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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裳蹙眉接过,打开一看,却忍不住道:“这是什么!看着像是诗。” 孟离经:“将军学诗不精自然看不出门道。” 华裳瞪了他一眼。 “这诗虽然很规矩,有平仄有韵脚,但实在太规矩了,据我所知,能跟楚江仙交往之人才华都极为出众,若那些人只能写出这样的诗,恐怕才高气傲的楚江仙不屑与他们交往吧?” 华裳用力将那张纸按在桌子上,死死盯着孟离经。 孟离经态度平和道:“这首诗里怕是藏了什么暗号,我只是还未解出来罢了。” 冠军侯的夫君与外人暗传信件,互通暗号,这可不是小事。 华裳狠狠地一砸桌面,目光锋利无情,“孟离经!” 孟离经挺直脊背,不言不语。 华裳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道:“这里真没有你的手笔?” 孟离经闭着眼睛道:“将军为何怀疑我?” 华裳怒道:“还不是你那日向我剖白心意,被我拒绝后恼羞成怒,居然敢擅离军营!” “这件事我还没有同你计较,你居然敢挑拨我与阿娴?!” 孟离经笑道:“将军,是谁说以后不提这事的?” 华裳盯着他,仔细观察他的神情,见他神情无异,才缓缓松开了手。 她方才突然暴起,也不过是想要诈一诈他。 华裳重新落座,眼底深沉一片,“看来是真的了?” 孟离经慢悠悠道:“您何曾见我在这种大事上犯错?” 华裳挠了挠脖颈,叹了口气,“真糟心,我这是犯了什么不成,怎么每次成亲都要搞出一些问题。” 她沉着眼,不言不语。 孟离经拉开窗户,让清风入户吹散了整个房间的闷气。 华裳忍不住剖白心意,“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孟离经站在窗口,一面查探四周,一面听华裳言语。 “从前也见过阿仙几回,如今想来好像都没有留下具体的印象,只有在隠山寺后面那一眼,说起来好笑,我的心竟像是被他狠狠撞了一下。” “与他成亲是我求来的,我爱他,敬重他,只是有一事我一直担忧……” 华裳摸了摸桌面上的信纸,“军师也知道我的母亲是因何亡故。” 孟离经望向华裳的目光不由的带上一丝怜惜,“将军节哀。” 华裳轻笑,“家慈逝去多年,你这句话……” 她的声音突然梗住了。 过了片刻,她才哑声道:“我母亲正是因为父亲亡故,才伤心而亡,只留下我们兄妹三人相依为命,我曾在书中读过一句‘情深不寿’,有时候我既希望我爱的人能爱我,也不希望爱我的人爱的太深。” “将军……”孟离经忙回到她身边,手掌按住她的肩膀。 华裳抬起头,凌乱的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她眼波荡起涟漪,眼角微红。 孟离经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他的心都快要扯裂了。 华裳轻声道:“我们华家从来就没有可以长命百岁之人,我也早已看开,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爱之人。” 孟离经慢慢蹲下身子,双手放在她膝盖上,仰头看她。 华裳继续道:“这次不同往日,我与阿史那叶嘉那厮对垒已久,他的斤两我还是知道的,若是要将他弄死,大周也要撕下一层皮来!” 孟离经盯着华裳,“将军,您要做什么?” 华裳笑了笑,低声道:“我这次非要弄死那厮,以告我父母兄弟在天之灵!” 他的心在抖,手在颤。 “将军!” 华裳握住他的手,微笑道:“我知道离经你有本事保全自身,我只求你一事。” “不……” 华裳望向远处,毫不理会他的拒绝。 “此番一去,福祸天定,纵使我华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是个什么下场,我只知道这次没有弄死他,恐怕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她的眼睛里燃烧的战火。 “我能感觉到,今年我确实处处不顺,没关系,我华裳倒霉,我的敌人也别想好!” “我可能会死,会活,但最要命的一种结果是我生死不知……” “将军!”孟离经语声哀切,求她不要再说下去。 华裳死死按着他的手,甚至留下一道道红痕。 “我不悔,我死也死得其所,唯独一件……我担心阿仙。” 华裳盯着孟离经的眼睛,“我倒是希望他入赘是别有用心,怕就怕他对我用情太深,我怕他会走我母亲的老路。” 孟离经抿紧唇。 “我若死,你也知道该如何处理我在边关养的那些兵。” 孟离经点头,艰涩道:“交给陛下,并说明府兵制弊端,劝陛下改为募兵制。” “我的冠军侯府尽可交由阿仙处置。” “别说……将军,求你别说了……” 孟离经从未这么痛过。 他不怕华裳的夫君有多少,他只是怕……怕她一语成谶,再也回不来。 人活着还有得争,人若是没了,那真是什么也没有了。 华裳抬手,细长有力的手指按住孟离经的头顶。 她笑了一下,“你是怎么了?这不是行军前必须要嘱咐的事情吗?你怎么急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