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舒痕膏的猫腻
连瑾聿并未在营帐内见到叶黎书,寻了一圈子都没见着,还是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过来告知连世子烫伤回了揽月苑他才知晓。 与太子言明了情况后,他离开了宴席脚步匆匆的朝着揽月苑而去。 这会儿叶黎书还在床榻上睡着呢,从烫伤到这时候约莫过去了三个时辰了,平日里也不会睡这么长时间,玉竹与木香彼此看了对方一眼能够明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要不咱去把少夫人唤醒吧?这般睡下去夜里怕是睡不着的了!”木香提议道。 她们并不是太过在意,少夫人如今怀了身子了,嗜睡是常事,只是睡的这么久着实是有些奇怪的了。 玉竹沉吟了片刻,颔了颔首,“那便去唤醒少夫人吧。” 俩人起身,将要踏步朝着屋子里头去,就听见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帘子掀开世子面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俩人福了福身,“奴婢参见世子。” “少夫人呢?” 俩人齐齐的看向屋子里,话还未说出口就见世子已经推开了屋子的门,大跨步的走了进去。 玉竹上前一步轻轻的关上了屋子的门。 彼时连瑾聿已经走到了床榻边,叶黎书宁静的躺在上面,厚实的被褥将她整个身子都包裹住了只露出那巴掌大的小脸,裸露在外头的是那被烫伤的手臂,上头沾染着药膏沁出点点的药膏味,药膏下那肌肤红的太过触目惊心,许是伤口太过疼痛了,睡着的人眉眼都是紧蹙着的。 连瑾聿心疼极了。 早知晓他就应当时时刻刻的守在她的身边的。 伸出粗粝的手指抚平那紧蹙的眉心,暖暖的气哈在那烫伤的胳膊上,一阵阵的清凉舒适感让床榻上的人舒服的哼哼出声,过了片刻眨了眨眼醒了过来,眼眶内还带着刚醒来的迷茫,似乎是觉着自个儿看错了般,又眨了眨眼,这才清楚的看到蹲在床榻边的连瑾聿。 嗓音略微有些沙哑,“你怎得回来了?时辰不是还早?” 连瑾聿扶着她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烫伤的胳膊,温柔的道:“你不在我怎能在宴席上待着?早知晓就不应当去狩猎的。” 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心疼,叶黎书道:“也不是太疼,修养几日便好了。” 连瑾聿怎会听不粗她故意的安抚,也没戳穿,换了话题:“可用了晚饭了?宴席上烤了狩猎时的猎物,让实根在那处候着了,待烤好了后便拿了过来。” 叶黎书顺势问:“可猎到五彩鹿了?今年的魁首是谁?” 连瑾聿将他碰见五彩鹿又将其放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略过了碰见那头发狂的黑熊的始末,约莫过去了一炷香的时辰,屋子被敲响,传来玉竹的声音,“世子,少夫人,实根拿了宴席上的rou来了,正是热着的,奴婢们已经归置到桌上了。” 连瑾聿将屏风上的衣裳拿了过来,正要给叶黎书穿上,就见她神色疲倦的道:“这衣裳是平王妃的,明日盥洗了后便还回去,夫君帮着在那柜子里拿随意拿一套衣裳吧。” 连瑾聿只觉一阵香味有些刺鼻,只想女子的衣裳应当是有香味的,也没多想又放在了屏风上继而去一侧的柜子里拿了件藕荷色的衣裳出来,搀扶着叶黎书下了床榻穿上了衣裳后,又披了件披风这才走了出去,胳膊上的伤口裸露在外,触目惊心的伤口依旧通红的很,只是相较于之前起着的水泡这会儿消了不少了。 坐在桌上,上头摆满了精致的小碟子里头则是今日猎到的兔rou鸡rou等等,只是腥味过重,叶黎书闻了一下就觉着胃里翻涌的厉害,用绣帕捂着鼻尖摆了摆手:“我还是去里头吧,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味道。” 起身就朝着里头走,身侧的连瑾聿放下了箸跟随在她的身后吩咐道:“给少夫人准备些粥来,再准备些清淡的吃食。” 直到走到屋子里,闻到了那香味后,叶黎书翻涌的胃才舒服了下来,慵懒的靠在软塌上,除却胳膊上有些不适之外,整个人闷闷的,头也晕晕沉沉的,只想着躺在床榻上早些的休息,根本就没有什么胃口。 “夫君去吃吧,我想要休息会儿。”叶黎书有气无力的道,“想来是怀着身子的缘故,今日困倦的厉害。” 连瑾聿也没在意,搀扶着叶黎书去了床榻上,重新替她盖上了被褥,慢慢的床榻上的人就闭上了眼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悄声的迈步出了屋子,坐在凳子上,连瑾聿才问:“少夫人今日歇了多长时间了?一直这般昏昏沉沉的吗?” 玉竹一向记得真切,仔细的回想了下道:“少夫人自从营帐回来后便说自个儿困倦,睡到世子您回来时将醒,这才半个时辰的功夫又困倦了。” 如此一想,着实有些奇怪的。 好端端的怎会突然这般困倦了?! 连瑾聿接着问:“少夫人可有接触什么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儿。” 木香与玉竹皆是摇了摇头,俩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营帐内回来后少夫人便是一直睡着的,哪里有什么不妥之处啊,若是真有什么不妥怕也是少夫人胳膊被烫伤了。 木香心想,该不会是少夫人涂抹的舒痕膏有什么问题吧?! 如此想着便也说了出来,“回世子,奴婢猜想会不会是太医给的舒痕膏有什么猫腻?” 只是少夫人平日里极少去皇宫内,怀了身孕后就更没去过了,与太医何曾有过交集啊,所以....难道是有人收买了太医?! 玉竹已经将少夫人涂抹的舒痕膏拿了过来了,“世子,这便是太医给的舒痕膏。” 连瑾聿捏在手心,他对药理并不了解。 “好生照拂着少夫人,若是醒了便让少夫人吃些粥。”说着连瑾聿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一阵冷风刮在他的面容上,将他整个人的思绪全都拉了回来,手中的舒痕膏还带着屋子里的暖气却又异常的冷硬。 终究.....还是开始了!!