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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饰演反派续命[穿书] 第43节

    李南没准备跟组,她这次过来主要是跟剧组这边商量,半个月之后陈曦需要离开大概两天,去拍摄一款果汁广告。

    鉴于陆导之前对她的敲打,李南知道了艺人拍摄中途离开去参加其他商业活动属于剧组禁忌之一。既然准备让陈曦往这条路上发展,李南也赔着十二分的小心和礼貌,详细跟导演那边说明了相应的情况。

    导演那边表示理解。

    临时找了陈曦过来,属于救火。人家能二话不说立马前来救援他们这种穷且默的小剧组已经非常给面子了,卡到人家原本已经定下的活动档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只能互相协调,互相理解。

    跟导演那边互相理解完之后,李南回头就开始对才刚答辩完就风尘仆仆赶来跟组的肖玲耳提面命。

    肖玲嗯嗯嗯,特别认真的敷衍完李南,突然发现才刚过完李南所有叮嘱的脑子,似乎没记着一个重点。

    好在,李南没有让人复述一遍重点的习惯。

    这倒比他们班导好忽悠多了。

    皆大欢喜的欢送走李南,陈曦和肖玲共同松了一口气。

    面对李南,她们都有种被班主任训话的既视感。

    李南一走,肖玲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拿着手机刷呀刷呀,好半天之后,肖玲说:“曦姐,我们晚上去吃这个?”

    因为原女四演员临阵脱逃,剧组在还没有协调好顶替演员的情况下,为了不耽误拍摄任务,把其他能提前的戏份都提前了,所以急巴巴赶来的陈曦,将面临将近两天无戏可拍无所事事的生活。

    没戏的时候,剧组一般不供餐,这两天他们需要自行解决一下自己的餐食问题。

    肖玲就开始研究起了这影视城里的各色美食。

    陈曦不是大咖,在影视城里游走也不怕被前来观光的游客们围追堵截,肖玲也因此没有将餐馆的私密性作为考量的标准之一。

    于是,肖玲在一番精心挑选之后,为陈曦推荐了一家路边摊烧烤。

    这家路边烧烤八点出摊,通宵营业,营业高峰一般在晚十点半到十一点半左右,很少有人在一出摊的时候就爬上桌来。

    老板是一对小夫妻,在这里开摊的时间不短,见惯了俊男靓女,但像今天这位不施粉黛却依然美到不可方物的着实少之又少。

    为了撑到这家烧烤店出摊,肖玲在饭点的时候到楼下便利店里买了个面包,跟陈曦一人一半垫了垫肚子。

    等到现在8点,已经是强弩之末前胸贴后背。一屁股坐下,陈曦已经听不进去肖玲嘴里碎碎念的招牌菜色,只说:“都好都好。”最重要是快。

    都差不多要饿得魂飞魄散了。

    肖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听陈曦说都好,肖玲很豪迈的把网友推荐全部点了一遍。

    陈曦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饿过了。

    穿书之前,她易胖,为了维持身材顶多吃到六分饱,就这样还得搭着锻炼一起才能保证不长胖。要是哪几天没运动了,就很有可能浮肿,她就得想办法赶紧饿一饿,省得入了镜头不好看被群嘲。

    穿书之后,这副身体光吃不胖,陈曦虽然不敢往十分饱里塞,但九分还是有的。

    结果今天猛地一饿,陈曦抓心挠肺就有点受不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陈曦坐在那里等上菜的时候,直接感受到了灵魂在随风摇曳飘动。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陈曦旁边坐了下来。

    那人道:“曦姐好。”

    陈曦转头看,饿到就快出窍的灵魂已经分辨不出这位来者究竟是何人。

    声音好像有点熟,但脑子已经转不动,陈曦想不出来这人是谁,只觉得他长得像根甘蔗。

    此刻的甘蔗已经不能引起陈曦的食欲,因为甘蔗麻烦,吐渣还不管饱。并且,陈曦现在也没有那么大的气力来嚼这个。

    陈曦饿到脱力,眼睛发直,收回了向甘蔗投出的多余目光。

    前来礼貌问好的高烈:……

    心塞一秒。

    奄奄一息的肖玲向高烈解释:“不好意思,我们曦姐给我饿伤了,你等我们先吃点东西再说。”

    这家烧烤摊还兼了热炒,比起炙烤,热炒要快得多。老板掂锅翻了两下,热腾腾香飘飘的炒粉便端上了桌。

    闻到扑鼻香气,陈曦立马有了干劲。火速扒完一碗后,她终于发现了坐在桌旁的高烈,以及跟他一起坐下的两位陌生男人。估计都是高烈的助理。

    高烈略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再次主动开口:“曦姐好。”

    这可能是他第一次真实看见圈内女艺人吃相如此豪迈,全咽进去了,吃得那叫一个香,完全没有偶像包袱。

    当然,陈曦靠全网黑走红,曾被全方位无死角的口诛笔伐过,长得虽然好看,但曾连颜粉都少得可怜,估计也很难有点什么偶像包袱。

    高烈只是好奇:“真的很好吃吗?”

    陈曦眨眨眼没说话。

    她在极度饥饿下进食,味觉必定不客观。好不好吃她不评价,但她问高烈:“你要不自己试试?”

    陈曦好客邀请了高烈,也一并好客让老板多拿了两个碗给高烈带来的另两位。

    反正,路边摊价格公道,多两个人也不可能把她吃到破产。

    一桌五个人沉默的吃了一会儿,高烈突然问:“曦姐,你来这是拍戏的?”

