看着那只小鸟黑漆漆的小眼睛,片刻,伸出手,那只小鸟就跳进了她的手心。 那小小的、柔软的、温热的身体。 李维多捏住小鸟的身子,等到觉得自己冰凉的手慢慢暖了起来,才面无表情地掐住它的脖子。 小鸟起初还在挣扎,就像她在张秋手下挣扎一样。 然而弱小的东西总是会输,没多久,它就渐渐失去了气息,闭着眼躺在她手心里,不动了——就像当初她躺在张秋沙发上一样。 李维多一根根扯下它的羽毛,把它打理干净,又扭断它的翅膀,把它的翅膀放进嘴里。 她慢慢地咀嚼这只鸟的尸体,腹中的饥饿感终于开始缓解。 李维多却不知为什么开始掉眼泪,她用手背擦眼睛,整张脸被血糊成了小花猫。 远处落在地上的桂花枝被人踩动,发出“咔哒”一声,李维多抬起头。 她坐着的桂花树延伸向花园的十字路口,花园里的芍药开得烧起来,那花丛后却站着一个比芍药更夺目的年轻男人。 他站在十字路口上,盯着她,好像站在那哭的不是一个普通小女孩,而是一种他从没见过的东西。 似乎有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在某一瞬间,击中了他。 像钥匙一样,打开了他。 像春天一样。春天来了,就要开花。 李维多手上拿着半只小鸟,嘴里还有半只,看着那比花更美得男人,从十字路口处朝她走来,在她身边蹲下。 她看着他幽深的眼睛里映出她的面孔,看着那双从未有过明显情绪的眼底,慢慢升起了一丝熟悉的独占欲……她甚至听见了时间的齿轮,重新开始转动的声音。 她终于想起,二十年前,她在满树桂花下第一次见到李鹤年时,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你好”,也不是“你是谁”。 而是—— “欢迎回家,可可,我们会重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万万想不到吧,陈丽娅居然是男配哈哈哈哈哈 - 这本大概会在两章之内完结,主要是处理最后几个伏笔,然后如果前面觉得还有哪里我没有阐述清楚的,壮士们可以在评论区集合了!(主要是我觉得柔弱的姐妹们应该都已经被我的更新速度吓走了,剩下还没走的,应该都足以称之为壮士。) - 再然后,下个月就开的新文的文案已经出来了!!!我先在这挂一下,并高举双手表示下一本我要是做不到90%隔日更,我就直播吃马丁靴(高跟鞋先欠着) - 下本开下本开下本开《男主怎么还不长痔疮》(名字还没想好) 沙雕买股文,文风过山车,虐男主虐到火葬场扬灰 本文又名《如何让男主来肛肠科挂号》、《来到肛肠科挂号的男性一般是什么疾病》、《十男九痔,论男主光环能否抵抗痔疮》、《到底怎样才能让男主长痔疮》 文案一 李妮妮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坐在一架正在坠毁的飞机上,没有记忆、航向待定、身份不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