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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您……您是陛下?” 在这里,在这片草原上,在敌人的部落里,她居然遇上了她的圣人,这……这…… 华裳又是恨,又是气,又是激动,又是担心。 她吐出一口热气,寒声斥责:“亲卫呢?暗军呢?大臣们呢?难道他们所有人就放着陛下你一个人私自行动,来此危险的地方,你……你可真是!” 她气得眼圈发红,眼神几欲冒火,她声音都被这股火气冲哑了,她粗声粗气骂:“滚你娘个蛋啊!老娘的一家都在守着你们的江山!老娘这么拼死拼活是为了什么!你就这样……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死在这片土地的上的勇士吗!你对得起骨灰都埋进边城城墙里的我父亲、我兄长吗!” 她狠狠勒住他的衣领,甚至不顾他是九五之尊,只想要豁上性命揍他一顿啊! 成为斥候被追杀,混入敌营,多个敌人间辗转蒙混,所有惊恐、忧虑、担忧、不安的心情如今竟一齐爆发! 华裳高高提起了拳头,将要重重砸下的时候,笼罩在明月前的乌云突然散开了。 拳头带风,呼呼而来。 然而,她的拳头却在距离他鼻尖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了。 华裳手背青筋凸起,胸膛距离起伏,整个人都因为紧绷的精神在颤抖。 可这一切都比不上她看到那张脸时的震撼。 她终于明白,为何太上皇为陛下赐名“无艳”,要用“无艳”。 银色的月光犹如她锋利的刀芒,他的容颜在红线刀锋上辗转,又将红线抛给了她。 她深吸一口气,情绪慢慢平稳下来。 季无艳坦荡无畏地站在她的面前,缓缓弯下腰,直视着她的双眼,然后,伸出双臂,环住她的肩膀。 他温热的身体贴向她,沉稳道:“对不起,朕来了。” “朕知道朕不对,朕辜负了你的期待,可是,朕却不能放任你一个人留在如此危险的地方。” 季无艳的双臂微微用力,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 他声音更有力,带着稳重和值得依靠的力量,“华裳朕还未治你欺君之罪,你如何敢这般训斥朕?朕也只不过做了和你同样的事情而已。” 华裳急道:“这怎么能一样?” 季无艳托着她的双臂,拉开一些距离,认真地盯着她,问道:“有何不一样?是因为天下能失去华裳,却不能失去朕吗?可朕告诉你,天下失了朕也照样很好,而真却不能失去你。” “你身为帝王,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华裳气急。 季无艳靠近她的脸,气息徐徐抚在她的肌肤上,他沉声道:“朕为了天下被关在宫城中二十年,今日就许朕放纵一次吧。” 他的脸慢慢靠近,充斥了她的是视线。 犯规!犯规!这是犯规! 可恶,面对着这样一张脸谁还能说出重话啊! 华裳一动不动,又给了他机会。 他的唇凑到她的耳垂边,低声道:“自从听闻你要离开长安,朕夜不能寐,便决定偷偷跟来。阿裳,朕一直就在你身边,跟你同一个营帐,跟你同食同行。” 华裳倒吸一口凉气,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不敢置信道:“您该不会是说您就是陆山平吧?” 那个平平无奇,一开口就会怼人的陆山平居然会是季无艳! 她怕是疯了吧! “不……不不!”华裳捂着额头,推开了季无艳,她喃喃:“您先别跟我说话,我好好理一理,理一理。” 她抱着脑袋在这狭窄的缝隙里转了好几个圈,突然蹲了下去。 季无艳走到她的身边,学着她的样子抱着膝盖,与她并排,老老实实蹲了下来。 他垂眸凝视着地面,月光把他的睫毛涂成了银色小。 华裳的视线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溜,心里不停安慰自己:见美心喜,人之常情,人之常情!草!陛下也太他娘的美了! 该怎么形容呢? 她常在书上看人批判人物过于貌美,说什么“妖无格”“艳无骨”,若是那人看到季无艳的样子,就该知道什么叫作艳而有骨,妖且有格。最难得的是姿容貌美的季无艳竟不显丝毫女气,他身上有股久居高位者才有的从容与霸气,这股艳霸之气,当真是对了华裳的胃口。 她转开头,闷了半晌,才低声道:“陛下,请恕臣失仪。” 季无艳抬头望着华裳,他温声道:“你无错,有错的是朕。” 华裳冷静下来,理智也开始回笼,她忙道:“不不不,是臣的错。” 季无艳笑道:“你我这样争着认错,要认错到什么时候?” 他抬起头,握住了华裳的手掌。 华裳指尖轻颤一下,没有收回。 季无艳:“我来到这里自然是因为有把握全身而退,况且,这里只有你孤身一人奋战,即便是激励士气,朕也不得不来。” 华裳低声叹了口气。 季无艳握紧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她。 “阿裳,看着朕。” 华裳抬起头。 这时,一队萤火从帐篷顶飞来,由两人中间穿过。 他站在荧荧光点的那端,朝她微微一笑,萤火虫一下子散开,那个笑容像是揉碎了星光。 “这个营地里有咱们的细作,你随朕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