    陈曦嗯了声,心道难道我看起来像是来旅游的?

    高烈的其中一位助理像是很感兴趣,凑头来问:“是在哪个剧组呢?”

    陈曦看了那中年助理一眼,没有吭声。

    她跟高烈都谈不上多熟,只是这小孩嘴甜有礼貌,虽然害陈曦受过伤,但主动承担了责任,认错态度也坚决,所以陈曦对他的印象还算好。但这不代表陈曦会有问必答。

    像他助理问的这个问题,换成高烈问,陈曦一样也是不会回答的。

    他们的交情还没有到能侃侃而谈所有信息的地步。

    陈曦不说话,现场就有些尴尬。

    中年助理瞥了高烈一眼,高烈摸摸鼻尖道:“曦姐,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冯导,我现在拍的那剧的导演。”

    顿了顿,高烈又问:“《眠城》,你有印象吗?”

    这个剧,陈曦确实有印象。

    李南那边按下商演、活动,将所有跟她接触过的剧组资料都摆在了陈曦面前。

    《眠城》这个大男主剧故事确实不错,但因为档期和角色不够反派这两个原因她不好接,所以就选了现在这个。

    陈曦点头。

    冯导大马金刀坐在那,撸这陈曦的串撸得风生水起:“我们这剧也算是网剧里的大制作啊,我特别忿忿不平,很想知道你们公司是为了哪部剧把我拒掉的。”

    拍过几款爆款网剧的冯导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资方那边给钱爽快,赞助商也为了有限的席位争得头破血流。

    照道理来说,陈曦这样的咖位是没道理拒绝他的邀请的,他冯导的剧也多少算是个金字招牌,结果人家推说档期相撞,直接把他给拒了,转头却又在这影视城里与他们狭路相逢。

    冯导是真的很想知道,陈曦那边究竟是为了谁的剧,把他给拒了。

    陈曦知道,人家会这样忿忿不平的问,便也代表着对她的一种青眼有加,她便温言解释了起来:“冯导的戏挺好的,但是给我的角色戏份挺重,我确实档期不够。”

    “两个半月之后,我得要提前进陆导的组。冯导这戏我仔细算了一下,最少也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拍摄时间。”

    时间上没法协调,不说陆天已经明确提出过不允许轧戏的要求,陈曦自己也不喜欢轧戏所带来的情绪撕裂状态。

    冯钧没想到陈曦居然是因为这个理由拒的他。

    在越来越浮躁的环境里,大家习惯了相互协调,彼此退让,尤其是电视剧环境里,因为多在影视城里赶工,剧组与剧组之间相隔得近,彼此协调退让一下,都是很自然的事情。

    冯钧冷不妨问:“那你现在这个剧要拍多久?”

    陈曦道:“一个月左右吧。”

    冯钧:???

    冯导震惊脸:“你在这剧里是属于什么番位?”

    陈曦:“没有番位。”

    冯钧:……

    这可能是冯导第一次听说,有人据了二番,跑去演个没番的。

    这是什么毛病?

    几天后。

    临到慈善晚宴的当晚,郑远忧才知道陈曦没有来,而且根本不会来。

    他也没给人留面子,当场就跑了。

    为了再确认一遍那个晨起爬山的身影,一向睡到日上三竿的郑远忧已经早起了很多天。他拿着望远镜蹲阳台上守株待兔了很多天,甚至一天比一天起得早,几乎天刚擦亮就已经开始在阳台上蹲着了,结果还是没有等到。

    而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那天看到过的身影就是陈曦,因为他那搞破慈善晚会的发小说了,在他打电话来要求在慈善晚宴上多加陈曦一个名字的那天,人家已经飞去了影视城。

    而且,陈曦那公司也回复了,因为艺人的规划问题,暂停了所有的商演和活动,应该是想要全面向影视这一块发展。

    也对,她演起戏来灵气逼人,那张神颜也因此显得更为活色生香。

    她是适合演戏的。比起过去那些为了冒头的乱七八糟的新闻事故碰瓷丑态,这一条路确实是个好得多的选择。

    郑远忧这人其实不太关注娱乐圈。郑家老爷子还在,家风还算严格,虽然他是a城出了名的纨绔,但纨绔得底线十分之高,酷爱吃喝玩乐,但也就只是非常浮于表面的那种吃喝玩乐。

    说起来,他这纨绔公子不嫖不赌不玩女人,实属乖巧。

    郑远忧一路往回开,气得牙痒痒。

    电话挂了又响,郑远忧艹了一声接起来:“你烦不烦?!”

    他那搞慈善晚宴的发小——曲封也没生气,只笑问:“居然是真的喜欢?”

    红灯闪烁,前头那车走得瑟缩又慢,郑远忧再次被迫停在了这个需要转弯的路口。他找了找,找了根烟叼在嘴里,又找了找居然没找到打火机。

    “艹,”郑远忧将嘴里那根烟扔到了一边,“诸事不顺!”

    曲封那边电话没挂,郑远忧连着车里的蓝牙接的电话,音响放大,能听到曲封那边清晰的觥筹交错的背景音。

    人行道上的行人被闪烁的通行绿灯提醒,开始奔跑而过。

    郑远忧的心无端的平静了一秒,然后他道:“有一点,喜欢吧。”

    他家世好,相貌好,打小身边就围了很多人,但他都不喜欢。

    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可他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