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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怎么了?看你回来的时候不怎么高兴。” “没有呀?”宁音迷茫了一下,很快就炫耀道:“我还挺高兴的,我们的话剧表演被选拔上校庆表演了,哥哥。” 说到这里,宁音的眼睛亮了下:“哥哥你能看到吗?” “当然能看。我meimei的表演,我怎么能不看。”宁维洲见她笑着,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的节目就在第一个,表演完了就可以看你的了。” “好耶!”宁音雀跃。 宁维洲又试探着问:“你和陶乐,是不是有什么小摩擦?看你回来的时候兴致不太高。” 宁音疑惑:“没有呀?” 宁维洲:“那你怎么饭也不吃就想上楼,吃饭的时候也不说话?” “陶乐失恋了,我不太会安慰,就没开口。”她笑了下,心里暖融融的。 哥哥真的太好了。 她自己都没有在意的小情绪,哥哥却看得很重要。 想到这里,宁音笑得更甜了:“我没有不高兴啦!哥哥关心我,我很开心。” 宁维洲确认再三,总算勉强被说服。 但走出去后,他还是有几分不放心,悄悄去问了送两人回来的司机。 一说到这个,司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忙一五一十地将今天车上发生的事情汇报给宁维洲。 说着说着,再想到当时宁音在车上的表情,司机顿时把自己心里那点儿小不满给托盘而出:“我也是看着宁音小姐长大的,从小到大,宁音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宁维洲在他的叙述中,彻底黑下脸来。 …… 而此时宁音正在自己的浴室里,舒舒服服地泡澡。 虽然有傅庭渊的热气压制着她体内的冰莲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还是觉得身体里有几分寒。 把身子浸润在温温热热的水里,闭上眼,宁音惬意地想哼歌。 谁知道哥哥的电话又打过来。 “音音,今天你们在车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哥哥如此重视的态度,叫宁音有几分哭笑不得:“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啦!我真的真的没生气。”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真的。 活着,并且好好活着,就已经是她毕生最大的夙愿了。 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在生死面前都是小事。 所以真的不生气。 宁维洲在电话那头愣了半晌,最终默默应了声:“好。” 他的meimei,好像长大了。 以前总盼着meimei懂事点,可她太懂事,又让他觉得心疼。 宁音挂了电话,美滋滋泡了三十分钟的澡。 快起身前,她忽的看见一些冰蓝色的固体漂浮在浴缸的水面上。 这是什么? 她好奇地伸手捞起来,冰冰凉的,像是史莱姆触感的东西,如同她刚穿过来,掉进喷泉后回家时,裙子上析出的固体。 是冰莲花吗? 她搞不懂,干脆给傅庭渊打去视频电话。 古堡里孤寂,除了无数灯火长明,画中佣人们做事无声无息。 当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时,整个古堡内都响彻手机叮铃铃的声音,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下,分来一抹注意力。 傅庭渊就站在窗边,脱去了校服后他换上了一身黑衣,窗外夜色茫茫,他的瞳仁与窗外夜色一致,就那么安静如画的站了许久。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像没有人知道,是谁给他打来了电话。 岁月空寂,时光荏苒穿梭,在这个寂寞的古堡内,每日不间断响起的,除了钟声,便再无任何声音。 纵然古堡打扫得再一尘不染,也没有宾客上门。 这些年的傅庭渊,一直活得很封闭。 铃声响到第三声,傅庭渊的睫毛微颤,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一个眼神意动,手机便在空中划开一道抛物线,精准地落在他手中。 是宁音打来的电话。 见到她的名字和头像,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下,又很快地抿成一条直线,接起电话。 屏幕一瞬的黑了下,很快就被明亮所取代。 身处浴室的少女身后的背景灯映衬着她得莹莹皮肤,被浴室蒸汽熏得脸蛋通红的少女,正用着好奇的眼神看着他:“傅庭渊,你看这个是什么?” 摄像头正对着水面上的那些冰蓝色的固体,宁音补充:“和我之前从喷水池里出来后身上沾着的东西一模一样。是冰莲花吗?” 水面之上,除了那漂浮着的玩意儿,还有她身体白花花的倒影。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那倒影上停顿了两秒,呼吸微微一滞,迅速地别开眼。 “是的。” 宁音对傅庭渊的动作不满:“你看了吗?回答好敷衍啊,认真看看嘛,为什么我泡个澡会出现这种东西?” 她是很认真地在发问的。 注意力全在那冰蓝色的玩意儿上面,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转播给他的内容有多少儿不宜。 傅庭渊的声音带点儿哑地应她:“应该是它的种子。” 他别着脸,一想到镜头一开始,宁音的眼睛晶亮剔透的,像是蓄着一汪水汽。 她身后的浴室灯光柔和,更衬得那白花花一片诱人瞩目。 宁音惊了:“种子?!” “可以种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