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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晃半路就猜到了是这件事,真让居静和说着了。 她偏头看了傅承风一眼,傅承风找她,又找米伊莎,难道是早知道这件事? 想想他跟郭心惢是校友,早就认识,那天聚餐后还独处了一会儿,那应该是知道。 傅承风让她谨防同事给她穿小鞋,接着他又跟米伊莎一起来了公司,那是不是说,他也跟米伊莎说了这样的话? 楚晃猜测,郭心惢真要用丢戒指这件事做文章,傅承风或许劝过她,未果,于是来提醒她和米伊莎,别轻易着了郭心惢的道。 想着,她看向傅承风,傅承风有些抱歉和无能为力的眼神在她看来,应该是表明她猜得八九不离十。 郭心惢不等他们答,又对他们说了一声对不起:“麻烦大家了,不是我小题大做,是这枚戒指真的对我很重要。” 米伊莎还不清楚状况,展颜对她说:“小事儿,你找到戒指最重要。” 郭心惢又看向傅承风,傅承风不说话也不看她。 当她看到楚晃,楚晃点了点头。 郭心惢便问了:“嘉会厅到卫生间的走廊没有监控,卫生间门口有,卫生间门口的我看了,期间只有傅总、楚主管、老刘去过,傅总和楚主管是空手进卫生间的,出来碰上了,聊了两句。老刘是抄着兜进的,老刘不在,所以我想问问小米,你中途去了哪里?” 米伊莎被问住了,张了张嘴,半吞半吐:“我,我去透了透气。” “那你去哪儿透气了?我想去调调监控。”郭心惢说。 米伊莎答不上来,脖子涨红,眼神也不自然起来,头先的活泼劲儿已不见。 周嘉彦皱眉,斥郭心惢,“你怎么跟审犯人一样?不见得是同事不小心拿了你的东西。你这么问让人怎么答?” 郭心惢给米伊莎道歉:“对不起,我太心急了,没掌握好说话的尺寸。” 米伊莎摆摆手:“没事,就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出去确实是有事,但我不能说。我真没拿你的戒指,我不缺戒指啊。” 郭心惢不问了,又哭起来。 周嘉彦心烦,他知道米伊莎说不出去哪儿的原因,无非是当时正跟盛辰光在一起。 米伊莎看郭心惢哭了,扶住她的胳膊,拍拍她的背:“你别哭,要不,要不我给你买一个新的?” “你就告诉我,那天你去了哪儿,你不说我怎么相信你?” 米伊莎说不了啊,她怎么能说她去找盛辰光了?盛辰光结婚了,他们的关系一旦公开,她能有什么好下场?她虽不聪明,但这点利己细胞还是有的。 周嘉彦渐渐明白了,盘狮子头的动作慢了下来。 他起初还不觉得郭心惢是别有目的,今天这个场面,让他不得不多想,她这是挟米伊莎以令盛辰光啊。 她能有什么目的?无非是为了猎狐。 只是没想到,她会为了个产品不惜得罪盛辰光。 他突然停手,不盘了,把狮子头放在桌上,站起来,说:“行了,该问的你也都问了,傅总和楚主管没嫌疑,小米呢不差钱,想要戒指可以自己买,只剩老刘了,你愿意问,就等他上班了问问他。” “可是我还没问……” “行了郭总,你非要闹得公司上下都知道?到时传到外边,说辰光有贼,你觉得好听吗?” 郭心惢攥住拳头,不说了。 事情告一段落,楚晃以为,她和傅承风就是去看了一场热闹,却没想到从他们出周嘉彦办公室开始,公司里风言风语就开始了,说郭心惢丢的戒指跟他们三人有关。 老刘请假没去,反而躲过了一劫。 有人说戒指是米伊莎偷的,她不辨菽麦还能一身名牌穿着,却一点也不像二代。他们这个年纪的二代在父母熏陶和外海浸泡下,不至于这么没见识。 有人说戒指是楚晃偷的,她是傅承风、米伊莎当中最穷的,若从三个人里挑,她最有动机。 唯独没人说戒指是傅承风偷的,无庸赘述,所有人眼里,他都是被连累的那个。 一连发酵了几天,楚晃开始明显感觉到同事对她的疏远。 这样的事,她甚至不能为自己辩解。她是做公关的,她清楚无用的辩解只会越描越黑。所幸她不是第一次被议论了,习惯成自然,还算能承受。 * 大清早,楚父给楚晃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她工作的事,顺便告诉她给她寄了腌菜和腊rou。 她早想吃楚父的腌菜和腊rou了:“真的吗?” “你晚上记得拿快递,用老爸的腌菜下面条最好吃了。”楚父说。 楚晃忙着‘嗯嗯嗯’,没听到楚母在电话那头说:“马上到梅雨季节了,你记得增减衣服。” 楚父也说:“别跟小时候似的光着条腿嘚嘚瑟瑟。” 楚晃一心想着腌菜和腊rou,没着耳朵听。 这天中午,楚晃和居静和在大食堂吃饭。 居静和义愤填膺:“真让我们说着了,郭心惢那个寡妇没安好心,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打得是这个主意,想要大家都知道这件事。” 楚晃练了几天舞,腰酸腿疼,食堂的饭菜也变得难以下咽。 她反复扒拉着薏米饭,对着两块西兰花和胡萝卜挑挑拣拣。 居静和以为她在难过,放下筷子,安慰道:“我知道现在全公司都在乱猜测,你免不了不好受,但你别泄气啊,邪不压正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