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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听完晏茹的话以后,明知道记忆里的她有多刻薄,却还是忍不住相信,这些故作姿态的表白,也有一丝丝真心。 她刻意拖延时间,希望记忆能先一步浮现,可以预知这一时半刻的事故。 当下的事情每发生一件,当初的记忆就偏往前多显现一段。 她在把直尺用尽力气刺向周子祺的时候,想起来了上一世,两个人“和平谈判”的结果。 “你是不是恨我妈?” 何汀在剧痛中意识到了些什么,就立刻说了出来。 “是。” 周子祺毫不掩饰,看到何汀右胳膊上排列整齐又一起往下滴血的伤口,眼中神采更胜。 “那你知不知道,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不知道。” 他眼里有瞬间讶异,却觉得现在他做的事,已经完全背离了初衷,他就是喜欢,喜欢这见血的艺术品。 “那你这样对我根本没用,你可以直接睡了我,这样她儿子来的时候才会难过,她儿子有心脏病,一直想和我结婚,说不定一刺激,就...就死了。” 何汀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来,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她嘴唇苍白,药物加失血,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只剩下胸腔一口气勉强吊着,用来和对方谈判。 周子祺看着何汀,看她怕的发抖,痛的额头沁汗,却还试图自救的样子,忽然就没了兴致。 “睡觉没什么意思,你见过一道江南名菜吗,叫松花鳜鱼?花刀片好,下油锅煎炸,捞出来就开了花,我妈带我吃过一次,鱼rou细嫩...” 他的话没能说完,何汀已经在不寒而栗中,强忍着一切不适,拥上去吻了他。 她现在的伤口,就像一条被片好的鳜鱼。 她觉得自己会死,哪怕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 这是个变态。 你可以用死亡恐吓一个正常人,却没办法威胁一个不见血不疯魔的神经病。 她不想死,她也不应该死。她和这世界远没有到和解的时候,她的苦难和憎恨还远远没有发泄出万分之一,谁都没有资格让她死。 而她此刻能利用的,只有自己这具,还算有用,还算美丽且青涩的身体。 回到现实。 半截尺子在手里折断,握紧,用尽全力也只划伤了周子祺半边脸颊。 她醒的太晚,衣服已经被褪的只剩内衣,校服裤子在床边搭着,上身肩带也被扯了下来。 “我以为,我们还算朋友。” 何汀尽量冷静开口,无论受伤还是发生什么关系,她一样都不要有。 上一世,在最艰难的时候,她都拼了命保全自己的清白。 哪怕受尽屈辱,她也坚持干干净净的回来,她是有过希望的。 在何晏生向她表白的时候,她是真的相信,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 她还是可以把这生命里的微光牢牢绑在身边,可以把小半生的阴霾手绘成一副随时可以毁约的沙画,手掌挥过,高山就翻过。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拥抱到何晏生,没来得及专心呆在他身边,把自己仅剩的一点人性发扬光大,周子祺这个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的陌生人,就打断了这一切。 何汀在这个面若桃花的变态手下,屈辱绝望的,承受了她惨痛的第一次。 而那个为了活着和被恐惧支配的十七岁女生,那个因为这次错误的决定,蝴蝶效应般的和周子祺纠缠了一辈子的何汀,绝不该在这时候扰乱自己的心智。 年少无知,可以对很多事情妥协,现在重启更新都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就真的,太对不起上帝这场馈赠。 她原谅前一个自己,在短暂成长中毫无温柔痕迹的野蛮生长,在没有人教会她尊重和爱的家里摇晃着亭亭玉立,以至于任何时候都把活着放在第一位。 任何时候,都能随手推出任何人帮自己挡灾堵难。 何汀感谢她提供了一把直尺的位置,感谢她让自己更加坚定了杀死回忆的决心。 保护自己的方式可以决绝惨烈,可以玉碎瓦不全,也绝对不可以在绝望里失了本心。 她努力这么多年,无非是为了穿件白裙子,和喜欢的人,走在阳光下。 哥哥、贝贝还在家里等她,她一定要回家。 “晚了,我没耐心了。” 周子祺的语调比她还冷静,他看着清醒过来就不再挣扎的何汀,又看着她偷偷摸摸的拿走了那把直尺,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 何汀在他发呆的时候,勉力向床边挪去。 周子祺摸着脸上那一道伤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静的坐了好一会。 何汀从床上爬下来,在床头柜的地方背靠着坐下,她握紧了手里半截尺子,觉得痛感已经抵不过困意,于是毫不犹豫地就对着大腿扎下去,一下、两下,直到见血。 她终于觉得自己有些力气,就把台灯扯下来藏在身后。 她也知道这动静周子祺不会不知道,可是她只能忠于本能,找一切机会自救。 周子祺转过来的时候满脸笑意,却是满身的阴冷寒意, “何汀,我不想对你做什么的,你让我意外的次数太多了,别的女生可没有你这么厉害,还能爬下床。” “我现在怎么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呢?” 周子祺蹲在何汀面前,两个人脸贴的极近,心里忽然涌上的异样让他忍不住捂住胸口,他总觉得,何汀这个样子,似曾相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