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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深入虎xue,你比太子有出息。” 傅连宸冷笑了一声,径直向外走去,而方才那个内官便跟在他身后,见他要打开殿门,有人颤抖着尖叫了一声,可随着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外面的战斗却早已平息,只有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地上。 “陛下,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禁军统领夏蒙声音铿锵有力,能带给人无尽的安全感,诸位大臣面面相觑,却并没有劫后余生的放松,而是为陛下的手段感到一阵阵寒意——单凭太子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皇宫中长驱直入,禁军凭空消失又突然出现,为的究竟是什么? 无数隐晦的目光落在傅承禹身上,他永远都是那副温润的样子,既不生气也不着急,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傅连宸看了一眼被抓住后满脸愤怒的傅承柄,没说什么,而是问:“另外一伙贼寇抓住了?” “已经逼往乾庆宫方向,马上便能将其全部剿灭。” “很好。”傅连宸看向傅承禹,“既然贼寇同党还在这里,便一同抓了吧。” “父皇!” 傅承浚下意识站了出来,却被拦住了,跟在夏蒙身后的众人已经抽出刀剑,齐刷刷对准了傅承禹。 齐盛和齐昧将挡在傅承禹两边,气氛剑拔弩张。 天家无父子,可短短一夜之内,两名皇子涉嫌逼宫,可算得上史无前例了。 所有人不自觉地远离了那一对父子,几个藩王也是眼神闪烁,傅连宸说:“瑨王傅承禹,勾结逆贼,逼宫造反,先将他带下去各路藩王助纣为虐,就地革杀。” 此言一出诸位藩王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们终于明白傅连宸急召他们回京并不是想磨磨蹭蹭地削他们的兵权,他容忍太子逼宫,就是为了趁乱给他们也安上造反的罪名,斩草除根。 但是他们个个中了毒,虽然不知名,却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要带来的几个贴身侍卫拼死反抗,场面瞬间又乱起来。 傅承禹那边也不好过,他们已经被逼到墙角,齐昧和齐盛逐渐不支,一个没注意,便有一人突破的二人的防护刺向了傅承禹,齐盛心中一惊,放弃了正面的防守,反手便去挑那柄刺向傅承禹的枪,齐昧瞳孔一缩,喊了一声“哥——” 随后尸体倒地,傅承禹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被溅的满身的血迹,听见明如月说:“不好意思,力气大了点。” 说着明如月一脚踢开一个禁军,抓着齐盛的肩膀腾空而起,手中的匕首在寒夜里划出一道锋利的寒光,又结果了一人,稳稳地落在了傅承禹另一侧:“齐盛哥哥,杀人的时候不要分心,你要是死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齐盛没理会自己刚才被擦伤的痕迹,道:“多谢。” 天空炸响一道绚丽的烟花,金戈声冲天而起,傅承禹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放松地笑起来。 “陛下,隆庆门外冲进大量叛军,有数百之众!” “陛下乾庆宫逆贼反扑,正朝着这边过来。” “德兴巷外架了重弩,援军无法冲出!” “重弩?!怎么会有重弩?” 夏蒙猛地攥起其中那名禁军的衣领,满脸不敢相信,傅连宸却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周琢!” 周故私下去了平州,很快引起了傅连宸的注意,可他又怎么知道,周琢杀了周故,就一定是对他忠心耿耿? 陆清有些感慨地摸着这军中重器,实在很难想想周琢竟然连这东西都能运进皇宫,若是傅承禹登了基,恐怕第一个就得铲除这个威胁。 他来京城这么久,可不仅仅是为了陆远佩,救周故也是一件要事,可他没想到,周琢这一次竟然没杀他。 “没什么值得惊讶的,瑨王羽翼渐丰,皇帝却对周家愈发不信任,处处试探,及时更换明主才能活得更久,”叶怐成功和陆清汇合,看着重弩说:“就是不知道周家又愿意割舍多少东西。” 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事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这条路死死守住,直到里面安静下来。 “带上太子,跟朕走。” 眼看事件有变,傅连宸当机立断,抛弃了永兴宫这么个易攻难守的地方,太子自从被俘,就一直处于愤怒和不甘当中,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闻言直接道:“事已至此,要杀要剐你……” 傅承柄话音未落,脸上就挨了狠狠一巴掌,他惊呆了似的看着傅连宸——他的父皇老了许多,脸上带着惯有的冷漠和,他听见傅连宸说:“你很有出息,哪怕是以往并不成器,但今晚你敢举兵,我觉得你很好。” 傅承柄原以为他是在反讽,可傅连宸的表情认真无比:“但你错的是当了别人的刀而不自知,你精心部署,却不知后面跟了尾巴,没关系,朕可以帮你扫清,甚至借此机会把你继位后所有的障碍一同除了。要当皇帝,没有多少手腕,心够狠也是可以的,想要的东西,就自己伸手去拿,别等着别人来给你,这很好。但是你要认清楚形势,现在……不是你过家家的时候!” 他的话让傅承柄惊呆了,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洋洋得意的一切其实都在父皇的掌控之中?不光是父皇,甚至就连傅承禹……都想着黄雀在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