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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陶乐的同桌,这会和陶乐一起,被分到了运送排球的任务。 足足五大筐,看着就吓人。 陶乐说:“巧巧,你放着吧,我找男生来搬。” 方连巧眼里一喜,赶紧放下了竹筐,开心地挽住陶乐的手臂:“乐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是要找秦傲帮忙吗?” 虽然陶乐才来四班没几天,但所有人都知道,秦傲喜欢她,对于她的要求,从来都有求必应的。 陶乐腼腆地点了点头,笃定道:“他会来帮我们的。” “欸欸欸!可别算上我!”方连巧忙不迭挥手:“他只帮你,我呀,就跟着你沾了点儿光!” 陶乐轻笑:“巧巧,等会我可能会忽略你,你不要介意好吗?” 不用干体力活,方连巧很有工具人的自觉性,她忙不迭地应了好:“等会啊,我就找余琴她们玩去,留给你们二人世界好不好呀!” 陶乐止不住笑,应了声好。 秦傲那行人就坐在体育馆门口聊天。 昨天因为宁音而出了糗,秦傲的火气特别大,这两天说话都像是嗓子眼里带着□□味,总是一点就着。 体育馆里又闷又臭,他皱着眉,整个人有一种极度颓然的烦躁感。 一群小弟们小心地捧着,也不敢惹他。 就蒋星宇敢戳戳他的手臂:“想什么呢?” “烦。” 秦傲想去摸口袋里的烟,惦记起来刚和陶乐许诺过自己不抽烟了,动作到一半,又把手收回来,双手交叠地撑在腿上。 蒋星宇问:“烦今晚的事?” “嗯。” 刚才体育课前,他接到了爷爷的电话。 爷爷要求,晚上他必须和宁音一同回家,不然就不要进秦家的大门。 如若是平时,他也就当耳旁风过了。 但老爷子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嘴里总念叨着没几年了。盼着他一毕业就能和宁音结婚。 对这事秦傲反对过很多次,但没有任何用。 去年他大闹了一场,不留情面地怼了老爷子,说既然爷爷这么喜欢宁音,倒不如把宁音给娶了,他可以不介意地喊她叫小奶,当场把老爷子气进了ICU,在高级病房里躺了两周才勉强缓过来些。 今晚是爷爷七十大寿,万一把老爷子气进ICU里,他确确实实可以不用姓秦了。 他越想越烦,整个人都透着暴躁:“肯定是她和老爷子说了什么。我就搞不懂了,她给我爷爷下了什么降头吗?这么多年了,怎么就认定她了呢?” 蒋星宇顿了两秒:“也未必是她。依我看,她放下了。” 旁观者清,从蒋星宇的角度看,宁音已经不喜欢秦傲了。 以前的宁音,看向秦傲的眼里有星星,那是非常狂热的、执着的喜欢。 但从生日宴的那一巴掌,再到昨天早上痛揍秦傲的反应来看,宁音是真的不喜欢秦傲了。 没有人会把自己捧上天的男人的脸面重重摔在地上的。 除非,她不喜欢了。 但秦傲的反应很激烈,他一脚踹飞脚边的一个篮球。 “狗屁!你不懂!她这辈子都不会放下我的!” 说话间,他余光瞥见不远处篮球场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目光不受控制地挪过去,看见端着盆水,准备擦洗篮球架的宁音和傅庭渊。 “你看。要不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就她那大小姐脾气,怎么可能去太阳底下擦篮球架?” 从秦傲有记忆开始,宁音就像个跟屁虫一样,黏在他后面,任凭他打骂都不会放弃。 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真要放下,怎么今晚还腆着脸地要和他一起回家给爷爷祝寿呢! 他话说完,看见宁音身边的傅庭渊,神色冷了一下。 蒋星宇张了张嘴,刚想反驳,那边陶乐和方连巧走了过来,小弟们自动让出条道儿,让陶乐和能从体育馆里走出来。 秦傲坐着,陶乐自然也蹲下来。 这几天他心情不好,她知道,所以她双手托腮,用的是撒娇的语气:“秦傲,老师要我们抬排球筐,好重啊,你能帮帮我们吗?” 秦傲仿若未闻。 陶乐等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正目光专注地看着cao场的某处。 陶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了正在擦篮球架的宁音。 按理来说,她的这位恶毒jiejie,应该极为娇气才对。 这种活儿,连方连巧都不愿意干,更何况是从小就被娇养着长大的宁音呢? 可她竟一点也没有怨言,反倒干得挺起劲。 陶乐的目光也冷了一瞬。 两人视线汇聚的焦点处,宁音正把抹布从水盆里捞出来。 她力气小,好大一块抹布,她折成三折后拧不干水,仍旧沉哒哒的。 于是干脆折了两折,先拧前半部分,再拧后半部分,虽然步骤有点麻烦,但胜在实用。 傅庭渊看到她这样费劲的模样,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了毛巾。 宁音仍惦念着他说的话,想把毛巾拿回来:“我自己来就可以的!” 动作间两人指尖相触,她冰冷的指尖划过他的手背,带着丝丝凉意,如同烈日下的一抹冰,意外地让浑身燥热的他感到平静的一瞬。 傅庭渊皱着眉,难免多看她一眼。 宁音忙又飞快把手抽回去,背在身后,老老实实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