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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能如何呢? 武帝求而不得的机会,却是道士浪荡恣睢的不在意。 不过,这样看似平静的生活,也并没持续多久。 武帝走到了下一块碎片,然后他看到了一场险些叫他当场失态的变故——毫无疑问,那一刻的涂修霆是恨不得冲进碎片,用自己的大刀撕碎那些恶心的臭虫! 在碎片中,似乎是一个明媚的晌午。 道士眼见自己身上的调味品不够了,便打算下山去山村中换一些来,他虽然穿着破烂,可身上却不缺银钱,可是碍于小妖精不染纤尘的容颜,道士觉得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嘱咐少年站在山下的大树下等他,至于道士自己则是走到了几百米开外的山村中。 少年很听话,在他目前仅有的认知中,道士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因此对他叫他不动,那么呀便呆在原地安静等着。 可是道士忽略了一个问题——少年出色的容颜便是他不主动,也会被动的引来纷争。 于是在道士离开了没一会儿,便有几个常年游荡在村口的男人大摇大摆的从山的另一头走来,他们中有青年有中年,身上穿着布衫长裤,浑身都是灰扑扑的颜色,而浑身白如玉的少年,则是成了一片灰沉中的唯一亮色。 这群男人可没有什么道德心,他们在村子中也满是恶名,可是却碍于他们的人数以及恶劣,村民们只能忍气吞声直到现在。 几人聚集在了村口,从他们出现开始,那浑浊、下流的目光便不曾从少年的身上移开。 他们盯上了树下的少年。 干净无暇的天鹅,总叫坏人想要扭断它的翅膀,看它在泥土中哀哀鸣叫。 而他们是坏人,少年则是天鹅。 第152章 梦(下) 银发的少年几乎是显眼的站在那可灰绿色的树下。 在这个荒芜的小村子里,到处都是灰沉的色彩,褐色、灰色、黑色、米色……每一种颜色都反应着这个村子的落后与愚昧,或许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的、深藏在表皮之下的邪恶与肮脏。 无人知道。 而站在树下的少年,便成了这一片深色中的唯一亮色,那一头不同于常人的银色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流光溢彩,那种光辉,是这里的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华丽。 那几个男人中打头的是个瞎了半只眼的独眼壮年,他一身粗布的衣裳,脸面长得憨厚老实,可眼里的邪祟、下流的光芒却无法掩盖,他近乎贪婪的打量着树下少年的容颜,肮脏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来回巡视,仿佛是留着口水的鬣狗在看自己爪下的兔子一般。 贪婪,赤裸,恶欲。 碎片外的武帝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他的内心告诉他,这远远不会只是一个开始。 碎片内,懵懂的小妖精感受到了那一群陌生男子的目光,他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眸子对上了他们混乱夹杂着rou欲的打量,那是一种几乎鲜明、近乎黑白的对比。 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男人们的眼神已经是毫不掩饰的直白了。 在白渺成精的这个时代,虽然是刚刚建国,可是在许多深山老林的村庄里,那里的人们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建国”,他们没有受过教育,他们总是埋头苦干,自然而然的其中一部分心思不纯的人便成了欺压老实人的恶势力;他们因为眼界的受限,便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他们想要反抗却不得其法,只能这般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 这群男人们在村子里都是恶名远扬,他们好吃懒做、流氓无赖,明明是青壮的身子,却偏偏用那些有力的拳头干了阴私的勾当,着实叫人恶心,他们是真的败类。 独眼壮年嘴边挂着下流的笑容,他的目光黏稠而浑浊,看不到一丝清明。 几年前,那时的独眼壮年双眼还是完好的。有一日村子里搬来了一个柔柔软软的教书先生,据说是想要传授什么知识,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但那一身白嫩的皮子却是比村子里下地干活的女人还要好。 那会儿,独眼壮年便心生了歹意,好些个年前他倒是见过男人与男人的做法,但此前他总是觉得恶心,可这教书先生着实生的白净,叫他心生歹意,想要玷污了那抹洁白。 于是在一个夜里,他独自去了教书先生的砖房。 他成功了,可是在对方挣扎的途中,独眼壮年的一只眼睛被抓瞎了,愤怒的他失去了理智,不,或许说他从来都没有理智可言,于是浑身凄惨的教书先生被他活活掐死了。 若是在先进些的地方,独眼壮年会被通缉、会被抓到牢狱中偿罪,可是在这个落后甚至腐败的村子里,他不会受到任何的制裁,而那白白丢了性命与尊严的教书先生,却是被一袭草垫卷着扔到了废弃的井里,从此在无人问津,甚至也不会有人记得曾经这里来过一个爱笑的、文弱的小先生,他带着梦想而来,却承载着仇恨被深埋于井下。 经过那一次,独眼壮年对嫩皮子的青年便食之入髓,可这些年都生活在村里,到处皆是下田地的汉子,一个塞一个黝黑,独眼壮年便有几年没有尝过那滋味儿了,直到今天…… 直到今日他看到了那个站在树下的小美人。 小美人是银白色的头发,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颜色,不过这并不碍事,衣服脱了只要那皮rou手感好、摸着嫩便够了,再者那少年的脸也生的好看,倒不如养起来供自己玩乐——独眼壮年如是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