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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没做。” 涂修霆语气平淡到了一种极点,可是心里翻滚的黑暗却久久不能停息,他第一次知道竟然自己是这样容易被惹怒的一个人。幸好那容家的庶女没有做多余的事情,不然涂修霆都无法想象在容玉洛的计划成功后,他会做些什么…… 他对白渺的爱与占有是无疑的,他舍不得动自己的小莲花,那么必然不会放过那些个罪魁祸首,至于白渺,大抵是要被武帝拴在床上一辈子了…… “陛下别气、别气,我告诉你是想和你分享嘛,你瞧你这光顾的生气了,怎么为我出气呀?”白渺可不打算放过容玉洛。 首先,容玉洛招惹了白渺,而白渺又一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那烂桃花都把手伸到了白渺的面前,白渺缘何有不挥刀斩下的理由呢? 其次,听容素的话,这容玉洛也不是什么善人,不过白渺知晓不能听信片面,这旁的事情他也会想办法去考证,若是容玉洛真的是那十恶不赦的人,便是除了也算是替天行道。 “自然。”武帝反手握住了白渺的指尖,“容玉洛朕绝不轻饶。” “那要怎么做呢?世家在大胤还是很有分量的,我们也不能随意的就去对他们做什么啊?”白渺也思考着此事。 经过了贺闻舟、夙全等人的教导,白渺也深刻的认识到了皇家同世家的关系,尤其现在武帝的存在,使得两家只能维持表面上的平和,至于实际则是水火不容,不然那日祭典的时候也不会派人来刺杀白渺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xue。”涂修霆倒是不太在意,“朕早些年叫魇龙卫监视皇城中的各大世家也不是白做的,那些个家族里水深得很,或许一时半会儿显露不出什么,可日积月累下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只会一点点的出现。” 明显,武帝对于今日的局面早已经有所预料。 “至于你新认识的那容家庶女……”武帝想了想,觉着这人好歹算是白渺的“相识”,还是需要小小照顾一下,“让她安分呆在容府便好,当然若是知晓什么容家的龌龊事儿,便告诉暗卫。” 武帝嘴边的话停顿了一下,他似笑非笑的看向白渺:“渺渺已经在她身边安排人了吧?” 果然,知渺莫若霆。 白渺嘿嘿一笑,“确实、确实,陛下可真了解我啊!” 武帝轻哼,“你便是最好懂的了。” “谁让陛下是陛下呢?”白渺哼哼唧唧的在男人怀里撒娇,“然后呢?然后呢?然后还需要做什么呢?” “等就好了,总不能叫那些下属吃白饭。” 不得不说,武帝麾下的能人确实多,而且还有才的厉害,虽说当年培养的时候耗费了很大的心力劲儿,可如今用起来却是这世间最锋利的刀刃,便是因此武帝才懒得管那么多。 “好,那我就等着瞧烂桃花的结果了!” 偶尔,白渺也是有些小邪恶的。 * 容府,容家嫡女的卧房。 “失败了?”容玉洛一脸阴沉,眸子上下扫视着低头站在自己身前的容素。 “是、是……”容素一张妖媚的小脸煞白,“今日陛下白龙鱼服,也在国师府,我、我实在找不到时机。” “哦?原来陛下也在啊!”瞬间,容素变了语气,甚至脸上的笑容也有些甜腻的过分了,却是同那吐着蛇信的美女蛇一般,美丽也带着剧毒,“陛下还好吗?” 容素知晓容玉洛的性子,听此只能头低的更低,“我不敢直视圣颜,一直都低着头。” “也是,陛下哪里是你们这些人瞧的了?”容玉洛吹了吹指甲,接过平燕公子递上来的热茶,微微一抿,却瞬间变了脸色,“贱人!这么烫的茶是想烫死我吗?” 说着,她将茶杯扔了出去,溅出来的热茶尽数落在了平燕公子和容素的脸上、身上。 其实茶并不烫,可容素也明白这不过是容玉洛借题发挥的契机,因而她同平燕公子都不敢躲。 “有没有烫着meimei?”若论变脸,容玉洛肯定是一绝。 “不曾。” “那meimei便先下去吧,我们从长计议。” “是。” 见容素退下,容玉洛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幽幽且贪婪的目光扫视在平燕公子的身上,“你说你,我教了你这么久,你为什么就不像他呢?” 这个他,指的是陛下…… “是奴愚钝。” 啪! 清脆的一声耳光后,容玉洛瞧着青年脸上发红的手印轻笑道:“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他可不会自称为奴。” 平燕公子不再言语,只是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可是他那一双隐藏在睫毛下的瞳孔里,却深藏着慢慢的怨毒——他恨毒了她,也恨毒了容玉洛对武帝那畸形的爱。 “朽木不可雕也……” 容玉洛讽笑,随即招了招手,“伺候我吧。” “是。” 夜还漫长,只见俊美的青年低着头站在女子的面前,手指一寸寸的解下自己的衣带,直到彻底光裸。 他的肌肤上如同上好的花蜜,带着一种被太阳笼罩过的色彩,但是在大腿根处却横陈着一道狰狞的刀疤,与武帝身上的伤口如出一辙。 面容姣好、衣着端庄的女子满意的笑着,将手缓缓伸到了青年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