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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秦照也笑,“可你猜不到,我还把它撕了个稀巴烂。” 不同于符舟,秦照的笑意带着些报复意味。 符舟没有忘记,那时她送秦照金刚经的时候确实也有讽刺的意思。不过此一时非彼一时,恶鬼变成了恩人,大错特错的人是她。 于是她带着歉意,决定敞开心扉:“秦先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随身携带经书吗?特别是在我也不是信徒的前提之下。” “为什么?” 秦照来了兴趣,随即睁眼。 对视中,符舟开始回忆往事:“我奶奶信佛,又因我从小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她就经常让我帮她抄些经书送人。大的宣纸,小的册子,佛教的主要经书我全都抄过。虽然那时我只知其字,不解其意。” “后来再长大些突逢事故,我一直梦魇,不爱笑,不爱说话。”说到这,符舟眼睫轻扇,紧盯着秦照,“也看过心理医生,试过很多治疗方法。但渐渐地,我发现其实我在抄经书时最能平心静气……于是一抄就是多年,到现在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说完,符舟眸中略过一丝细光。 她又从单肩包里摸出了样东西递给秦昭:“这一本,不要再撕。” 她柔声嘱咐着,白皙的掌心里握着的,还是一本金刚经。 秦照却没有接。 他偏过头,望向落地窗外:“还是不想抄。” 可是他有了新的念头。 “你念给我听。” “……” 符舟愣了那么一瞬,目光落在秦照侧脸上,他鼻梁很挺,睫毛很密。记起之前他的神情,有时戏谑,有时却深沉。 她没有理由拒绝他。 于是她翻开了金刚经,声色端庄恭谨:“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每念一小段,还细心解释经文意思。 却不想一本三十二品,总计五千多字的金刚经,她还只念到第七品,那人却是闭了眼,微蜷身体。 她忽然觉得好笑。 原本她怨他,拿本经书讽刺他心无善念,他就把书撕了。 现在她感恩他,又拿了经书想教会他静心,他就静得睡着了。 ……还睡得异常安分,一动不动。 像只乖巧的猫咪。 日光斜斜。 绵长的呼吸声中,符舟开始偷笑。也好,看得出他近来失眠得厉害。 能念经把他念困,也是她本事。 *** 新的一周,工作如常进行。 到了周三晚上,咨询中心要搞聚餐。 地点在家韩式烤rou店。 长方形的矮桌紧紧拼接,坐满了咨询中心的同事。 符舟左边挨着舒艾,右边挨着同为心理医生的楚思敏。说来在咨询中心这些个同事里,符舟跟楚思敏的关系是最要好的。两个人年龄差不多,性格也相投,很是合得来。 “舟舟,你最近给秦照做咨询做得怎么样了?” 饭桌上闲聊,楚思敏突然小声对符舟提起秦照。 因为之前一次噩梦,符舟拒绝再接触秦照。但本着负责任的思想,她给秦照那边又推荐了楚思敏。客观上说,楚思敏专业实力不错。 本来秦照那边同意了,楚思敏也拿到了秦照的病历信息,结果再后来符舟又改变主意,说要重新给秦照做咨询。 楚思敏摸不着头脑,这会儿就关心起来:“瞧他病历,已经换好多个心理医生了,看着就是个麻烦的。你治疗的时候,他没闹什么幺蛾子吧?” “没有……”摇摇头,符舟嘴里一小块烤rou还没咽下,就脱口而出,“他其实挺乖的。” 说完立即觉得不妥,“乖”这个形容词太具有联想力。 不过楚思敏也不好多问,虽然同是医生,但各自手里的患者信息还是要保密的,这是心理医生的工作准则。除非有时候需要探讨病情治疗,匿名讨论一下还是可以。 所以楚思敏只点点头:“那行,要是后面你做不下去了,就把他推给我。我治疗过很多失眠患者,有经验。” 知道楚思敏是好意,符舟略笑了笑。 不过她还是告诉楚思敏:“我不会做不下去,也不会再把他推给别人。我会治好他的。” 话落,她端着面前一杯剩了一半的橙汁,一饮而尽。 楚思敏听出了符舟话语里一股笃定,饶有兴趣问:“本来你从不做这一类咨询,怎么这次这么有干劲?” “还好啦。” 符舟不欲多解释,就转移话题:“对了,我租的公寓最近水电总有问题,物业也不负责,打算换房子住了。思敏,你是本地人,对帝都最熟悉,给我推荐推荐?” “行!”楚思敏为人仗义,立马答应下来,“我晚上回去整理下租房信息发给你,你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 “好呀,太感谢了。”符舟连声道谢。 正这时,风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铃声,她掏出来看一眼,来电备注李管家,心里当即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接通,李管家声音急切:“符医生,先生他现在情绪很不好,手也受伤了,请问你方不方便过来一趟?” “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符舟跟咨询中心的同事们解释了一句,马上拿起包快步出了烤rou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