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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傅承风不再多说。 傅承风走后,郭心惢站起来,把茶杯里茶水倒掉,往杯里倒了点酒,抿了一口。 她站在全景窗前,左手托着右手手肘,右手捏着杯,眼看着杯,轻声道:“这么好看的杯子,该盛酒的。” 正如她,有本事的人不该被淘汰掉的。 * 楚晃到家才发现她钥匙丢了,她翻遍了包都没有,想来是在嘉会厅倒包里东西时把钥匙丢了。 这么一想,她就要给酒店前台打电话。 拿出手机,屏幕中央是修祈半个小时前发来的微信,她皱眉点开,看到他说:“你钥匙掉了。” 现在她进不得门是正事,于是她也顾不上分析钥匙到底是掉了,还是修祈顺手牵羊牵走了,打车返回了酒店。 站在房间门口,她没着急敲门,先把自己衣领的扣子系上,再把胸罩的钩解开,重新钩上,钩最里边的一排。 做好准备,她深呼一口气,敲了敲门。 等了一分多钟,门才打开,修祈赤裸着上半身出现在门口。 他下半身是条浅灰色的休闲裤,穿也不好好穿,裤腰挂在腰上。头发还滴着水,滴在他胸膛上,从胸肌往下滑,滑到腹肌。 楚晃心慌,下意识扭头,浑身的细胞都在提醒她,赶紧走。 修祈靠在门框,双手抄进裤兜,微笑看着她。 楚晃冲他伸出手:“钥匙。” 修祈没反应。 楚晃把脸转回来,但眼神不落在他身上,以保持清醒:“请把钥匙拿给我。” 她用了请,虽然她觉得以修祈的恶劣程度,应该不会因她这么客气就如她的愿,但礼多人不怪,万一他今天好说话呢? 正想着,修祈一把攥住她伸出去的手,把她人拽进了房间。 修祈把她抱住,他自己湿漉漉的还不行,还要把她弄得湿漉漉。他轻别她的头发,轻摸她的脸:“你还没答我的问题。” 楚晃是个女人,挣扎无用,省下了力气,说:“你把钥匙给我。” “你先答。” “什么。” “那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楚晃假装不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久?我怎么觉得才见过你这张讨厌的脸。” 修祈手托着她后腰,声音轻盈:“说明你一直在想我。” 楚晃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跳了进去,一时语塞,只能低下头阻绝他的目光,以度过在他怀里这段令她别扭难捱的时间。 修祈没有太为难她,抱了抱便松开了,却也没给她钥匙,顾自去吹头发了。 待楚晃平复了心跳,便过去找他了。她不能耽误时间,她知道修祈拿她当一朵野花,想要糟蹋。她没病,不会上赶着让他糟蹋。 她站在浴室门口,还冲他伸手:“钥匙给我,不然我就给前台打电话,我不怕丢人,你就不一样了,修导演。” 修祈吹完头发,放下吹风机,转过身,靠在洗手池前,长腿往前伸,前后脚叠在一起,双手交叉抱臂,嘴角含笑看着她:“正好我也在找机会,公开我们的婚姻关系。” “你不要脸!”楚晃急道。 “嗯。” 楚晃不要了,什么钥匙,她早该知道修祈就不会给她,为什么要犯蠢?还是说她心里是对他有一点期待的? 有也没有了,修祈不值得她相信,他用行动证明他不是值得相信的人。 她转身就走。 修祈在这时把她家门钥匙拿出来,晃了晃。 两把钥匙撞在一起的声音使楚晃停下来,她转过身,看向她的钥匙,再看修祈:“你就说怎样才能给我?” 修祈没说,只是走向她,把钥匙递给了她。 但当楚晃拿到钥匙,他立刻抱起了她,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抱到床上。 楚晃紧张地捂住胸口,心跳很快,缓不下来。 修祈却只是吻了她,接着便躺到一侧,搂着她闭上眼。 楚晃侧躺在床上,身后是修祈,他正抱着她,手放在她小腹,她一动不敢动,呼吸都小心翼翼。 修祈身上有香味,可能是沐浴液,也可能是洗发液,她不知道,她脑子很乱,想东西都不连贯,一会儿一个样子。 她是最善于思考的,她喜欢给一切结果找原因。她不相信一见钟情,一见钟情钟的是脸不是人,而就算是脸,她最多有七分。 修祈会喜欢七分,会喜欢五分,那不过因为他得不到。 她自知没本事成为谁的白月光,那自然也不会是谁的朱砂痣,她不愿意给修祈的情史增砖添瓦,被修祈宠幸过的头衔她厌恶至极。 但她毕竟是女人,毕竟感性,到底会问出愚蠢的问题。 她声音浅淡,几不可查:“你,是喜欢我吗?” 修祈没回答。 楚晃觉得丢脸,她为什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此时的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以此来缓解尴尬和无地自容。 许久,修祈吻了吻她的后脖颈,轻轻说了一个:“嗯。” * 楚晃一夜未眠,早晨才睡着,等她醒来,修祈已经离开,桌上是他叫的早餐,餐车上有一张卡片,上边有一行手写的字—— ‘邀请你加入安徒生,这话我说的,永远有效。’ 【第八节】 时间不早了,楚晃来不及回家换衣服,决定直接去公司。办理退房时,米伊莎挽着盛辰光的手从电梯门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