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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到天君后我腻了 第4节

    浮黎还未走到家门口,便在不远处瞧见一个人影立在那儿。

    那背影分外熟悉,她想起来是谁时,赶忙施了个瞬行术出现在他面前。

    “鹤笙?你怎的来我这儿了?”

    鹤笙看见面前突然出现的人怔了一怔,他在这儿等了许久,久到他以为她今日不会回来了,却没想到就在自己纠结要不要离开时,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他回过神,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浮黎一把握住手腕往屋里拉,“咱别站在外面讲话,来,进来坐。”

    抗不过她的热情,鹤笙还是进去了。

    不同于上次只在院子里待了会儿,这是他第一次进到她屋里。她的住处是座很简单又不大的木屋,就像凡间那些农家一样。

    在天界,住木屋的神仙大概也就她一个了。

    浮黎正想去泡茶给他喝,人刚转过身却被他拦住,“不用了,我今日过来只是为了给你这个。”

    鹤笙摊开手,一个琉璃罐子便出现在掌心。那罐子里装着许多发着绿光的球状物,在罐子里飞来飞去,像那凡间里的萤火虫。

    浮黎问道:“这是什么?”

    “你上次送了我好些茶叶,我不能平白无故收你的东西。听说多闻岛的绿蝶死后会化成极有营养的肥料,我便去抓了些来,以还上次茶叶之礼。”

    浮黎低头望着那罐子里飞舞的蝴蝶,那些绿点点压根就看不出来是蝴蝶,连翅膀都看不见。

    其实她知道那是绿蝶,也知道绿蝶的作用,可她不打算告诉鹤笙,绿蝶对她养的花草没有半点用处,因为她的花草的营养来源,是自己的神力。

    旁人皆知,浮黎古神虽是古神,修为却比不上一个上仙。他们也知,浮黎古神只爱种花种草,不爱修行。

    可他们并不知道,连泽彧也不知道,她所有的神力都用来养殖那片花田了。

    浮黎接过琉璃罐子,却并未说谢谢。

    只默了片刻,面无表情地抬眸与他对视,“你今日来,不只是为了来送绿蝶吧?”

    虽然她方才在想些别的,可她也注意到了,鹤笙同自己说的那两句话里,从头到尾都是用的“你”,并未像之前那般称呼她为古神。

    再加之今日之事,她已经猜到了,送绿蝶只是借口,他真正想问的,是元墨。

    被猜中心事的鹤笙怔了一瞬,到底是年轻,立即便有些许心虚爬上眼底。

    他垂眸点了点头,嗯了声,正要开口询问之际忽听耳旁响起清脆的碎裂声,数十只绿光点点顿时飞舞在二人身旁。

    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脖颈忽地被人往下一搂,唇上便已然覆上一片温热。

    第4章

    她并未停留太久,就像亲吻了很多遍那样,只简简单单亲了一下便放开了他。

    浮黎像个得到糖的孩子,眼里弥漫的尽是笑意,“还是将这个作为回礼吧,我喜欢。”

    鹤笙仍是懵着,脑袋空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呆呆地望着她。

    他是第一次被人亲吻,无论是飞升前还是飞升后,都是第一次,以致于此时此刻,他的脑子里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你傻啦?”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却蓦地被他握住了手腕。

    再抬眼望去,鹤笙眸子里的怔愣已尽数褪去,换成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突然问:“你可是喜欢我?”

    浮黎讶异,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直白,一直还以为他只会躲避自己的追求呢。于是想也没想便点了点头,回了句“是啊”。

    他又问:“那你喜欢我什么?这副皮囊吗?”

    浮黎再次点头,“对啊,你长得好看呀。”

    鹤笙放开她的手,眉眼间忽然少了点温柔,“你不觉得,你这样的喜欢实在太过肤浅吗?今日你可以觉得我好看而喜欢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明日你也会因为别人更好看而喜欢别人?”

    是个正常人都能听出他话里话外的火气,浮黎不知道他这股火气哪里来的,许是因为自己方才亲了他,他觉得是sao扰吧。

    反正不管因为什么,浮黎都不可能好声好气哄着他。她原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神仙,这会儿都被人指着鼻子骂肤浅了,能不生气嘛。

    她嗤笑一声,道:“是谁给喜欢皮囊定义的肤浅呢?内在为什么就一定要比皮囊高一等?佛还讲众生平等呢,你一个天君倒先搞起歧视了。”

    鹤笙欲开口解释自己不是歧视,却被她连环珠一样的话语给堵了回去:“你既然可以给它定义为肤浅,我就可以给它定义为高尚。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肤浅的,你喜欢内在不代表别人也要喜欢。”

    浮黎向前逼近一步,仰头看他,“也许真就有人喜欢一副皮囊,喜欢了千年万年呢。”

    她望向他的眼神坚定,坚定到连鹤笙都差点相信了她所说。

    可冷静想想,皮囊终究只是皮囊,神仙若是不专研驻颜术,那也是会老去的。

    而内在不一样,人格魅力是永远不会老去的。

    这场辩论再进行下去也不会得出个结果,况且鹤笙并不想同她争论。方才说那一番话,只是生气她突然亲自己的行为太过唐突,同时心里还有一点其他的莫名情绪。

    她对其他好看的人,会不会也这样亲......

