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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具尸体自然就是喻青扬,傅承禹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喻青扬没有必要赴死,东宫的火起得蹊跷,调查过后喻青扬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他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将二人合葬。 杨家是太子妃的母家,原本也难免要遭殃,但傅承禹并未追究,只是撤了杨大人的首辅之位,甚至还将人留在内阁里。 对于将一个不相干之人和太子合葬的问题,杨家也没说什么,其他人自然也就没什么意见,此事便这么过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傅连宸听说太子死了的消息,得了一场大病,他自然疑心是傅承禹下的手,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傅承禹撤了他身边所有的人,傅连宸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他这场大病若是不好,大概熬不到开春了。 至于陆远思,她要忙的就更多了,傅连宸这皇帝当得并不算太失败,自然拥有不少拥趸,都需要陆远思镇压,焕羽营悄无声息的开进京城,大张旗鼓地取代了京畿卫的地位,第一件事就是撤了夏蒙,由陆清暂代。 一些藩王的心思也不单纯,想趁乱捞点好处的大有人在,再加上几个藩王在小年夜里死在了宫中,一些曾经同意和傅承禹合作的藩王心思便活动了起来,对于这些人,陆远思自然是毫不手软。 日子麻烦归麻烦,总归是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来,陆远思被人叫回宫的时候手头还有不少事要做,被迫通通搁置了。 “今日又抓了几个作乱的,我还没来得及审呢,你把我叫回来做什么?” 陆远思原本想这么说的,但看见傅承禹的时候,很多话就说不出来了,他应该是刚刚沐浴过,身上披着件外衫,因为屋子里烧了地龙的缘故并不寒冷,傅承禹的两颊都是红润的。 陆远思说了一个“你”字就忘词了,宫人识趣地退下,把房门给关上了。 “你忘了明日是什么日子了?” 傅承禹牵住陆远思的手,觉得她的掌心暖得很,便忍不住多揉了几下,然后说:“这几日你忙得都见不着人,我有快半年没见过你了,好不容易才重聚,你都没回过宫。” 被他这么一说陆远思便觉得有些尴尬,什么政务都忘了,只觉得十分愧疚。她摸了摸鼻子,试探着安慰傅承禹:“对不起?” “先沐浴吧。” 热水都已经放好了,陆远思把衣服脱了,坐进腾着热气的浴桶里,舒服得想喟叹,一转头便见傅承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笑起来,对傅承禹勾勾手指:“一起?” “咳……”傅承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虽然说都是老夫老妻了,但傅承禹的偷看被抓包,他还是有些尴尬,压着嗓子说:“这几日你累了,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远思笑得更加得意:“这怎么能算是乱七八糟的东西,难不成承禹不愿意?” 明明如陆远思泡在guntang的热水里,傅承禹却憋得脸红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一些不该有的念想,转身离开了这里:“我在外面等你。” 陆远思总觉得傅承禹离开的背影带着那么一点落荒而逃的意思,忍不住笑起来,身体往下一沉,整个人都浸在了水面下。 她这段时间的确是过于忙碌了,被热水这么一泡,筋骨好像都舒展开了,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去,见傅承禹正坐在踏上看什么东西,便走到他身后看了一眼,发现都是些首饰头面,一时有些好奇:“你看这个做什么?” 陆远思本人是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即便傅承禹要送她礼物,也不会想到这些。 傅承禹有些无奈地抬起头,见陆远思一副疑惑的表情,便拉着她坐下来:“你真忘了明日是什么日子了?” 他接过陆远思手上的布巾,一点一点地给她擦着头发,陆远思这才想起来,明日便是登基大典了,她身为皇后,似乎……的确是要一同准备。 想到这里陆远思有些尴尬,她好像已经把这件事完全忘了,封后不比祭祀容易,一套套礼仪繁琐得可怕,若是有一步行差踏错了,皇室就要丢人了。 “你放心,父皇病重,登基和封后大典都是挑着简化的,一会儿跟你说一遍,不会难的。” 好歹陆远思也曾经位极人臣,至少不会作出什么逾越之事,但陆远思从前都在前朝,这些后宫的礼仪是不便参与的,她还是觉得时间有些紧了。 傅承禹还是头一次看见如此紧张的陆远思,忍不住笑起来,说:“没关系,我明日和你一起,你跟着我就行。” “可你不是……” “我不是说了,礼仪改了。” 傅承禹眼里的笑意更深,他亲了陆远思一口,解释说:“以往封后和登基大典的确是分开的,可远思你又不是拘于后宫之人,与我一起又有何妨。” 话虽如此,但要改变礼部的观念和其困难,又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陆远思看着傅承禹眼底的笑意,只觉得胸口暖烘烘的,忍不住抱住他,也不顾头发还没干便吻上了傅承禹的唇。 这两人许久未见,本就是小别胜新婚,什么都还没干的时候还能忍住,这一旦开始了,那就是干柴烈火,刚穿好的衣物瞬间就乱了,傅承禹还有最后一点理智,和陆远思拉开了一点距离:“明日……” “就一次……”陆远思重新堵上傅承禹的嘴,两人在榻上滚过一团,她压在傅承禹身上,痴迷地闻着傅承禹的颈窝,嗓音很软,像是在撒娇,轻飘飘地挠在人的心口上:“别在脖子上留下痕迹就行了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