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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音躲在被子里又羞又臊,她在他面前真是毫无形象可言,回回都被他取笑! 她干脆把被子搂得更紧,坚信自己只要没看见,就当一切都没发生。 他站起来,低声和她告别:“行,我走了,晚安。” 她在被子里憋得小脸通红:“晚安晚安,明天见!” 可下一秒,头顶的被子就被傅庭渊掀开了。 他怎么可以趁她没有防备的时候摘她的被子啊! 啊…… 脸超红的,他会不会看见?! 宁音干脆把眼睛闭的紧紧的。 “我真的困了,快回去吧你!” 下一秒,她的额头上感到一丝温热的触感。 一触即离。 “晚安。” 淡淡的,仿若如羽毛拂过,却叫她的心尖颤了颤,抖出来更多的甜蜜泡泡。 宁音紧紧闭着眼,心脏却在被紧摁着的被子里狂跳不止。 这是…… 晚安吻吗。 傅庭渊,怎么这么会啊…… 第56章 56 第二天宁音就将冰莲花种子从冰库里拿了出来。 这么多天过去了, 零下负三十度的低温也无法让冰莲花有任何的生长迹象,隔着保温袋的温度,只一触便也让宁音遍体生寒。 等到傅庭渊来了坐下后, 她便迫不及待地把手塞进他的掌心里取暖。 “冷死我啦!” 他回握住她冰冷的手, 好看的眉一瞬蹙起:“怎么这么冷?” 宁音朝桌上的那个保温袋努努嘴,示意他看:“冰莲花还是很冷的——它应该不会死吧……” 这些天它没有任何生长的迹象, 让她也很焦心,可她一个普通人,也没有任何办法。 “不会。” 傅庭渊紧紧握住她的手, 尽力将他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她, 捂暖她冰冷的小手。 这时任云清走过来收作业, 宁音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还被傅庭渊牵在课桌下呢,忙抽出手, 从抽屉里拿出作业,递给任云清。 但她抽手的动作被任云清看得一清二楚,任云清坏笑地冲她挤了下眼睛,俯身过来,在宁音耳边小声道:“你们是不是也太明目张胆了一点啊。这可是在学校!” 宁音的脸倏地一红。 被看到了吗! 好像, 是太明目张胆了点。 好在任云清并没有任何取笑她的意思,收完她的作业又转身收别人的作业去了,宁音做贼心虚地把早读课本立起来,掩耳盗铃地认真读书。 早读课下课, 傅庭渊带着宁音去了能够传送至极寒之地的石子处。 那就是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子,普普通通, 也不大,不崎岖,非要说出一点儿特别来, 就是她知道它很特别。 宁音在心里微微吐槽了一下这作为传送纽带的牌面,内心十分松懈,但到了极寒之地,她才明白为什么冰莲花不能被她种活了。 彼时她已经变成了一枚小小的人形玩偶,乖巧地待在傅庭渊的衣领口袋里。 她感觉不到外界的温度,但能清楚地看见,傅庭渊站在这一片土地上,呼出来的气瞬间成了冰霜,轻轻薄薄地落在地上,虽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却吓得附近的一朵冰莲花迅速地收紧了花瓣,变成了蜷缩的模样。 这是一处极为荒凉的地方。 入目便是料峭的山,和龟裂的地缝,茫茫荒野和乱石,如若不是那零星几点的冰莲花点缀,看着毫无生机。 这样难以成活的娇气的花,却偏偏只爱生长在这样的极端环境里。 它们总是飞快的破土生长,又因意外未到花期便早早凋谢和枯萎,却从来没有灭绝。 真是古怪。 想到之前冰莲花在她身体里时总是气急败坏的样子,也确实是蛮古怪的。 种植的过程也很简单。 把那枚种子种下,便可以等待它的成活。 宁音看着傅庭渊把种子埋进地缝里,有些忐忑地问道:“傅庭渊,我们能看到冰莲花长出来吗?” “不一定。”傅庭渊用泥土将地缝的缝隙给填好:“生长与否,全看它心情。” 这花称得上是极度任性的代表,说生就生,说死也毫不含糊。 一个不高兴了就可以迅速凋亡,这些年没有灭绝的原因,大抵是因为它们凋谢后又会便种子,如此往复,生生不息。 宁音听得睁大了眼,也不敢相信还有这么任性的生物。 “那它……心情好吗?”她期期艾艾地看着极度遥远的地面,无可否认自己内心十分期待。 但要说冰莲花的心情好坏…… 那一定糟糕透了。 经历了一场无妄之灾,会开心才怪呢。 宁音垂下眼,无比失落地叹气:“那我们应该看不到他长大了。” “没关系,你要看,我让人随时记录给你。” 傅庭渊起身的时候,手上的泥屑飞快地消失,他示意她在他的口袋里呆好,“要回去了。” 宁音盯着种下冰莲花的地方看了几秒,那处没有丝毫的生长动静,她沮丧地收回眼,“嗯。” 傅庭渊转身往传送的石子处走。 宁音不死心,扭过头,还想再看看冰莲花的情况,可她现在好小一只,转过头能看见的,就是傅庭渊的衬衣布料,他的身体阻隔了她远望的视线,她只好再度请求他:“我能坐在你的肩膀上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