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她杀了她自己在线阅读 - 第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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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想回家了,跟我说一声。”

    不等何汀回答,他就自顾自往门口走去,拉开门他停了下,想了又想,才又开了口:“姐,你瘦了。”

    何汀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错觉。

    这么些年,她好像从没在意过这个弟弟,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对何晏书来说,他再也没有家人了。

    她拿了桌子上的档案袋,在屋里坐了好久,直到确定出门不会碰上何晏书,才锁了门往外走。

    因为着一场变故,晏茹对她的恨意成倍增长。

    如果说先前只是讨厌和看不起,那现在,就是因为丧子之痛衍生的刻骨憎恶。

    她想尽办法伤害何汀,和她的孩子。

    周家不只是在政治上有位置,周子祺的mama更是做生意的厉害人物,因为她的聪慧和打点,老周才能有不少助力平步青云。

    他mama死后,晏茹一直想在生意上分一杯羹,可惜周子祺几个舅舅防的太严,她又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老婆,无非靠着拿捏了点老周见不得光的秘密,才得了张长期饭票。

    而周子祺,本身就在等机会除掉她。

    一个失去理智的中年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一个比一个心狠的何汀和周子祺。

    晏茹一无所有被周家赶出来后,终于耗尽了折腾大半生的力气。

    何晏书把中风后的母亲接回去,好生将养,却也直到她去世,都没来见她一面。

    他知道晏茹的病因何而起,又是为何被周家赶出来那么久他才得到消息,耽误了最好的治疗时间。

    可是他怨不得,恨不得。

    何汀被晏茹害的再也不能怀孕生小孩,周傲一只耳朵永久失聪,谁欠谁的,早就算不清楚了。

    何汀在后来的日子里,先是去找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查来查去只知道她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mama姓林,浙江丽水人,来了北方不久就得了急病意外死亡。

    拖了周家的关系,终于在南方查到了点眉目。

    林杏二十一岁那年,搬进了付严诚的四合院,女儿出生后不久,就被赶了出来。

    付严诚对女人,心情好了浓情蜜意,应付累了就弃之如履,他那个装潢考究,耗费巨资的四合院,来来往往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

    林杏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大闹了一场,她和家里断绝来往换来的爱情,原来不过是等份平分,人手一捧的廉价施舍。

    她怎么也想不到,二十一世纪,会有人敢明目张胆的三妻四妾,敢以爱之名以金钱物质,圈养一群盲目享受的女人。

    她更想不到,这些年轻人,竟然真的就甘之如饴,还极其配合的相互诋毁和伤害。

    不入伍自会被驱逐,所以她在得到一大笔钱后就被下了逐客令。

    付严诚当时已经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林杏几乎可以预料孩子出生后会面临怎样的生活,所以她铤而走险,全副身家买通佣人,带走了出生两个月的女儿。

    后来的事可想而知,一个没出月子的南方姑娘,且从来没跨出过长江线的女人,如何适应风沙刺脸的北方冬天。

    低血糖引发心梗,几分钟她就没了意识。

    她甚至来不及把女儿抱出去,假如不是孩子饿极了哭的停不下来,可能她拼了命把她带出来,会再让她丢了命被送回去。

    何汀亲自去找了付严诚,她在付氏企业的大楼里等了几天才见到他。

    付严诚吃斋念佛,办公室入眼就是一尊烟雾缭绕的弥勒,俯瞰视野极好。

    他两鬓稍白,五官端正,身形瘦长,穿唐装布鞋,手腕处挂了串做工精良的玉珠,整个人透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看了何汀一眼,就笑了。

    “不用做什么鉴定了,你和你mama当年一模一样。”

    “你还记得她?”

    “当然,她是我最漂亮的妻子。”

    “我以为她只是个妾。”

    “不不不,新社会别说那么难听,是妻子。”

    “你就没想过去找我吗?”

    何汀背对着他,站在窗口边。

    “早晚都会见的,你这不是来找我了吗?”

    付严诚笑的坦荡。

    何汀转过身,看着付严诚,他看上去完全一副老实人的面相,笑的时候更显慈祥。

    简直是作文书里,公益广告上,最适合父亲这一身份的中年男人典范。

    何汀忽然想起了何爸爸,他和眼前这人完全是两种类型,他比实际年龄老十岁的脸,此刻却模糊的格外亲切。

    “你会认我吗?”

    “不会。”

    他答得干脆,速度快到何汀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断更了两天,

    希望亲亲一觉醒来,能感受到卑微作者的诚意。

    第48章

    “我能问问原因吗?”

    何汀又转过去,看着窗外。

    “我们是父女,是亲人,所以我也没必要骗你,”

    付严诚把凳子转了个角度,又气定神闲得转了几圈手腕处的佛珠,他声音几乎是和蔼的,从何汀身后传过来。

    “我有十四个孩子,在我名下的,只有两个。”

    “一个是我唯一一个儿子,他要给我养老送终,所以我把我的遗产大部分留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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