    他不知自己方才为何会突然联想到这个,只知道一想到这个,心底里就莫名冒出一股火来,不受控制地便说了那番话。

    眼下瞧着她似乎格外生气,鹤笙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来这最初的目的,此刻脑子里装的就只有她方才那个吻。

    屋外天已经大黑,他不好再留在这里,恰好话题到这也该结束了,于是退后一步拱手道:“我今日的话的确有所不妥,冒犯古神了。天色已晚,我便不在此多留了。”

    称谓又变了回去。

    浮黎也没拦他,只是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没良心”。

    夜色深沉,两人都回到了各自的住处,怀揣着那些说不出口的心思去与周公会晤。

    鹤笙原以为经过昨日的争论之后,浮黎会发现自己于她并不是一个合适的人。

    至少两人三观存有不同,今后就算在一起也难免时常发生争吵。浮黎是个聪明人,应是不可能明知不合适还一个劲儿地往南墙上撞。

    可他没想到,自己对这位古神是如此不了解。

    今日从凌霄宝殿刚回来没多久,听谷便来报说浮黎古神送了封信来。

    他展开那信,里面只有洋洋洒洒的四个大字——红罗湖见。

    红罗湖,顾名思义是一片红色的湖泊,藏在天界一座荒山内。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浮黎老喜欢去那儿漂着。

    鹤笙行到湖边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湖中央漂了一片巨大的绿叶,叶子上正躺着紧闭双眼的浮黎,随着绿叶一起漂啊漂,跟着风吹起的波浪起起伏伏。

    他也变了片绿叶出来,站在叶上行至她身边,唤道:“古神。”

    浮黎睁开眼,笑着朝他伸出手,“拉我起来。”

    他并未立马行动,只垂眸盯着那只手看了会儿,似乎在纠结该不该去触碰。

    若是碰了,有些不礼貌。若是不碰,让人一直在那伸着又有点不尊重人。

    浮黎没有放下的意思,她饶有趣味的看着鹤笙做心理斗争,见他终于伸出手时,仿佛得到胜利一样嘴角越发上扬了些许。

    恶作剧的心思在心底悄然升起,双手触碰的一瞬间,她突然猛地一个使力将他拉向了自己,又在人倒下的那一刻身子一翻,成功将他压在了身下。

    “古神!你...”

    “嘘。”

    她放下唇前竖起的食指,笑着警告他,“再说话,小心我又亲你哦。”

    这招果然有效,即使不愿意,鹤笙却还是闭了嘴。

    浮黎也未再说话,只闭上眼安静地躺在他胸膛上,两人一起乘着绿叶随波漂流。

    天上的太阳并不大,躲在层层重叠的云朵后,只有几束金黄的光寻了些缝隙洒下去。

    湖面上有微风时不时拂过,卷起她鬓边的碎发,像爱人轻柔的抚摸一般。

    尽管此时身上还躺了一个人,可鹤笙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午后的确是惬意舒服的,难怪浮黎喜欢这里。

    只是正当静静享受之时,某人的声音却打破了这份平静:“鹤笙,你的心跳太快了,吵到我了。”

    鹤笙:“......”

    “我...古神,你还是起来吧。”

    浮黎睁开眼,抬起一只手撑着脸看他,“可以呀,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你以后只能唤我的名字,你答应我就立马起来。”

    鹤笙没说话,似乎在衡量是先过了眼前这个“难关”,还是坚持自己就是不妥协。

    也不知为何,他原本并不是这么不知变通,执拗固执的人。在人间生活,怎么可能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可每每碰上浮黎的事情,他总是固执到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固执个什么。

    只是隐约感觉,对她的称谓就好像一扇关着洪水的闸门,一旦打开了,便将一发不可收拾。

    可偏偏那扇闸门,有时又像一朵美丽却又带毒的花儿,总能时不时吸引着他过去将它采下。

    鹤笙虽是天君,却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定力不足之时。

    比如此刻,只见他喉结滚了滚,轻声回了句:“好。”

    得到满意的答复,浮黎弯起唇,并未起身,只是又道:“那你现在叫一声来听听。”

    “......”

    “浮...浮黎...”

    他终于唤了她的名字,浮黎笑得尤其开心。随后说话算数,一个翻身从他的身上滚了下去

    鹤笙得到解脱似的赶忙起身,却又被她抬手拦住,“起来做什么?躺着。”

    他拗不过她,还是躺了下去。

    浮黎:“你老这么不情愿干嘛,搞得像我逼你似的。”

    鹤笙:“我没有不情愿,我只是觉得于礼不合。”

    浮黎轻笑了声,“于礼不合?什么礼?谁定的礼?天界没凡间那么多规矩礼数,更没有什么男女大防。”

    说到这里,她突然“啧”了声,将双手枕在脑后,接着道:“说到男女大防,我活了这么多年都不懂,这到底是那位圣人提出来的,脑瓜子里好像全是水和面粉。你说这男女之间都大防了,还怎么生小娃娃啊?防防防,有什么好防的?”

    浮黎侧过身看向他,笑道:“要是把好看的人防走了,那岂不是血亏,对吧?”

    鹤笙一愣,耳尖迅速窜上一抹微红。

    他轻咳一声,将视线始终放在天空上故作镇定,“也不全是坏处吧。我想这个观点提出来是为女子好,毕竟若是被有心人故意欺骗,身体伤害是小,一辈子的心理创伤才是大。”“也有男子会被女子欺骗的啊。”浮黎撑起半个身子,挑了挑眉,“兴许我就在欺骗你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